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花園內駐守的侍衛上前單腿跪下。
「事兒都見著了??」蕭寒月輕踢腳邊的雪,慢慢用鞋尖碾成了雪水。
「回娘娘的話,都見著了。」
「那就按規矩辦吧!」看戲看夠了,總該要做點活了。
「是!」侍衛領命。
話說皇后娘娘愚昧,今日一見皇后娘娘不容小覷呀!
看看,看看,宮人都知道她舞美人犯了什麼規矩,而她自己卻硬是沒看出來自己錯在哪裡。
這丫頭如此單純,怎麼這管天下的主子就一定要治她於死地呢?
「你敢動我。」舞美人被侍衛架住雙臂,眼神中雖流露出恐懼,可嘴裡卻吐出淒厲的質問,一個不受寵的皇后怎敢得罪皇上心愛的她,皇后的位置本來就該是她的。「我要見皇上,讓我見皇上,滾開,你們這幫狗奴才,沒有皇上的命令誰敢動我。」
尖叫的舞美人任憑如何扭動身軀,也掙不開侍衛的禁錮。
舞美人如此大不韙的話讓眾人都傻了眼。
「娘娘,娘娘求求您了,舞美人知道錯了,奴婢給娘娘磕頭,娘娘您放過舞美人吧,以後她再也不敢了。」小楓跪著爬到蕭寒月腳邊磕頭。
「你這是為你家主子求情呢?還是為你自己求情呢?」蕭寒月怒極而笑。
「娘娘……」小楓的眼中慢慢瀰漫出恐懼。
「別磕了,看看這滿頭的血。」蕭寒月扶起跪地的小楓,細細的給她拍了身上沾的灰塵,又掏出錦帕來擦拭因為磕頭流的血。
「這事兒本宮就得這麼做了,放哪個主子,不都得這麼辦,小楓,當娘娘的也不容易呀,好好洗洗這臉上的污穢,你不是做下人的料,等著當主子吧!」
蕭寒月那溫柔的笑容中,卻透著絲絲的涼意,讓小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小珠,照規矩。」
「是的,娘娘。」小珠垂首。
春天好妞被人拖下去挨板子了,抱著貓,不理身後的叫囂,蕭寒月嘴角帶笑,從大婚那天,這是她第二次被人放鴿子,而且是同一個人。
臨行前舞美人的污言穢語讓小珠兩眼圓睜。
娘娘這人總是這樣,照著舞美人的那張嘴,剪舌的刑罰都不為過,明明不止四十大板的過,娘娘偏偏是輕罰了。
只是小珠哪知蕭寒月的心思。
她如何能遂了皇上的意!!
走出百步,手中的貓被蕭寒月一把丟了出去,摔在地上滾了兩三圈,弄得一身灰頭土臉。
養尊處優的貓,哪受過如此虐待,滿身的白毛倒立,嗓子裡咕嚕咕嚕的嗚咽著,可望著蕭寒月遠去的身影,好像瞬間沒了脾氣,小跑著又蹭到了蕭寒月腳邊。
「娘娘,您看,它又回來了。」
蕭寒月身後的小珠看著白貓一臉諂媚的樣子,嘴帶輕笑,這哪是貓啊,活脫脫的就是一隻搖尾巴的狗。
蕭寒月斜睨著它,明明是孤傲的個性,卻也學會看眼色了。
這皇宮,何止是吃人的地兒,連天性都能磨掉的地方,煉獄也不過如此。
「小珠,抱著這趨炎附勢的貓。」蕭寒月直接踢開了黏在腳邊的貓。
「是,娘娘。」小珠倒是高興,跑過去抱起了白貓。
小珠抱著貓,終於感覺出來了,今天的娘娘,原來是怒了,不過這是什麼事惹得主子如此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