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自作孽不可活
「求求你讓奴婢進去,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求見皇上!」就在裡面軒轅澤審問著何若婉之時,外面傳來一個女子大聲的懇求,以及守衛要其退下的喝斥之聲。
軒轅澤俊眉一挑,吩咐道:「常樂,你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是!」常樂輕身一躬,便快速地退出了房外。
而何若婉卻是聞聲一驚,方才哭泣不止的聲音也立時消失,變成一臉驚慌地豎耳聽著外面那個女子的聲音。
她這種小小神色沒有逃過軒轅澤的眼睛,他有些憎厭地收起視線,靜等著常樂將那個跑來求見自己的宮女帶進來。
不時,便見常樂帶著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宮女進來,那女子一進來看到何若婉在場,先是似乎嚇得神情一驚,而後在常樂擋身護了一下之後,她便迅速地走到軒轅澤的身前,撲通一聲跪下:「奴婢金鳳宮宮婢秋月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淡淡一揮衣袖,軒轅澤冷冷地看著秋月,沉聲道:「你有何事非要見朕?」。
「回皇上,奴婢有罪!請皇上懲罰奴婢!」秋月雙掌貼服與地,頭完全地叩在地上,直叩得咚咚直響,也不回話,只是拚命地向皇上請罪。
「到底何事,你且說來聽聽!」面色不佳地沉喝一聲,軒轅澤看著這個竟然不斷叩頭的宮女,猜測她定與華妃之事脫不開一定的關係。
若不然,方才一聽出她的聲音,華妃也不用變得那樣的緊張。
秋月身體輕輕一抖,聽到皇上語氣不善,忙再度叩了一響頭,這才出聲將自己那晚在內庭宮外的後花園所聽到華妃與其兄長的對話和盤道了出來。
而後她又使命地叩著頭,為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未曾敢將此事說出的膽小行為大叫奴婢該死,讓軒轅澤的拳心聞之緊緊地攥起,怒目瞪向何若婉,沉聲道:「華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臣妾冤枉啊!她這是血口噴人,臣妾自進宮以來便再沒見過我家兄長,她這是憑空捏造臣妾的罪名呀!」何若婉看著那個竟然敢出賣自己的秋月,又不敢說明秋月曾為自己所用,只得一口否認,抵死也不承認此事是她所為:
「皇上明鑒,秋月她是皇后宮中的宮女,寧兒尚且為了護主而去傷害皇后,如今她見皇后受害,自然也想將怨氣發洩在臣妾的身上!臣妾實在冤枉,請皇上明察啊!」。
「請皇上相信奴婢,奴婢一直深居金鳳宮中做著一個普通的粗使丫頭,奴婢雖見皇后仁慈,可與皇后卻從無近距離的接觸,是以當初看到皇后被人污陷也不敢出聲說出真相。若不是昨日看娘娘因此而流失了小皇子,奴婢才深覺自己的膽小怕事如此的不該,為此一直自責不已。若是奴婢早些說出這些真相,那娘娘便不用受到如此傷害了。」秋月急得面色通紅,一臉急切地為自己爭辯,看得何若婉真想上前狠扇她一個巴掌,好讓她閉嘴。
「皇上不要相信她,臣妾清清白白,怎麼會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不信皇上你問劉全,臣妾從始至終都不曾有過歪心,一心只想著保護好臣妾與皇上的孩子,只想著平平安安地將他生下就好……」事到如今,何若婉還是不肯死心。
她以為,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認,那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皇上也不可能定自己的罪。
「正是正是,下官可以為娘娘證據,在下官接管娘娘養胎之職時,娘娘已經身懷龍胎,下官把過脈像,絕無虛假!就連當初太后娘娘也曾讓傅太醫為娘娘把過脈,皇上若不信,可以傳傅明傅太醫前來一問!」劉全聞聲忙附和,雖心知此時華妃要自己開口的目的,卻很巧妙地未提華妃這胎,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為在當初設計之時,他就擔心除了自己還會有其他太醫為華妃把脈,是而他的藥量下得極重,如只是把脈觀測,根本測不出異樣。
所以,當初也是他主動要華妃故意讓太后對其再度測探一下,好以防萬一;如今,便正好可以借口阻擋,至少可以證明自己也是被華妃騙過的一個太醫罷了。
「有人可以證明,華妃的胎兒是假!」劉全話音剛落,房外便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讓軒轅澤俊眉一挑,隨聲看向了正大步向裡走來的俊逸男子。
只見軒轅逸一襲白衣勝雪,那不染俗事的俊容此時正揚著一臉淡漠的笑,冷冷地投在華妃的身上,不屑道:「寧兒,將你主子所做的一切,好好說給皇上聽聽!」。
「寧兒……」何若婉身子一軟,不用人按著就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地癱軟在地,在看到寧兒一臉的憎恨之時,她的面色也刷地一下蒼白如鬼。
「奴婢寧兒,給皇上請罪!寧兒,自知罪孽深重已逃不過一死,但是寧兒願意在臨死之前,揭露華妃的真面目。」寧兒在一個小太監的攙扶下,一進到御書房內便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軒轅澤的御案前,滿臉的悲沉之色。
「寧兒,我哪點對不起你,你要來這樣害我?」聽了寧兒如此之說,何若婉只覺頭頂一片烏雲,映得眼前都有些渾噩不清。
她聲音一厲,警告著寧兒不要多嘴多舌,然而寧兒卻根本不再顧忌她的話,只是面如死灰地轉頭看向了她,聲音沙冷:「小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