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兒,這位是誰啊?!」蕭寒月大聲的問。
熙兒戀戀不捨的再看蕭子夜一眼,回頭見著蕭寒月是在問跟著一起來的秦淮楠,於是這才站起身往自己夫君身邊走去:「皇嫂嫂,這是我夫君,秦淮楠。」
「秦淮楠呀?!」蕭寒月故作驚訝,「你就是……真的秦淮楠?!」
消瘦的身材,俊俏的容貌,正直的眼神,略微還有些古板的神情,看得出來是個墨守成規的好人。
慕容殤在旁的臉色微微有變,自己的皇后是大度的人,但小錯她往往都是必究的主。
「是的,皇后娘娘,微臣正是秦淮楠。」書獃子秦淮楠可以說是平生第一次見著傳說中的皇后娘娘,雖然她絕色之容有一絲了然皇上的癡情,但再見她衣著就著實不解。
這麼低貧的粗布麻衣,頭上男子的束髮,連件首飾都未帶,倒是點著而空,卻不見耳環,這一切看起來可不太像當年凌丞相凌越天的女兒該有的品味。
秦淮楠面無表情的快速打量完蕭寒月,蕭寒月又何嘗沒有打量秦淮楠了,他眼神裡的吃驚可是大於疑惑。
看來這皇宮還是皇宮,講究還是講究。連太醫駙馬爺都對她頗有微詞,顯然勤儉節約不算是皇宮的美德。
「當年你在宮裡當差的時候,怎麼就讓人冒充了去了?!」蕭寒月語氣帶著不經意。
秦淮楠卻一時被問住了,皇上的秘旨說不得,他又不會撒謊只能:「這……這……」
看到蕭寒月戲謔的眼神這才幡然醒悟,這個皇后娘娘好生厲害,居然看出了他的不以為然。眼中終於有了悔意,不該看輕她才是啊。
「是接到聖旨了,對吧。」蕭寒月直接的問,刻意給秦淮楠難堪。
不過更難堪的是慕容殤。
「皇嫂嫂……」熙兒終於看出什麼不對勁了,輕聲的喚著。
「怎麼了,熙兒。」蕭寒月沒事人一般的問。
「嫂嫂在生氣嗎?!」
「熙兒姑姑,娘沒有生氣喲!!」蕭子夜不甘寂寞的跳出來幫蕭寒月解釋。
慕容殤拉過蕭寒月,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輕聲的說:「寒月……對不起。」
「對不起不是我想聽到的話,我真的有事要和皇上說。」蕭寒月沒有反抗,只靠著慕容殤小聲的說。
「那……去沐浴吧。」
……
蕭寒月抬頭瞪著眼看向慕容殤:「你有正形沒?」他這是唱哪一出。
「子夜也得洗洗了。」
「敢情是嫌棄我身上有味了。」蕭寒月撇嘴也不覺得難為情,她和子夜一路趕回宮中,確實是該洗洗了。
「朕只是想和你單獨呆會兒。」慕容殤看著蕭寒月身邊圍住的一群人,如果以他的皇后受歡迎的程度來看,他若是不用點手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排上自己。
對掃眼而過的程鳴一慕容殤點了點頭。按法令來說男人是不得入後宮的,但這後宮也荒廢了,所以法令也就荒廢了。
「需要脫光了單獨相處嗎?」蕭寒月斜著眼瞅著慕容殤,他對女人的花花腸子看來也就這麼點了,再也變不出什麼花樣了。
「不敢?」慕容殤挑眉,因為蕭寒月反問的話心裡有太多的喜,好像兩人又回到了初識的相見,她還是那個牙尖嘴利的皇后,而他還是那個自信滿滿的皇上。
蕭寒月暗自掐了一下慕容殤的腰:「皇上,這麼多年了,還用激將法這招,當年都不管用,如今能有用嗎?」
慕容殤因為蕭寒月如此親暱的動作,不由一愣。
「娘,有什麼話你們就一次談完吧。」蕭子夜突然跳出來說話。
蕭寒月立刻伸長胳膊,把兒子撈到自己懷裡,用手掐掐他水嫩的臉:「小子,哪裡都有你。」
「粘,膩薄臭幾回跟拓探,還向拓稻任逗四獷馬?」蕭子夜在艱苦的虐(和諧)待下還竭盡全力的跟蕭寒月對話。
「子夜,你說什麼呢?」柔兒在旁一個字都沒聽懂。
蕭寒月翻著白眼無奈的解釋:「娘,你不抽機會跟他談,還想拖到人都死光嗎?!」
「什麼人?!」熙兒不由的問。
蕭寒月正想說,卻被慕容殤一把拉著往外走:「走吧!」
蕭寒月還沒有來得及放開掐自己兒子臉的手,一下捏著蕭子夜的臉,疼的蕭子夜哇哇大叫,三人伴著身後的追趕的太監宮女立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真是戲劇性的生活啊!!
「皇上太沒規矩了。」秦淮楠看著皇上皇后離開的方向,半晌說出如此的話。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御醫居然敢評價皇上的行為?!
