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馬車一顛,蕭寒月心裡揣著心思,沒有防備,被甩了出去,人眼看就要撞上車廂硬壁,閉上眼,等著到來的疼痛,可撞上的卻是一片溫軟,腰又被人輕薄了去。
「秦淮楠,你到底想幹什麼?」腰間的暖,居然透過厚重的衣服,灼在她的皮膚上,蕭寒月被燙到一般的想躲,可暖的主人卻禁錮的更用力。
從初上馬車,秦淮楠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
罵,罵無所謂,打,打不跑,諷刺不管用,想威脅還找不到他弱點,她又不能真殺了他。
曾經那個八股怕事的秦淮楠換成地痞流氓般的臉厚,叫人無奈的想抓狂,她終於知道烈女怕纏郎的話不是虛構,對待慕容殤她尚還有三分辦法,激怒他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秦淮楠簡直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看似表面裝瘋賣傻,實則暗地藏的滴水不漏,媽的,第一次碰見這麼難猜的人。
現在的自己還打不過他,他到底是中邪了還是這就是他的本來面目,如此又有什麼企圖?
「娘娘,我喜歡你。」秦淮楠知道蕭寒月此時心裡千回百轉,她把他想的太複雜,所以才想不通,得到她的人和心就是他唯一的目的,很明確也很明瞭。
「……」突然出來的話讓蕭寒月初聽一愣,心中不禁著慌,手肘往後,給身下的人重重一擊,一聲悶哼,可腰間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為什麼慌張,沒有人對你說過喜歡二字嗎?」擁她在懷,他感覺到她的緊繃還有那通紅的耳。
秦淮楠的敏銳讓蕭寒月咂舌,她背對著他,光一個擁抱他也能知道她的情緒?看來這種男女之事是經歷的太多了,所以才如此熟悉且篤定。
是,是從來沒有人對她說喜歡兩個字,連慕容言即使對她那麼明顯的心思,都沒有說過,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對她說喜歡。
「秦淮楠,你說你記得本宮是皇后,而你是風國的臣子,不要仗著你是男人力氣大,就肆無忌憚,那樣只會讓我厭煩。」蕭寒月忍無可忍的冷著聲音。
當初她想讓程鳴一帶她走,可程鳴一裝了傻,她終於進宮成了皇后,所以她斷了念想不再與程鳴一有瓜葛,老老實實的當她的皇后。
後來遇見了慕容言,本著和慕容殤互鬥的心接受了他的接近,可發現快管不住自己心的時候立即抽身。
現在她出宮幫慕容殤賑災卻又突然冒出了個兩面三刀的御醫。
既然老天爺要給她如此多的桃花,那又為何把她丟進這男尊女卑的世界。乾脆就讓她當女皇納後宮好了。
蕭寒月憤慨的胡思亂想,甚至開始用眼神瞪睡的安逸的小珠。
「別瞪了,我點了小珠的穴道。」對於蕭寒月口中的臣子?秦淮楠不以為意。
御醫秦淮楠確實是風國慕容殤的臣子,可他不過是冒名的秦淮楠,君臣這種道德束縛對他沒用的,真正的他從出生還沒人敢當他的君。
「你又知道?!」他眼睛是裝了x射線嗎?總能在背後發現她在幹什麼,居然點了小珠的穴,看來她身邊真是是個人就是武林高手。
「鬆開你可以,不准打我,還有……」看她個子不大,力氣卻不小,每次下手都沒有留情,昨晚被她打,他的下顎現在還在抽疼。
秦淮楠因為蕭寒月的厭煩二字終於妥協,清楚再玩也不能越過蕭寒月的底線,太過火只會適得其反,賑災有的是時間,他會抓住機會的。
蕭寒月問:「還有什麼?」
「以後叫我烈。」
「從今往後不能隨意碰我,就叫。」蕭寒月對於秦淮楠動手動腳的習慣深惡痛絕,這是封建社會的古代,有夫之婦尚不能碰,何況還是一國之母,他肆無忌憚的讓她覺得他根本不怕慕容殤,那他到底是誰?
「成交。」秦淮楠答應的爽快,明亮的眸子更是透著燦爛,笑彎的嘴角讓蕭寒月有不好的預感,那張善於佯裝的臉總是騙過所有人,為什麼她居然看不透他,他不會又有什麼心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