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真的。」管他是不是鬼,都要說不是鬼,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小傢伙不要害怕,「睡覺吧,乖,影和魅在外面,沒有人進得來的。」
夜凰玉稍微轉頭看向門外,確定門外確實是沒有任何東西可疑的東西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沒那麼緊張了。
夜凰玉從鳳音身上下來,躺在床的內邊,然後拉過鳳音的手,把他拉倒躺在床上,然後把鳳音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腰上,讓鳳音側躺著身子,然後拉好被子蓋著,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夜凰玉也伸手回抱住鳳音,「妖孽,你記得不要放手啊,要不然我會被抓走的。」嗯,這樣就安全了。
「嗯,我不會放手的,睡吧。」鳳音溫柔的在夜凰玉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小傢伙,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
在南陵皇宮,一處偏僻簡陋的破爛宮殿裡,宮殿的周圍都是凋零的落葉,樹木枯萎,地上都是佈滿了塵埃,宮殿屋簷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蜘蛛網,很明顯,這是一所廢棄的宮殿,平時也不會有人會來這裡打掃什麼的。
「容容,來,有東西吃了,快點吃吧。」然而,就是這樣的地方,住著兩個人,而且是已經在這裡住了很多年了。
「瞳而,你回來了,容容在這裡等你很久很久了,容容很乖哦,一直都在這裡等容兒。」看著紫衣女子出現在面前,原本坐在階梯上的男子趕緊起來,跑到了紫衣女子面前,一把將紫衣女子抱在懷裡。
男子一身白衣,身材頎長,有著一張俊美絕倫的容顏,五官深邃惑人,只是男子深邃的琥珀色的眼瞳此時卻是一片水霧,迷茫瀲灩,聲音也充滿了孩子氣,猶如只有三四歲的孩子。
「容容,來,先把這些食物給吃了,要不然瞳兒會生氣的哦,這可是瞳兒很辛苦才找到的哦。」景瞳被容容抱住也不生氣,只是把手中的食物舉高放在容容的面前,對於容容的智商不正常,紫衣女子也沒有嫌棄過他,依舊對他很好很好。
「瞳兒,來,坐在這裡,我們一起吃。」容容拉著景瞳一起在石階上坐下,打開用紙抱住的食物,拿起裡面的一個雞腿,笑意盈盈的遞到紫衣女子面前,「瞳兒快吃。」
「嗯,好吃,容容也快吃。」景瞳著著容容的手咬了一口雞腿,開心的笑著。
「嗯,」容容也咬了一口雞腿,繼續遞給紫衣女子吃,「瞳兒快吃。」
就這樣,兩人開心的一人一口吃著雞腿,食物,在這破爛不堪的環境中完全沒有影響到兩人。
望著容容開心的吃著飯食,景瞳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
景瞳和容容在這個破爛不堪的宮殿裡已經一起住了九年了。
九年前。
在九年的時候,景瞳在北寒被南陵派去的人抓回來之後,就被他的皇兄也就是現在的南陵皇削去了南陵公主的身份,被打入冷宮,從此不准踏出這個破廢的冷宮一步,冷宮原本是關押那些妃子的,然而景瞳卻被太后與南陵皇無情的關押在這裡,並放出話說,要是敢逃離這裡,就會追殺到天涯海角,讓她無路可逃,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景瞳讓他們皇室蒙羞了,為了守住那個秘密,景瞳也沒有再次逃走。
原本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在這破舊荒廢的宮殿裡度過一生,然而在一天裡,改變了。
景瞳依舊如平日那樣在破舊的地方重複性的活著,每天不是自己出去尋找食物,就是坐在石階上發呆,有時就會練一下武功。
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破舊的宮殿到處都漏水,而景瞳卻魅什麼感覺一樣,冷冷的看著雨水從屋簷上滴落到地面上濺起水花,多日以來,早就已經習慣了。
「碰……」就在景瞳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的時候,一聲巨響從屋頂傳來,伴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屋頂掉落下來。
看著黑影從屋頂上掉下來,景瞳那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眼瞳張大,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不要這麼大的作弄我吧,我這個宮殿都已經夠破的了,現在還要將屋頂給弄個大窟窿出來!
