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月看大家哭過後,坤寧宮充斥著一陣難免的萎靡,由於打麻將已經解決不了這沉悶的氣氛,所以在還沒有到晚飯之前,邀約所有人一起到院子裡堆雪人。
「娘娘,雪人要怎麼堆呀?」玲兒疑惑的問。
堆雪人在風國是一項新興運動,大家從來沒有見過傳說中的雪人。
所以說,沒有概念,就沒有方向。
「等一下,讓本宮給你們做個示範版。」蕭寒月豪情壯志小手舞動,飛快的炮製著傳統版雪人。
不一會一尊機器貓身材,匹諾曹鼻子,小白兔眼睛,手握格格巫坐騎的學習版雪人就誕生了。
「娘娘,這就是雪人?」哪有人長這樣的,琪兒皺著眉頭奇怪。
「這是抽像派,以你們的資質,現在只夠入門,一人堆一個,誰最慢等一下就挖個雪坑,埋嘍。」
慕容殤帶著小夏子到了坤寧宮就見著一群大小瘋子,正在院子裡瘋狂的玩雪,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皇上已經來了。
慕容殤止了小夏子的傳令,悄然站在蕭寒月的身後,「皇后好興致。」冰冷的聲音如同往常。
周圍正忙的不亦樂乎的人頓時停了手,皇上怎麼來了?這又是準備唱哪一出呀。
「能看得出來堆的是什麼嗎?」蕭寒月兩手正不規矩的塑造女人的胸部。
她學過雪雕,若不是手邊沒有專業工具,以她的技巧,絕對能雕個瑪麗蓮夢露出來。
「女人。」
「皇上好眼力。」
「皇后的手在做什麼?」
蕭寒月兩手正盈盈握住雪人的水滴胸型,一邊呲牙咧嘴,一臉邪魅冷笑的轉頭蹦出四個字:「藝術寫生。」
「……,真被人打了?」慕容殤一見蕭寒月紅腫的臉和嘴角的傷口,抓住她的胳膊,掀掉她戴在頭上的披風蓋帽,冰冷的語氣中有不知名的怒氣。
「……」挨打的是她,他牛噴什麼怒氣。
「轉過來。」慕容殤見不得蕭寒月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用力一拉,沒想到過猛,蕭寒月猶如斷線的風箏撞進慕容殤的懷裡。
重力加速度,兩人跌成一團,蕭寒月更是把自己整個人撲倒在慕容殤身上。
良久,天地間只剩呼吸聲。
「蕭……寒……月……」慕容殤開口有些氣短,看來被壓的不輕。
「皇上請不要用丹田呼喚臣妾。」蕭寒月壓在慕容殤身上,看到他漲紅的臉幸災樂禍,扭扭腰身,沒有起來的打算,自作孽,壓不死他。
「朕,腰閃了。」咬牙切齒的耳語。
蕭寒月猶如三雷劈頂,頓覺漫天的狗血。
禽獸,縱慾過度的下場還好意思拿出來博取同情。
「皇上辛苦了,臣妾讓御膳房熬點虎鞭。」蕭寒月一臉如常。
「皇后……,」慕容殤難得臉色更紅,她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醫理上有提以陽補陽的方子,食療對身體最好。」蕭寒月語氣無比淡定,像是跟人討論天氣陰晴否。
慕容殤手臂收緊,圈住蕭寒月的纖腰,緊緊的把她鎖在自己的懷中,兩人貼在一起,四目相對,眼神交匯,空氣中火花亂射,辟啪直響。旁人看的全是搖頭歎氣的紛紛閃躲,皇上和皇后吵架的點總是讓人疑惑,這看上去像快掐架了。
「忍的住凌越天的巴掌,就忍不下朕一句話?」
「皇上誤會了,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蕭寒月伸手尖著指甲去掐慕容殤的腰,他未免抱的太緊了。
「那朕應該殺了你。」簡直是一嘴謬論,忍著腰間的刺疼,慕容殤笑的毅然正氣。
「看來皇上對臣妾真是情根深種,臣妾惶恐!!!」
「你怎麼知道桃妃是丞相的人。」沒了耐性的慕容殤,不再願意陪蕭寒月繞圈子,話直接道明白。
「桃妃不是皇上的人嗎?」為了這事,小珠進了宗人府挨板子,她大鬧皇上寢宮,滿城風雨還沒過,這麼快就忘了。
「你知我什麼意思。」凌越天在這後宮埋了多少他的自己人,慕容殤心裡清楚的很,將計就計,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圈的這些凌越天的人成他的暗衛,來掩人耳目。
「那皇上又是怎麼知道我已經知道她們是凌越天的人了?」
「跟朕玩繞口令?要朕把鳴一叫來。」
「好呀。」蕭寒月一臉流氓摸樣,地痞相貌,叫也是白叫,她就死不認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