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深宅大院裡,玉太傅的臉色也委實的凝重,不單單是因為陸展白。就快要來到的祭祀大典,迫在眉睫,而他所需要的東西卻沒有絲毫的下落。
這些年所付出的努力,難道真的就要功虧一簣?
玉太傅精明世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肯罷休的神色,他不會輕易的輸給誰,尤其還是對手還是他,幾十年來,他伺候過三代君王,三朝元老的地位一直穩固到今天,也絕非是僥倖。
他唯一讓自己有過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錯估了陸展白,現在的局面面臨著難以收場,有一半以上,是他這個曾經的好女婿為了一段舊情,差點就不可收拾!
玉娉婷意識到緊張的氣氛,她看了看坐在高位的爹爹,說不上一句勸慰的話。又轉頭看著身邊,默默不出聲的陸展白,不由眉頭深鎖。
從回來後開始,陸展白幾乎每天都是同樣的表情,唯有終日喝醉,醉倒不問世事的那刻,才能看見,他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展白。」她剛開口,陸展白都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喊他,玉太傅一句接了一句。【】
「娉婷你先下去吧,我和展白要單獨的一聚。」
不好忤逆玉太傅的命令,她只好先行離開,轉身時又不放心的瞧了陸展白一眼。走出沒有多遠,她想了想沒用離開,輕手輕腳的離著不遠處站著。
大廳裡。
「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要準備擺到什麼時候?」
玉太傅冷厲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氣氛,陸展白奉命帶人秘密潛入蘭陵,不僅沒有帶回任何有力的消息,就連人也變這般的不堪。
面對著玉太傅的指責,陸展白自顧自的斟酒一杯,醉意微醺他揶揄一笑,「岳父大人,您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句話的嗎?」說著他瞄了一眼酒杯,咕咚一聲,整杯酒不露一滴,一飲而盡。
「為個女人,將自己弄成這般,我都懶得說你什麼。」玉太傅冷了一張臉,站起身。「你不要以為做了什麼沒有人知曉,你沒有完成任務空手而回,皇上那裡已經頗有微詞,你還擅自讓蘇雲風又一次回到東郡來,光是這一點,你要如何對皇上交代!」
「交代什麼?」陸展白嘀咕了一句,「岳父大人,原來你一直都不放心我,還有眼線佈置在我身邊!」他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斜睨著眼睛,「蘇雲風是個厲害的角色,不要說當今的皇上,就連你們最頭疼的玄王爺恐怕都要費心的對待,何況是我這樣的人了!」
「混賬!」玉太傅一掌揮去,將正慢慢站起的陸展白幾乎揮倒在地,「你、你、你……」指著他一連幾聲都沒有說出完整的一句話。點
這一巴掌讓陸展白的酒似乎清醒了少許,扶著桌椅勉強的站起身。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滿不在乎的擦去嘴角混著酒水的血漬。
任有其在臉上,劃出一道紅痕。
「岳父大人教訓的是。」陸展白的眼中帶著笑意,就像剛才瞧見了天大的有樂趣的事情,接著止不住的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玉太傅神情有些慍怒,許久沒有人能讓他這般的發火。
陸展白一邊笑著一邊不斷的揮動手,「我笑自己,為何總不能按著您給我指出的路走下去!」
「你再怨恨?」
「方家沒有錯,從一開始,這些都只是一個局!」他笑了眼淚還是不能控制自己,不斷的喘息著說道。「一個,連我在內都被算計的局……」
「放肆的東西,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玉太傅眼光一冷,指著不斷笑著的陸展白他接著說道,「不管你心中如何的想,你要好好的記住,這一次如何出了任何的差錯,沒有誰能保住你的命。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喬家的人可不是會和你一樣的想法,還有你陸家的宗族,他們那些人你都能棄之不顧。倘若我說的你能做到,以後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阻止!」
陸展白聽了,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振,喬家的人性命也攥在他的手中,還有整個陸家的宗族……
他的笑聲更大,帶著無盡的苦澀。
注定了,他逃不開……
「你是個聰明人,先前發生的,都過去了好些年了,你追究也無用。你不相信我,總該要相信你的父親。」玉太傅洞悉了陸展白的心思,將他臉上絲毫的變化都看在眼底,將聲音放低勸慰著他。
知道了又如何?過去的以往不能改變,爭權奪利的路上,從來都是刀光劍影,每一步都是踩著別人的屍首而上,有什麼對錯之分?!有的,只是輸贏!
展白,你以為錯過的只要補救就行了?
你錯了,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可以贖罪的機會,因為你已經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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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娉婷愣愣的站立在那裡,眼眶滑落的淚珠打濕了面頰,涼涼一片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心裡的熱度,一點一點的消散的乾乾淨淨,留下的只有冷徹的寒意。
這樣的展白,是自己從沒有見過的,瘋狂的不顧一切的展白。
都是那個女人……從她出現那刻開始,什麼都變了!玉娉婷低垂下眼簾,緩緩的轉身離開。
與她相對的一角隱藏著的纖細身影,用和她相似的目光,帶著怨恨的緊緊的抿起雙唇,用力的咬下!
又是她,只要她出現的地方,只要和她相關的人,都會被其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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