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子回過神來,心中不平的抓著雪往小珠她們丟去,不過丟了個空,反倒激起一群丫頭的玩意,到處開始抓雪互丟。
蕭寒月立刻從窗戶一躍跳出去,兩手在迴廊積雪的地方一攬,和了一捧雪球砸向小羅子,丫頭們一看皇后娘娘也出來了,更是玩的開心,集體攻擊小羅子。
小羅子被雪球砸的到處亂跑,連連驚叫:「娘娘,不公平,你們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
蕭寒月立刻叫停,蹲在地上,雙手不停的堆大雪球。
「為了公平起見,問你個問題,看你是回答的出回答不出。」
「好,娘娘,請出題。」小羅子大義凜然。
蕭寒月邪笑:「小羅子,一加一等於幾?」
「回娘娘的話,二。」這麼簡單的題,小羅子卻不疑有詐。
蕭寒月佞笑:「那今天你就非死不可!」起身舉起雪球瞄準目標。
「娘娘,這是為何?」小羅子開始慌神想躲,他明明是對的。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巨大的雪球對著小羅子飛去,一陣歡樂的雪仗,大家在坤寧宮又叫又笑,比起遠處乾元殿裡舉行的皇族家宴熱鬧不知多少,沒有彬彬有禮的噓寒問暖,沒有惺惺作態的稱讚誇獎,只有真誠的快樂和玩鬧。
這場雪仗最後以蕭寒月體力不支倒地結束,大家橫七豎八的躺在雪地上,望天喘氣,「本宮想念首詩,有人要聽嗎?」
整齊劃一的回答:「要。」
蕭寒月清清嗓子,「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戛然而止!!
三句完了?眾人皆是疑問。這張儉杜根的又是誰呢?
蕭寒月躺雪地上大吼:「笑完我就去睡覺。」
一陣冷風飄過,立刻爆出一陣大笑,蕭寒月得意洋洋,趁著笑聲繼續念:「三尺龍泉萬卷書,上天生我意何如!不能報國安天下,誰會是的我相公?」
笑聲更是大聲,大家笑的在地上打滾,好半響躺在蕭寒月身邊的小珠才緩過勁來問:「娘娘的詩為何後一句就成了白話,還真是惹人發笑。」
擺擺手,趾高氣揚的說:「這種自嘲性現代行為不是你們能理解的,你們知道我的理想是什麼嗎?」
眾人說:「不知道!」
蕭寒月開始胡言亂語,「世上男人千千萬,不行我就天天換。」才一吼完,皇上來了。而皇后娘娘偉大的理想也被慕容殤聽的真切。
慕容殤站在雪地裡,面無表情的低頭和躺在雪地上的蕭寒月四目相對。「昨天來,你們在堆雪人,今天來又開始玩雪仗,看來母后的懲戒對你倒成了享受,到底什麼事才能上皇后的心。」
小羅子和丫頭們立刻心驚的起身行跪拜禮,怎麼現在皇上來坤寧宮都如此無聲無息,讓人措手不及。
只有蕭寒月躺在雪地上往慕容殤望去,微笑:「皇上吉祥。」
她是真的越來越瞧不起當今的皇上,堂堂天子居然養成聽皇后牆角的惡行,他到底是有多防她這當老婆的,又不是打卡上班的地兒,天天都來。
「皇后的理想真是大逆不道。」天天換男人?也只有她能想的到,說的出口。
慕容殤任由下人們跪著,此刻他的眼裡只有自己的皇后。
兩手攤開,眼裡閃爍著星光,蕭寒月得寸進尺:「其實臣妾真正的理想,只希望自己是地主家的女兒,良田千傾,家財萬貫,終日無所事事,不學無術,好吃懶做,領著一幫狗奴才,成天到大街上調戲良家正太。」聽他的話,該是來了不短的時間了,他今天不是要主持新年大典?怎麼有空來坤寧宮找刺激!!!
慕容殤因蕭寒月的話,心中怒氣直衝,卻是神色淡然的蹲下:「蕭寒月,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永遠是男人的附屬,你如此牙尖嘴利,是想討打。」
「那看來臣妾是太缺德了!」對待敵人,她一向秉承懷柔政策,極盡所能的對敵人友好,才能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一舉拿下,堅決不打沒把握的仗,不能置敵人於死地,就萬不可動手,免得打草驚蛇,皇上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看來是不懂這個道理的。
慕容殤靠近蕭寒月的耳邊:「你這樣跟朕說話,沒想過後果?」
蕭寒月低語用只有慕容殤能聽見的聲音也在他耳邊說:「臣妾不圖功名利祿,不圖榮華富貴,不圖身世背景,不圖皇上垂憐,對你,我何必卑躬屈膝。」
慕容殤倏然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盯著蕭寒月的眼冷笑:「我可以取了你的命。」
「那你能保你的江山嗎?沒有正當的殺人理由,我們定為謀殺,你謀殺凌越天名義上的女兒,凌越天會讓你好過?皇上,還是想好對策再來治臣妾的罪吧,每次鬥嘴你哪次贏過?」她看慕容殤就是和她掐架掐上癮了,一日不掐吃飯不香,常年悶騷的帝王總是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例如:喜歡找人抬槓外帶自虐。
「多謝皇后的提點,朕銘記在心。」慕容殤看似溫柔的輕撫蕭寒月的面頰。
「皇上不用客氣,打賞就行。」蕭寒月任由他輕薄,真能感覺出慕容殤不是想摸她的臉,而是要掐她的脖子。
知識產權不知他懂不懂,他應該給她專利費的。
在政戰面前最值錢的是什麼?
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