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明月高懸,月光透過薄雲溫柔的披在峰峽山的落疊寺廟上,借月色觀望,落疊寺由下至上依山而駐,一顆顆蒼天古樹落立寺邊,深幽墨綠與月光交織和紅牆金頂的落疊寺和諧成一幅動人心弦的畫。
想要上寺只有一條途徑,便是登上九百級石梯,敲開寺廟大門,方可進入,而此刻皇家朝拜的人馬都歇息在寺廟山腳的避暑山莊內。
蕭寒月在皇上寢室裡,翻閱著奏章,越看越是火大,恨不得一把火把所有奏折燒了取暖。
厚厚的一堆奏折,不多不少四十四份,其中有四十一份是災情告急,蕭寒月不知道,天災期間慕容殤到底向地方撥了多少款項,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國難當前,大部分的風國官員,都發了筆大財。
還有三份是討伐一名叫方中柏的八品上縣縣丞,討伐之人分別是上中下縣尹周天,豪迭,何帆三人。奏折中提到方中柏聚民鬧事,強搶官府糧倉,蠱惑民心,大放厥詞,污蔑聖上,大逆不道。
強搶糧倉?!她要是方中柏,她就聚民搶銀庫,洗劫各大官員的府邸,糧倉算個屁。蕭寒月怒火中燒的握拳砸向包袱,吭哧一聲,嗷嚎著抱住爪子,原來包袱夾層裡還有硬物,蕭寒月用力一砸,把自己的手骨差點砸斷。
冒著眼淚花,從夾層裡掏出東西,居然是鳳印。
見著鳳印,蕭寒月倒沒多大喜悅,後宮的女人,不用鳳印她也有辦法把刺頭拔掉。把鳳印塞回去,火也消了些,正準備寫下自己的想法,門外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皇上,臣妾嬈妃來給皇上請安了!」
「臣妾珍妃給皇上請安!」
「臣妾閔妃給皇上請安!」
蕭寒月挑眉,大晚上請安,請周公之禮的安嗎?還三個女人一起?!
對著慕容殤離開的方向蕭寒月忍不住啐了一口:「色狼。」
「皇上?皇上?」門外的人等了半天,見沒有動靜又喚了兩聲,過一會還沒動靜。
蕭寒月以為不回答人就會走了,沒想到不死心的三人居然推門而入,說話的聲音就更為明顯。
「嬈姐姐,皇上沒關門。」聲音是閔妃的。
「進去看看。」嬈妃說。
看來後宮中膽子不小的女人大有人在,蕭寒月輕掀暖被,把床上的奏折都藏在被子下:「呦,三位妹妹都來了?這一個個薄紗輕舞,胴ti若隱若現的勾人,怎麼沒凍死在外面呀。」勾起嘲諷的笑,蕭寒月可是懷著純欣賞的心。
「你怎麼在這裡?」嬈妃美目射出殺人的光,為什麼這個賤人會在皇上的寢宮,居然著裝躺在龍榻上。
「為什麼你穿著皇上的衣服。」珍妃聲音裡充滿了明顯的嫉妒。
「妹妹這話說的,許的三位妹妹來和皇上顛鸞倒鳳,還不許得皇后為皇上暖床了。」這台詞說的真夠賤的。
「你說什麼?」閔妃驚叫,拳不自覺的握緊,陷入柔軟的掌中,皇后已經和皇上……,她不是不受寵,皇上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的嗎?
「小聲點,夜深了。」蕭寒月做了噤聲的手勢,曖昧微笑的提醒。
「賤.貨就是賤.貨,白天才被皇上賞了巴掌,晚上就妄圖爬上皇上的床,就你?看都讓人噁心。」珍妃也不客氣。
「再賤,也比你們搶先了一步,妹妹們這麼高貴,怎麼不濟的輸給我蕭寒月了。」
「爛貨,我撕爛你的嘴。」閔妃撲上去,尖銳的指甲就往蕭寒月的臉上招呼。
蕭寒月手掌一翻,擒拿扭了閔妃的胳膊,直接甩出去滾到牆角。
「本宮就是讓你們打的嗎,怎麼上來都想扇巴掌,成習慣了是吧!」冷笑中帶著肅殺。
「你……你武功沒廢?」嬈妃驚訝的開口,隨即眼裡的狠毒更甚。
「妹妹哪只眼見著本宮會武功。」她那叫防衛術,自衛用的。
「蕭寒月,你說,你武功沒廢的事若是讓桃妃知道,她會怎麼處置你?」珍妃小巧而精緻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
「桃妃呀,不認識,是不是凌府的一條狗呢?」蕭寒月現在既然決定幫慕容殤,武功沒全廢的事讓凌越天知道也無妨了,況且宮裡那麼多凌越天的眼線,遲早他也會知道的,照現在看,這四妃估計都和凌越天有關係。
「你知道了?」嬈妃一心只想殺了這個對她們滿臉不屑的女人,她不過也就是凌越天的棋子,皇上的身下婦,一樣只能靠身體承歡贏得後宮的地位,憑什麼就可以在她們面前流露出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知道什麼了?」蕭寒月裝傻。
「蕭寒月,你真是個蠢女人,在後宮裡,沒有凌越天,又沒有皇上的寵愛,讓你死,簡直是易如反掌。」嬈妃話中帶著殺氣,她要扒了蕭寒月的皮才能解恨。
蕭寒月用手指勾起身邊的黃緞包裹,「知道這是什麼嗎?能要你們命的東西,妹妹,本宮要你的命一樣易如反掌,想玩?本宮奉陪。」
三妃一見包裹,臉色皆是一變,「鳳印?!」珍妃說完摀住嘴,太后居然把鳳印給蕭寒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