景瞳生氣的邁開腳步,朝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不明物體走去,走近,景瞳用腿踢了兩下那個不明黑色物體,伸出手指開口吼到,「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我這裡本身就夠破了,你看這個破地方都被雨水給打濕了,你現在居然給我把屋頂也弄了個大窟窿,你說該怎麼辦,哈?」
景瞳說了這麼多,卻沒有看到面前的黑色物體有所反應,景瞳惱了,「喂,你別以為你不出聲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啊!」景瞳又抬頭踢了踢那個黑色不明物體。
可是那個從屋頂上掉下了的黑色物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景瞳收回腿,繞著黑色不明物體轉了一圈,「該不會是摔下來給摔下了吧,這也太經不起摔了吧,我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個地方把他給埋了。」
「喂喂喂,沒死就給我應一聲啊。」景瞳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那個黑色不明物體。
「咳咳咳……」黑色不明物體終於有了反應,不過那聲線聽起來很虛弱,好像就剩下那麼一口氣續著而已。
「原來還沒死啊,」景瞳抬起頭看向黑衣人,「還蒙著面啊,難不成你是去做什麼壞事,然後被人發現了,結果就被人傷成這樣了。」景瞳越看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要不然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到皇宮來,最後從屋頂上落在了我這裡。
「讓我看一下你長什麼樣先,好讓我知道找誰去修理我的房子。」景瞳抬手就將黑衣男子的蒙著面的黑布給揭了下來。
景瞳眼裡閃過驚艷,眼前的男子雖然嘴上沾染了一些血跡,然而卻好不影響他那英俊絕倫的五官,深邃的五官,猶如鬼斧神工鐫刻出來的,此時因為負傷,而面容蒼白,眼睛緊緊的閉著,要是睜開眼睛的話,肯定是猶如一縷明月一樣,亮麗照人,讓其他事物失色,景瞳於是想著。
對於景瞳話,黑衣人依舊沒有反應,呼吸也好像變得更微弱了。
景瞳從地上站起來,算了,這可不關我的事,本來要是他還活著的話就讓他把屋頂給修理後再讓他走的,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活不了多久了,就讓他死了之後隨便找個地方把他給丟了,我可沒那麼好心,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更何況,一個萬一,是一個麻煩怎麼辦,長成這樣的人,身份一定也不簡單。
景瞳移步遠離這個黑衣人,不打算救他。
過了一刻鐘之後,那躺著的黑衣人依舊是一動不動。
景瞳終於還是按耐不住,又朝著黑衣人的所在的走去,「到底要不要救他呢?就讓他這樣死去嗎?」
「算了,還是不要救了,免得惹上麻煩。」景瞳踏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你應該慶幸我心地好,決定救你,將你救回來之後,你記得報答我啊,一定是我太善良了才會決定救你的。」最後經過不斷地大腦與小腦打架,景瞳走到了黑衣男子的身邊。
由於景瞳也是練武的,雖然這個黑衣男子雖然身材健壯高大,但也不用廢很大勁弄到了房子裡唯一的還算得可以的床上。
將男子放在床上,景瞳小心翼翼的將黑衣男子的黑色緊身衣脫掉,仔細檢查他哪裡受了傷,經過全身檢查,景瞳發現該黑衣男子身上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
「不可能啊,要是受傷這麼輕怎麼可能會昏迷的那麼嚴重,都好像要死掉一樣了。」景瞳再次扶起黑衣男子,手摸到黑衣男子的頭上,觸到黏膩的液體,一看,手上全是血色,把視線轉移到黑衣男子頭部,原來是他的頭部受傷了,「傷得很嚴重。」看著黑衣男子頭部上依舊源源不斷流出的血跡,景瞳皺起了眉頭。
「終於成功了。」景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經過景瞳的包紮後,終於將黑衣男子頭部的血跡給止住了。
幾天之後。
床上的黑衣男子手指微動,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一會兒,黑衣男子的眼睛微微的顫動,漸漸地,黑衣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眼睛裡儘是迷茫與斂灩,充滿了水霧。
男子抬手扶住腦袋,似乎是睡得太久了有點不習慣,腦袋有點沉重,手撐在床的兩側,坐了起來。
低頭,發現一個女子趴在床邊睡著了,黑衣男子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景瞳。
「嗯?」景瞳迷茫的睜開眼睛,「怎麼了?」
「啊?你醒了啊?你終於醒了啊?」待看清是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景瞳眼睛裡閃過驚喜,「你都睡了好幾天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醒來了,你可是我救的,你記得要把我的房子給修好!那可是你弄壞的。」
「嗯?你沒事吧?」看著眼前的男子好像很迷茫的樣子,景瞳忍不住詢問他怎麼了。
「你好可愛啊,我好喜歡你。」突然間,男子像個孩子一樣笑著,天真浪漫,俊美絕倫上充滿了孩子氣。
「……」怎麼這人怪怪的,景瞳眼瞳一縮難道他腦袋受傷了,然後變傻了?景瞳腦袋冒出幾根黑線。
「喂喂喂?你記得自己是誰嗎?記得你自己是怎麼來這裡的嗎,你叫什麼名字啊?」景瞳趕緊問著眼前的男子,想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傻了。
男子迷茫的睜著眼睛,眼裡水濛濛的似乎在思考著景瞳的問題。
「不知道啊?」男子孩子氣的聲音傳來,像景瞳眨巴著漂亮的琥珀色眼睛。
景瞳雙手無力的垂下,好吧,真的是腦袋受傷,然後變傻了。
「那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有印象嗎?」即使是變傻了也應該對自己的名字有印象吧。
男子搖搖頭,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名字……」,男子腦袋裡似乎響著什麼「容容,我叫容容。」男子想到了自己叫什麼名字,眼睛散發著光芒,「你呢?你叫什麼名字,我好喜歡你。」
我和你才第一次見面啊,你叫喜歡我了啊,果然是只有小孩子的智商啊。
「我叫景瞳。」雖然對方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一樣,讓景瞳有些無語,不過景瞳還是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瞳兒。」容容高興的一把抱住景瞳,就好像抱著寶貝一樣,孩子氣的語氣也散發著他此時是開心的。
景瞳心裡驚訝,她本身就是一個抗拒他人靠近的人,可是現在卻不反感容容的接觸。
景瞳搖搖頭,肯定是因為他現在是孩子氣的心性,自己才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