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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90章 獻 策 文 / 東方鏡

    第290章獻策

    雲清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也是一籌莫展。卻見一旁的墨玉起身走到桌前,修長的手指一點敵方營後的大漠,出聲道:

    「本王以為,敵軍之所以援軍得以順利前來,是因為北方谷陽已經失陷與敵的原因。對方的糧草可以接運在谷陽,所以既使此役再長久,那敵軍也不會因糧草短缺而退離天闕。可是敵軍的飲水卻不似糧草那般的順利,斷糧數日可活,斷水卻會大大打擊到士氣。

    如今,敵方所飲用的水源乃是西嶺城外天塹溝壑處順流而下的唯一水流,而源點又在我方地勢。若是那邊的水源被斷,那敵軍的飲水便會遭到打擊,而我軍也可以利用此機會一舉進攻敵人,將敵軍軍力乘機削弱,至少讓敵軍沒有力量再度攻城。」。

    軒轅墨玉的話話在座的眾人都眼前一亮,看著經他指出的位置,好些人大聲稱妙。

    「可是天塹之所以稱之為塹,其地形根本不是我方軍士可以要斷了敵軍水源,可是那水乃是從西嶺峰下橫貫嘉峪關,我軍根本不可能將之攔腰截斷,那斷水之計,便無法施行。」曹子建搖了搖頭,指著圖上的水流方位,根本不贊同軒轅墨玉的計劃。

    他的提議,也是讓其他人面色微黯,同樣發現了這個難題,都有些懈氣地歎惜起來。

    「所謂斷水有多種,一種是完全地抽乾水流,一種是改道水流方位,還有一種,便是將水源變質,讓其無法再被人們飲用。曹軍師,本王的意思,你是沒有完全明白。」軒轅墨玉唇角輕輕一揚,一旁的雲清便看到曹子建的面色輕微的變了一變,而後有些驚訝道:「難道王爺打算在水中下毒?」。

    此言一出,所有大將亦是面上一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軒轅墨玉,對他竟然提出如此手段大為駭然。

    從古至今,戰爭雖然一直殘酷,為了戰爭各國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是這下毒之策卻極少被運用至打戰之上,說到底,還是一個『仁』字在眾人心中高掛。

    戰場之上,所有將士寧願上陣與敵人廝殺至死,一般也不願暗箭傷人,更不會用投毒這種卑略的計策。

    同樣的斷對方糧草或是水源,暗襲與明截都是戰爭中常用的伎倆,可是投毒卻從來極少被人運用。如今軒轅墨玉當眾提及,眾人雖心中承認此計可行,卻因著計策的本身而猶豫不決。

    「毒,也是分幾種。有致命之毒,亦有威攝之毒,更有無傷大雅卻又足以辦成大事的毒藥。各位都是戰場之上的好手,對於作戰的策略相信不需我多說,大家都本著仁意之軍作戰,可是如今非常時期,我們亦只有運用非常手段。

    眼下城關都將不保,國家都將被他國侵吞,若我們戰事與兵馬都不及敵軍,難道我們就等著敵軍大肆攻城而束手待斃嗎?難道大家都乾等著敵國將我國侵吞也不為了國家、為了百姓而放手一搏嗎?

    自古兵不厭詐,我們並非主動去毒害別人,我們所做的一切,僅是為了自保,為了整個國家。試問,這樣難道不可以嗎?」軒轅墨玉冷冷地一掃眾人,邪美的笑容驀地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肅之氣,讓軒轅逸不由俊眸一凝,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對他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緊跟,卻又見軒轅墨玉再度揚起唇角,微笑看著曹子建,道:「何況,本王也並未想要投毒與水源之中。本王以為,一些大黃足矣讓敵軍腸胃不適好幾天,等他們發現水源有問題再行遠途運水時,那其戰力便會大幅度降低。那時,也正是我方可以出城主攻之時。」。

    「好,明清王此計我看可行。將敵軍的水源一斷,那其攻勢定當迅速減弱,屆時,我方不僅可以改守為攻,我們還可以成功地將敵軍趕出雄關!等其他邊關的戰事一停,那我們便可以集中軍力將鳳來敵寇全部趕回他們老家去。」葉驚羽的副將馬沖第一個拍掌而起,再不管什麼毒不毒,能將敵寇打跑便是最好的計策。

    「好,末將也贊成!」其他將領也紛紛贊成,便連葉驚羽也是默默地點頭,無聲地贊同這個計策。

    軒轅逸沉思片刻,遂指向方才墨玉所指的圖位,含首道:「好,馬沖聽令!」。

    「末將在。」那喚名馬沖的男子立時抱拳起身,只聽軒轅逸大聲吩咐道:「你率部下速去城中收集各藥店中的瀉藥之物。若是份量不夠,命人將藥店中的巴豆、甘遂、牽牛子等物亦一同收齊。」。

    「末將領命。」馬沖面色一喜,而後便快速帶著身邊的一名手下匆匆離帳。

    雲清微微意外地看向軒轅逸,卻與他目光不期而遇。不由微微一笑,對他輕點點頭,見他對自己俊顏一展,那等會心之色也是讓她心中微安。

    她沒有想到逸不僅認可了墨玉的計策,還對屬下這樣吩咐,讓她不由心生感歎:其實他為了這個國家,也是放棄了許多曾堅守的原則。

    想那些巴豆之物乃是含有相當的毒素,可是如今,他卻是顧不得這些了。

    其實,若是換了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做出決定呢?

    如今已是大敵當前,家國河山都將不保,若是一味地死守原則,那受害的不僅僅是城中的萬千將士,還有那滿城可憐的無辜百姓。

    甚至,還會有更多的士兵和百姓因此而遭殃,到底孰輕孰重,又有誰不明白?

    守了一時的仁義之道,卻害了更多的無辜生命,即便是仁,那又於心何忍?

    兩害相較取其輕,此乃亙古不變之策,唯有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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