「秦淮楠!!你放肆。」熙兒因為抓到秦淮楠的小辮子,不由大張旗鼓的跳腳。
秦淮楠眉頭微皺根本不理會熙兒的吼叫,直接按了她的身子:「不准跳,傷了身子和孩子。」
……好嚴肅的御醫,柔兒不由得和桃麗人還有冷楓面面相覷。
「柔兒姐姐你看看他,看看他。」熙兒見蕭寒月走了,立刻尋求另外的後盾。
「熙兒,女子在宮中不能隨便的看男人的。」秦淮楠繼續板著臉說到。三指已經上了熙兒的脈:「還好孩子沒事,等一下回去喝藥。」
熙兒一陣哀嚎:「我……不……要……喝……藥,你去死吧!!」
秦淮楠一把抱起了熙兒,也朝冷宮外走去,邊走還邊說:「孩子成為孤兒是很可憐的,熙兒你該多念點女論語了,不要口出惡言。」
然後緊接著從冷宮外傳來了熙兒綿延不斷的『你去死吧!!』
……
旁邊的人都傻了眼,真的……好想……打這個御醫,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人,思維完全異常。
「都別看了,人已經走了。」程鳴一出聲讓所有人都收回了思緒。
柔兒瞪著眼看程鳴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居然還有比你更討厭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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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的池子煙霧繚繞,池子邊上擺著木檀香的煙熏爐,看得蹲在池子邊的蕭寒月直搖頭,這種催人睡覺的東西放在池子邊,等一下不小心把當今皇上熏睡著了,直接淹死在溫泉裡,那她是不是會被誤認為殺人兇手呢?
「皇后?!」慕容殤已經在池子間喚到,見著蕭寒月裹著棉絹遲遲不肯下來。
剛才兩人回宮,慕容殤將子夜毫無父子愛的丟給太監照顧,然後自己就扛著反抗無效的蕭寒月進了溫泉。
「皇上,你脫衣裳的速度還是那麼快啊!」
……蕭寒月話說得直接,讓慕容殤在水中的臉不由的一紅,她還是那樣,什麼話都敢說。
「皇后,你不是說光著身子談嗎?!」慕容殤也毫不留情的回擊。
「皇上,我那只是疑問句而已,跟你太久不見了,不太習慣坦誠相見。」
話還沒有說完,慕容殤已經從溫泉池中瞬間竄到池邊,伸手一把將蕭寒月拖進了水裡,落進他懷裡。
不過只是眨眼,蕭寒月裹在身上的棉絹也被慕容殤一把揚天丟到水池邊。
蕭寒月驚恐的抓住慕容殤結實的肩,驚魂未定間已經嘴上不饒人的說:「皇上幾年不見,你脫別人衣裳也同樣迅速啊。」
……
「幾年不見,皇后的身段也還是那麼迷人。」帶著**的聲音沙啞的溢出口,慕容殤的手從剛才為了穩住蕭寒月而扶上她的腰,已經往下落了幾寸,到了那挺翹的臀,手一壓將她緊貼在自己的身前,而蕭寒月的身子也被慕容殤托高了幾分。
低著頭……蕭寒月只能將自己的胳膊環住慕容殤的脖子,「皇上,老百姓還在水深火熱間,飽暖思淫(和諧)欲可不是明君的做法呀!!」
……
「寒月,你總能在關鍵的時刻扭轉局勢,澆滅我的**,是你的愛好嗎?!」即使如此說,但慕容殤知道他的**根本沒有被澆滅,而是因為兩人的貼近燃燒的更為旺盛。
蕭寒月稍稍往後仰了自己的上半身,讓兩人之間能有點安全距離,可以正常的對話:「那皇上你選個好時機,選個能讓我說話的時機。」
她回來就沒有說上一句關於賦稅的話,就因為皇上看見她太激動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真是惱火。
「國事急不得。」慕容殤解釋,因為蕭寒月後仰更是看得清楚她的美好,終還是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空出一手按了蕭寒月的頭,朝自己靠近。
兩人的唇都是逃無可逃,糾纏到了一起。
好想她,想她的味道,想她的柔軟,想她的一切,慕容殤傾注了五年的思念在這一吻裡。
其實蕭寒月對慕容殤的靠近也有著心悸,但顯然她藏得比較好,貪戀男人的身體,這會顯得她太過好色,所以……
兩人糾纏的難捨難分,突然慕容殤說了一句情到濃時不由己的話:「寒月,再給朕添個孩子吧。」
蕭寒月一時沒會過意,愣住,慕容殤摩挲著蕭寒月的臉邊啄她的唇,邊說:「女孩,和你一樣的女孩,朕想陪著你一同孕育她。」
蕭寒月終於回過了神,然後她膝蓋一抬灌注全力的頂上了慕容殤的肚子,讓他疼痛的彎了腰。
蕭寒月站在溫泉池叉著腰,無比高傲的說:「跟你談百姓,你給我滿腦子想上床的事,你果然是個飽暖思淫(和諧)欲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