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宮心計:失寵皇后

第1卷 第132章 文 / 東方鏡

    第132章

    她沒有想到,自己與他堂堂的一國帝后,竟然有一天會公然搶百姓的馬兒堂而皇之地策奔而去。

    如果有人認為出了他們,那在明日之後,這該是一個怎樣讓人震驚的話題。

    「停!」看到他在來到護城河邊時終於肯放緩了馬速,雲清只覺全身也快被他給顛散了。

    她雖說騎過馬,可從未有像今天這樣瘋狂的奔馳過。她難得騎過幾次馬,那還是在二年前。那時有風帶著她,是他教會了她。

    風走了兩年,而她也是兩年來都未曾再騎過馬。可是今天,她再一次騎馬,身後的人卻換成了別人。

    軒轅澤聽到她有些氣喘的聲音,之前所有的不快也盡隨著與她一起策馬揚鞭的開心而消散。其實方才在他帶著她跨上馬背時,他的氣便消了大半。

    之所以後來一路狂奔,只是因為他在抱著她初上馬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她因為害怕而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怎麼了?累了嗎?」唇角輕輕揚起,他將速度更緩一些,松下韁繩改為雙手輕輕地環著她,讓她可以舒服地靠在自己懷中休息一下。

    想想也是,她一個柔弱的女子豪無準備地被自己帶上了馬,還是這樣瘋狂的一路奔跑,如果沒有被自己嚇傻了,也一定是累壞了。

    對於他這種體貼的動作,雲清也是立即感覺出來了。只是她卻很不習慣他這種故意跟自己親暱的動作,讓她總覺渾身像有根剌,扎得她極不舒服。

    「那邊好像有人在讀書,已經下來這麼遠,我想下去走走。」雲清紅著臉,不用回頭,便能感覺到他正從側面看著自己。

    因為尷尬,她只得將頭偏開一些,以避開他那雙讓她心跳不規律的深沉眸子。

    「好!」彷彿看穿了她的心事,軒轅澤雖然很想就這樣與她信馬由韁地行著,可是卻因為不想她太累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迅速地勒停了馬兒,他先行躍下,而後不顧雲清無比尷尬的神色,直接地張開雙臂將她輕抱下馬。

    身後不遠傳來踏踏的馬蹄聲,雲清站穩腳後轉頭看到,夜鷹與慕容沖亦迅速地騎馬跟了上來。

    二人見他們已經下馬,迅速地上前替軒轅澤牽過馬繩,而後將馬栓在路邊的樹身上,也一起跟著雲清與軒轅澤沿路而行。

    四五月的天氣是春夏最舒適的時節,清涼的風徐徐的吹,吹在臉上額際,給人戀人般的迷醉。

    有時候,習慣與不習慣只是時間之差。當初,她習慣了拒絕和反抗他的接近,如今,她也漸漸習慣了他習慣性的牽手。

    「咦,那個人……」雲清看著坐在一棵大柳樹下的年輕男子,美眸微微凝訝,讓軒轅澤手心不由一緊,轉頭盯著她,道:「怎麼,你認識?」。

    「呃,談不上!如果說認識,也是跟你一起才認識的。」有些不滿地想甩開他的手,無奈他緊緊地握著,讓她抽不出手。

    聽她這麼一說,軒轅澤原本只是注意著她的俊眸不由順著目光投到前面不遠的樹下,看著那個正認真看書偶爾輕念兩聲的男子,同樣覺得對方面容熟悉。

    「哦,原來是那個書生!」有畫面一閃而過,他認出那人是在上元佳節那晚被雲清救下的那個年輕書生。只是沒想到,今日他們竟然在同樣的地點,再次遇上他。

    「嗯。看來你的記性也不是很差!」想起那晚的情形,雲清便想起身邊的人身為皇上,竟然容忍著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欺凌弱小的事情發生。

    若那晚沒有軒轅墨玉幫自己,那他怕是還會看著自己被那幫人欺負了吧。

    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記恨神色,軒轅澤先是俊容一愣,而後便忍不住地失聲輕笑。

    抬手輕刮一下她秀挺的蔥鼻,他笑道:「想當日你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如果當時我們誰也不出手幫你,你該怎麼辦?」。

    「就算你不出手,我相信明清王也不會袖手旁觀。」雲清不知為何,想起當日的情形,心中也是微微氣憤。

    想當日,他可全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不僅不出手幫助那個秀才,便是對自己,也全無想插手的意思。

    想他一介帝王,雖說穿著百姓的衣服混在百姓之中,可他永遠是一個皇帝!

    一個愛護子民的皇帝,就算不以一個皇帝的身份出手,也絕不會任由自己的子民做出任何欺凌弱小的事情發生。

    幸好當初軒轅墨玉在場,而他,卻從始至終,只是一個看客。

    「對不起!雲清……」心一動,軒轅澤聽著她如此堅定的聲音,看著她眼中露出的那種冷然,他突然有些自責。

    當時他之所以按耐不動,竟然只是想看看,她在面臨危境時該怎麼反應。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會像現在這樣不可抑制地愛上她,那他絕不會任由她站在任何的危險之地,更不會讓其他人代替自己,先一步將她護在身邊。

    只可惜,那時的他太不知珍惜。

    「大哥也知道錯了嗎?呵呵,那便陪小妹上去打個招呼吧,算是對你當日的視而不見作個補償!」雲清眸子一揚,在他竟然開口向自己道歉的時候,心還是不可免避地輕顫一下。

    她沒想到他竟然在向自己道歉,那樣認真的眼神根本不是像是在說謊,可是,她卻不會接受。

    她知道,那時的她在他的心中,根本無足輕重,就算他會出手幫自己,也全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皇后而幫。

    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不願意看到他竟然可以漠視著自己的子民、不管子民的死活,只是如同一個漠不相干的人一樣,冷漠地在一旁冷眼相看。

    而那個書生,雲清在那晚便看出他是一個很剛直不阿的難得人才,今日難得再遇,也可以順便幫他一把。

    上次聽他提起要整頓朝綱,培養一批新晉臣子出來。而那些人除了一些官家子弟外,民間一些一心想為國效果的人更是不可忽略。

    如果發現合適的,應該加以利用和培養,相信其日後所起到的作用,未必比一些官宦世子差多少。

    如今朝堂幾乎已經形成一定的推舉制度,不是經由科考而上便是由一些重臣從門生中推舉。以至選來選去,在朝中還是形成各股權勢,真正屬於皇帝門生的,卻為數不多。

    所謂皇帝門生,便科考出來再經由皇上親自考核通過的一批人。而那種人也大多是官襲父職或家世豐厚、聲望頗高的一些年輕人罷了。

    像如今軒轅澤頗為倚重的段青冥和李清嵐等,便是既是世襲官職又律屬皇帝門生。只是這種人,畢竟太少了。

    倚樹而坐的鍾念樓放學之後,便獨自走到他常來的一顆大柳樹之下,捧書而讀。

    這已經是他經年來亙古不變的習慣,除了颳風下雨,只要有人想找鍾念樓,只需跑到內城河左岸邊上那棵活了一百多年的大柳樹下,準能找得到。

    曾有人笑說,這個鐘秀才前輩子怕是和尚投的胎,竟然坐在那裡看書常常可以半天不動一下,甚至周圍哪怕有人笑翻了天,他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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