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夜逍遙自在的躺在榻上:「有什麼好說的,爭權奪利下的犧牲品,看似勝利,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老太太。」
……老和尚瞠目結舌,子夜都能說出這種話了,這話可不是他這種年紀能說出來的。
「娘說過,其實太后奶奶挺可憐的,身在權力中心的人注定要比別人失去的多,眾叛親離的事,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了的,所以娘雖然不喜歡太后奶奶,但是起碼還尊重她,因為太后奶奶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比皇上強。」
……如此深刻的話,子夜也能聽懂?!
「你娘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事,她不是一向對你都沒提過皇宮的半點消息麼。」
「在我們從村子趕來皇宮的時候啊,和尚師傅你光顧著趕馬車還有睡覺,哪裡還顧得我和娘的對話了,對了,和尚師傅,說起馬車,我想起肥馬了,它現在呢?」
……肥馬
不提它還好,一提起,他的光頭就疼。
「肥馬在佛堂為重建做準備了。」
……
「什麼意思,和尚師傅。」子夜對老和尚拐彎抹角的回話表示疑問。
老和尚一聲苦笑:「等有空你去佛堂看看就知道了。」白龍馬要翻天了,只有孫悟空能鎮壓,可惜孫大聖此刻在天上,沒空下凡來收拾脫韁的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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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弄暈的?!」在房間裡,慕容言環抱著手,看地上撲倒的人,他不過是要處理些事晚回來了點,就見到現在這個場面。
蕭寒月聳聳肩膀:「言王爺真是高抬我了,我要有這本事,早就逃之夭夭了,何必等您老回來看戲。」
慕容言不禁對和自己印象中不同的蕭寒月愣了神,停頓片刻不由的問:「那她為什麼會在你房間裡?」
「腿長在她身上,她想進哪不能進,你不如把她叫醒,自己問的好。」蕭寒月挑釁的說到。
「蕭寒月,不要跟本王如此說話。」慕容言朝蕭寒月走去。
「慕容言,我跟你們家皇上都是這般對話的,你該學學他的淡定。」
「你再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也不要用其他男人來和我比較,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
「老娘是嚇大的?慕容言,你要我?!不如我們看看,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做聰明事。」蕭寒月看一眼躺在地上,被她用床單捆起來的人:「地上的人你知道是誰嗎?她是個女人,是凌越天曾經最疼愛的妾,她今天要對我下蠱毒,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先暈了過去。」
「寒月,不要隨便挑釁男人的尊嚴,我不是慕容殤。」慕容言上前一步,靠近蕭寒月的容顏,眼中全是獸性的狂躁,正宣誓著他心底對她的渴望。
看著慕容言抓狂的模樣,蕭寒月無言以對。我操,你都易怒成這般了,還需要什麼原因。
想當初慕容殤也易怒,不過好在他的易怒是偽裝的。
這下好了,自己跟前來了個真易怒的,看樣子還是個狂躁症的重患。
蕭寒月挑唇冷笑:「我知道你不是他,他可比你對我來得尊重多了,你不尊重我還想我尊重你,慕容言我不是你認為的柔順女子,做不來依附兩個字,你如果用強的話,那麼只有一個結果,你會死得很慘。」
「你確實不同於其他女人,可不是一般的牙尖嘴利,但女人都有個弱點,一旦上了床,就不一樣了。」
「你可以看看慕容殤。」她雖然不是個狂浪的蕩(和諧)婦,但至少也不是古代立貞潔牌坊的小媳婦。
「但你不也愛上他了。」
「慕容言你真是冥頑不靈的混蛋。」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女人,知道第一個這樣說的男人是誰嗎?」
……
蕭寒月沉默片刻還是回答了慕容言:「慕容殤!」
「聰明,我就喜歡你的聰明,放心,我不會現在要你的,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那是你認為的。」她只給自己留了兩天時間而已,到時間她會離開的。
慕容言被蕭寒月一臉的自信弄得頓時一肚子的火,捏了她下巴,讓她的視線面對自己說道:「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嗎?蕭寒月,我要是沒有完全的準備,是絕對不會讓人對你下手的,我如果不知道若水的底細,會留她在身邊?我可不像慕容殤一樣,放個毒瘤在身邊。」
蕭寒月對慕容言對自己的形容皺眉表示不滿,她……是毒瘤:「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
「你聽話什麼時候能聽重點?!」
「我就是這德行,六年前皇后喜歡答非所問就是皇宮中眾所皆知的秘密,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我,言王爺,如果你輕看一個女人,想想這個女人的爹——凌越天,你就會重視我的。」
「你……」慕容言只短短時間就被蕭寒月弄得氣結,她和自己想像中的女人差的太遠了。
蕭寒月得意的笑,可還沒有笑過三秒她就因為慕容言的話弄得快哭了。
「來人,將蒙帶下去,從今天起每天只准往這房子送一次飯,保證她餓不死就行。」
……
事情就那麼迅速的發生在一瞬間,蕭寒月瞠目結舌的看著在自己面前關上的門……
她又錯了,她這輩子犯了三次錯誤,一是低估太后,二是低估自己的兒子,三就是低估了慕容言。
他還是很瞭解她的,不然怎麼知道自己的死穴就是害怕餓肚子。
邪惡的男人……和當年的太后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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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言王府一閃而過幾條身影,各自落下藏在黑暗裡,只一人從窗戶竄進了房間。
油燈邊坐著蕭寒月,不慌不忙的倒著茶水來喝:「程鳴一,你來了。」
「看你這逍遙勁,有恃無恐的夠可以的,知道我會來?!」蒙面人坐到了蕭寒月對面,她……不是討厭喝茶麼!!
