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輕描淡寫,陸展白聽了心裡不免湧上一絲難過。~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娉婷為他所做都看在眼裡,記在心頭。
夾起菜餚在口中,他食不知味,胡亂的吃了一些,將筷子放下。
「娉婷……」
「什麼先不要說,既然你之前說了陪著我吃飯,就讓我和你能安安靜靜的吃完這一頓,好不好?」她盡量的忍著,讓自己極力的不哭出來,衝著陸展白勉強的笑了笑。「就這一個要求,你也不能滿足我嗎?」
「好。」極少聽見她有過什麼要求,陸展白應了一聲,默默的拿起碗筷陪著她。
聽著玉娉婷提起過往的點滴,仔細想想,他們已經走過的歲月,恍然間陸展白髮覺,流水年華匆匆過,一轉眼他和她走過五年多。
「真快,都過去了這些年。」他不覺的輕聲說著。
「是快,不過也慢。」玉娉婷嘴角輕揚,凝視著陸展白的投射而來的眼光,她並沒有絲毫的躲閃,「我說完了,該輪到你說了。」
淡然的笑意,凝結在嘴角,她一直在逃避陸展白要問的話,最終還是避無可避。【】她能想到,為了什麼陸展白會肯出來。
「我該說些什麼。」面對她主動的提前,陸展白有些語塞。
「是方小禪出事了是吧。」好似預知般,玉娉婷平淡的說出,只有方小禪可以牽動陸展白的心。
「是。」
「你懷疑我?」她不怒反而一笑,眼中的平靜出乎陸展白的意料,波瀾不動卻安靜到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氣。
他還是找來了,那個女子有任何的不妥,她從陸展白的神情都能看出。當初,她選擇將方小禪住回方家老宅子的事情告之他,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的到來。
聽她說完後,陸展白閉起眼眸,平緩的吐出幾個字,「娉婷,只要你說和你無關,我就相信真的和你無關!」
唯一能接觸到小禪藥的人,除了蘇雲風就只有她,陸展白張開眼眸低聲接著說道,「只要你說不是……」
「如果是我,你又如何?」她臉色發白,顫巍巍的重複反問著他,「展白,如果是我,你又如何?又如何?」
陸展白的身子不由一陣搖晃,盯著她的眼睛,漸漸的從心底徒生出一抹悲涼,如果真的是她,他又如何?
在心裡,他不斷的問著自己。點
良久,他的眼神越過玉娉婷的肩頭,不知道投射在哪裡,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那我,就陷入萬劫不復中,永世不能原諒自己!」
「展白,你聽我說完!」感覺到陸展白的不對勁,玉娉婷連忙起身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見沒有絲毫能讓陸展白看她一眼,她抬起手扳過他的臉,顫抖著聲音試圖讓他能看自己一下。
「真的是你。」他伸手將玉娉婷放在臉頰上的手指拿開,「你早些休息吧。」像失去操控的木偶,他腳步不穩的轉身就要離去。
「你給我站住!不許走!」玉娉婷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搶先幾步將人攔在門內。
「讓開。」
「你聽我說完,就幾句話!」她死死的攔住房門,仰起頭看著陸展白不帶表情的五官,心裡湧上的委屈和不安,再也控制不住一併的宣洩。
「不用說什麼了夫人,蘇雲風說過一定不會讓小禪出事,以後他會更加的防範你。雖然他個性溫和,惹惱了他也不是好事。」他皺皺眉頭,小心的將玉娉婷臉上的淚珠擦去,動作溫柔極致,讓她不禁怔住。
「展白,我知道我這麼做你一定很生氣,可是我有我的苦衷。我並不是一味的想要致方小禪於死地,也不是遷怒你對她難忘的舊情,而是因為……」
「因為我!」他打斷她的話語,「你個性我清楚,再是賭氣,你也不會貿然的對誰出手。只是娉婷,你有些並不清楚,我成了今天這副模樣,不怨任何人,而是我自己一手造成。」
「我知道,方家的事情,你也是被逼參與,都過去這些年了,你對方家的補償還不夠嗎?當初的你不能選擇,也不能全部的怪罪你!」
她抓住陸展白的手臂,緊緊的死死的,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半分不肯放手。她生怕鬆手後,他會憑空消失在眼前。
「方小禪現在有蘇雲風在身邊,展白,你回頭看看,回頭看看啊,我也一直在你身邊,你為什麼不看看我!」她搖晃著他的肩頭,在他的懷裡哭的悲痛,不住的抽泣,最後連話都無法說出成句。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這般的失態,在陸展白的面前她無法再掩飾自己的情緒。展白喜歡安靜,她也安靜,安靜的遠遠的看著他、安靜的同他說話時,都跟隨者他的節奏,生怕一絲一毫的不合拍。
懷裡的人從沒有見過的痛苦,無助的讓陸展白驚覺,他真的太少在意她。她淡然安靜的背後,早已經被自己傷的千瘡百孔。
小禪、娉婷……他都一一的辜負!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將你傷成這樣!」他俯身將她擁在懷裡,他唯一怪罪和懲罰的,唯獨是自己。
「我沒有想害她,那藥是我送去的不假,可是我真的沒有做任何的手腳,至於她出了什麼事……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就好,我不想自己的錯,再一次牽連到你!」陸展白放心的點點頭,心裡舒緩一口氣。
「展白,我們什麼都不要管了,無論是方小禪還是蘇雲風,你放手吧!」她淚眼婆娑央求著。
「已經來不及了!」他輕輕推開玉娉婷,朝後退去!盡在,告訴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