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是是非非
開學之後，祝華如願以償的沒有和王若君分在一個班級，因為這件事，祝華跑到學校操場對著教學樓扣了三個響頭。祝華憑借了地理優勢，很少碰到王若君，看到王若君的時候他都繞道走，王若君看到他之後，他直接就跑。有幾次，王若君去祝華教室門口堵祝華，王若君不進教室，祝華就不動，王若君從前門進教室，祝華從後門就跑了。可能是苦盡甘來，在高中祝華哈真沒有被王若君逮到過。
講完自己的經歷，祝華歎了口氣道：「現在想想也挺對不住若君的，她以前沒什麼朋友，只有和我一起玩鬧，但是我卻怕她的欺負，所以一直躲著她，她一個人也挺可憐的。怎麼說我也是她哥哥，真是有些對不住她。」
高明打趣道：「沒想到你和王若君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而且你的處男之身差點毀在她的手裡，這樣說的話，你們早已有了肌膚之親了。哈哈哈哈……」
祝華道：「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你這個齷齪男，我和若君那就是純潔的兄妹關係，哪像你想的那樣。」
高明沖祝華點了點頭道：「是挺純潔的，你老躲著人家能不純潔嗎？華子，我在想你和王若君是不是有什麼父母之命指腹為婚的娃娃親啊？如果真有的話，唉！造化弄人，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即將毀在你的手裡。」
祝華反諷道：「我怎麼說也比你強吧！你就是個腦袋長在下面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新興人類變種，你擁有超級雜交不要臉的基因，而且還有阿q完美的思維體系……」
「芷硯，我就這麼討人厭嗎？為什麼他一直躲著我？為什麼？嗚嗚……」王若君抱著楊芷硯大哭了起來。
楊芷硯拍著王若君的背安慰道：「若君，你不要多想，你怎麼會令人討厭呢，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別哭了，哭花了臉會傷身體的。」
王若君似乎沒有聽到楊芷硯的話，哭著繼續說道：「小時候我每次見到他都想和他在一起，那時候真的可開心，不管我怎麼欺負他，他都會讓著我，嗚嗚嗚……每次欺負他我只是想讓他和我一起玩，關心我，讓著我，嗚嗚……從很小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他，喜歡在他懷裡撒嬌的感覺，可是後來他卻一直在躲我，嗚嗚……我很想和他在一起，我每次都會去他家找他，可是他寧願不回家也不願見我，那時候我真的很傷心，嗚嗚嗚嗚……以前我們都在一起上課，但到高中以後我門分開了，當我知道我和他不能繼續在一起上課的時候，嗚嗚嗚……我把頭蒙在被子裡哭了整整一天嗚嗚嗚……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他要躲著我？為什麼？嗚嗚嗚……嗚嗚嗚。」
楊芷硯聽著王若君的哭訴，沒有說話，默默地拍著她的因哭泣而顫抖的背。看著頭頂的月光，楊芷硯看了口氣。
第二天校長剛辦公室，就讓人把我和楊芷硯叫到了校長辦公室。在校長辦公室門口，我和楊芷硯碰到了，相視一笑，我敲了敲門在得到應允之後和楊芷硯一起進入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好！」我和楊芷硯同時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校長行了一禮道。
「你們好！請坐吧。」校長站起身來示意我和楊芷硯坐到一側的沙發上。
校長沒說太多什麼客套話，直接進入了正題，他想快點瞭解真實情況，以便做出下一步安排。校長道：「這麼早把你們請過來，有點耽誤你們早讀了，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確不確定昨天下午那些飛鳥就是你們演奏引來的？」
通過校長的說話，我知道眼前這是一位難得一見平易近人的好校長。楊芷硯也有些不敢相信昨天那些鳥是我們以來的，於是她將目光轉向了我。校長看到楊芷硯的動作，也將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
我點了點頭道：「是我們演奏引來的。」
校長聽到我的話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問道：「你們能不能再演奏一次，把飛鳥再一次引來？」校長不敢大意，這時關乎到這所學校前途的大事件，他必須慎之又慎。