「你這張嘴也學油了,你哪只眼看出我逍遙了,餓了一天都落到以茶充飢的地步了,你來探望我有沒有帶什麼上門的禮物啊?」他最好是帶了……蕭寒月兩眼泛綠一臉希冀的看向程鳴一,希望他能變出一碗吃的來。
「沒有。」程鳴一乾脆的打破了蕭寒月的幻想。
「是麼,程堡主現在行動的速度真是大不如前了,再者我只是知道有人來,至於誰來,我不在乎。」蕭寒月希望破滅,開始因為飢餓耍性子。
……
「真傷我心,寒月。」
「你欠我太多了,我在嘴上討回來點不為過吧。」再是一杯茶水,蕭寒月不禁歎口氣,她今晚得忙碌的跑茅房了。
「說正事吧,宮裡的人都很擔心你……慕容殤已經下了封城令,他……是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謝謝,等事完了以後,送你個大禮。」蕭寒月終於丟開已經淡而無味的茶水,眼中閃著曖昧的光看向程鳴一。
「不要……」程鳴一搖頭拒絕。
「不要?那你欠我的要怎麼還?還記得你們追魂堡的最高信物嗎?」九蛇雪珠!!
「蕭寒月!」程鳴一警告著緩緩搖頭。
「幹嘛,瞪什麼瞪,眼睛大了不起啊,我眼睛比你還大。」
最開始程鳴一讓她拿走的九蛇雪珠是假的,後來他給她的是真的,她用雪珠讓他查後宮中誰是凌越天的人,那也是假的,真的一直還在她身上。
程鳴一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堡內的信物,既然他收了假雪珠幫她的忙,那就說明他也知道總有一天她還會用真雪珠讓他辦事的。
「你不能用雪珠來要求男女之間的感情。」
「為什麼不能,你們堡裡有定這規矩?!」
「蕭寒月,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那你愛的人是誰呢?程堡主?!」喜歡和愛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她不想程鳴一因為自己而失去很多能夠幸福的機會。
「你……」
「放心吧,堡主,我不會用雪珠要求你去娶柔兒的,愛情是你情我願,我不過是想點醒你,喜歡和愛是不同的,不要再在一個沒有可能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值得更好的。」
……
「言歸正傳,我要你幫我件事,找出若水的孩子。」蕭寒月從腰間掏出真正的九蛇雪珠還給程鳴一,「我知道他還活著,還有注意慕容言,我怕他會對慕容殤不利。」
「這就是你的要求?」程鳴一接過九蛇雪珠,只是一暼就能分出真假,這一次蕭寒月用的是真的。
「我也沒什麼事要你幫忙了,以後就當朋友吧。」
「什麼時候要?」程鳴一把九蛇雪珠塞進了衣襟,朋友?他從來沒有朋友,慕容殤是他的恩人,冷楓是他的夥伴,其餘是他的手下,朋友!真是一個特別的稱呼。
「後半夜?」蕭寒月笑的跟偷腥的貓一樣。
「你要的還真快。」
「沒辦法,畢竟身在虎穴,我也想早點出去,你把他的境況告訴我就行了,孩子找人保護起來,我怕有人對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