我轉頭看向楊芷硯，發現她精神狀態有些不好，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我對校長道：「像昨天那樣再合奏一次太麻煩了，這樣吧，我吹一個曲子，如果可以把飛鳥引來，這就證明了一切。」
「好！」校長點點頭同意道。
我站起身走到校長辦公室的橘樹盆景面前，伸手摘了一片葉子。在校長和楊芷硯不可思議的眼光的注視下，我把葉子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還是昨天的曲子，只是不同的器樂，不同的地點而已。葉聲清越，婉轉動聽。曲聲隨著風飄向了窗外，漸行漸遠。
學校院牆周圍一棵樹上，兩隻小鳥正在枝頭相互鳴叫，不只是在嬉戲，還是在述說情誼。曲聲傳來。兩隻小鳥同時停止了鳴叫，靜靜地聆聽著傳來的美妙的曲子。聽著聽著，兩隻小鳥不自覺的張開雙翼，振顫著翅膀循著曲聲而來。
兩隻小鳥，落在校長辦公室的窗台上閉著眼入迷的聆聽著，一動不動，在小鳥的頭上看到了享受。
楊芷硯沒有聽到過昨天和我的合奏，今天聽到我的獨奏，頓時驚住了，一片小小的葉子竟然能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校長驚喜的看著窗台上的兩隻小鳥，他明白啟源高中要在自己手中崛起了。
見到效果已經達到，我停了下來。兩隻小鳥聽到曲子已經結束了，於是有些戀戀不捨的在窗外盤旋了幾周，向遠處飛走了。
一切校長預料般，當把昨天下午錄得視頻的音頻放到網上之後，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是真的，認為是電腦特技，而當他們聽到《百鳥朝鳳》錄音後，很多人立刻改變了心中的想法。這如同天籟一般的曲子讓他們的心為之一顫，心靈彷彿找到歸宿一般，久久的平靜下來。平靜之後就是瘋狂的爆發。「百鳥朝鳳」、「啟源高中」、「白墨」、「楊芷硯」一時間成為各大搜索引擎上最熱門的詞語。人們開始激烈的辯論起來，從《百鳥朝鳳》這首曲子能否真的引來鳥到這個曲子究竟是不是兩個高中生合奏的。網絡上開始了有史以來的最激烈的辯論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但是沒有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確認。
一天之後，啟源高中網的首頁掛出一則消息：白墨、楊芷硯將在開學典禮上傾情合奏天籟！這則消息一出，立刻被各大網站轉載，成為各大網站頭條，並有數千萬計的網民跟帖了留言。網上的辯論隨著這則消息也畫上了句號，人們都在等待，等看開學典禮上那兩個「奇才」的真實水平。有很多人打算去看啟源高中的開學典禮，好友不少人記者也開始蠢蠢欲動，不管現在網絡流傳的視頻時音樂是否屬實，也不管著另個高中生是不是有真才實學，道開學典禮的那天都將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一切將大白於天下。很多記者已經開始準備新聞稿了，每個人都準備了兩篇，一篇是講傳言不符實，一篇是讚歎這一切都是真的，中國誕生了兩位音樂奇葩。他們這樣做都是為了第一時間把新聞發出去，但是這世界上有很多不可預料的因素，不是所有事都像人們想像的那樣。
啟源高中的知名度一下子提到了最頂峰，不管結果如何，人們都記住了這所中學。或許每次提到這所中學的時候都要將之與《百鳥朝鳳》聯繫在一起，但這樣已經足夠了。校長的第一步計劃已經實現了。
下午，我和楊芷硯漫步在學校操場，旁邊所有的同學看我們的眼神都變了，多了一分欽佩和敬畏。但我和楊芷硯沒有注意到這些，我們只是在靜靜地聊著，走著。
我把改好的《有期無期》的曲譜拿給楊芷硯看，楊芷硯仔細看過之後，欽佩著又有些臉紅的同意了我的修改。王若君今天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沒來，但我和楊芷硯的話題漸漸轉移到她的身上。
楊芷硯歉然道：「昨天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說出是你吹了幾聲笛子小鳥們才散去的，若君問了我我只能把實情告訴她，對不起啊。」
「沒事。」我無所謂道：「其實這件事原因還在我身上，如果我說出來就不會有她問你、你說實話、今天向我道歉這些事了。我當時不想說只是不想讓大家感覺我就像一個外來人、看不懂的人一樣，這樣容易產生隔閡。其實也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
楊芷硯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你給人的感覺確實挺神秘的，叫人看不懂。呵呵。」
我笑道：「其實我挺簡單的，是你們把我想的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