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提心吊膽的緊要關頭,魅利用輕功從屋頂上落下,在鳳音身後,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托著一枚琥珀色的簪子,「這簪子似乎是小主子平時戴在頭上的簪子。」
「簪子?」聽到有關夜凰玉的消息,原本沉浸在憂傷裡的鳳音急迫的轉過頭,「是我送小傢伙的血珀簪!」
看到魅手裡拿著的血紅色簪子,鳳音一把搶了過來,緊握著血珀簪的手似乎還在顫抖著,這是在錦城時我送給小傢伙的血珀簪,那時我告訴小傢伙,無論發生什麼事的不許取下來的,如今血珀簪在這裡,而我的小傢伙卻不見了,那麼就是說我的小傢伙遭到了不測,到底是誰把我的小傢伙給抓走了!鳳音握著血珀簪的手不停的加大力度攥著,低垂著的鳳眸原本極其的淺淡的銀色,此時卻有波濤洶湧要加深的跡象。
「血珀簪是在哪裡撿到的?」鳳音攥著血珀簪的手放下垂在腰側,及腰的長髮在風中纏繞著,遮去了半張絕世的面孔,絳衣在風雨中疾速的翻打著,若隱若現的銀眸此時是冰封千年的寒霜,此時此刻,一個僅有十五歲的少年,卻猶如來自煉獄的惡魔,令人不寒而顫,望而生威,誰也想不到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居然充滿著陰暗惡魔氣息。
「回主子,屬下是在這知府府邸不遠處,那棵大樹下找到這血珀簪的。」魅回頭,用手指向在樹下撿到血珀簪的大樹方向。
「那就是說小玉兒她走出了這府邸,她為什麼要走出這府邸呢?」君思晴疑惑的發問。
「五公主,並不是夜九小姐自己走出這府邸的,很明顯,她應該是被人抓走的。」聽著君思晴這低智商的問題,南宮珩感到汗顏。
「帶我過去那邊。」鳳音蹙眉,既然血珀簪是在那裡撿到的,那麼也就是說,小傢伙曾經在那裡停留過。
「是,主子。」
來到那一棵大樹下,鳳音站在大樹下面,視線掃過大樹周圍,再把目光由下往上掃了一遍那棵大樹,最終再把目光注視在了地上被砸出的僅有簪子尖端大小的縫孔上。
「抓走小傢伙的人曾經在這棵大樹上停留過,小傢伙的簪子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掉落的。」鳳音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著。
「不對啊,捉走小玉兒的人為什麼要在這裡停留啊,抓了人不應該是立即逃走才對的嗎?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停留,難道他就不怕被人發現嗎?」君思晴覺得鳳音說得不對,抓人的人只要不是個傻的,都不可能在作案地點附近停留才對的啊。
鳳音並沒有去理會君思晴,而是靜靜的緊緊地盯著那個縫孔,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抓走小傢伙的人在這裡停留,應該是在看知府府邸,那麼,他就一定不是單純的想要抓走小傢伙,而是帶著某種目的的,而抓走小傢伙則是為了達到這個面的。
「五公主,你看那個縫孔,它是垂直而下的,也就是說當時簪子的主人是停止在這樹上的,而那簪子也是從上面垂直而下而直接插入這地面的,以至於形成這樣的一個縫孔。」南宮珩走近那個縫孔用手指著,解釋給君思晴聽。
「原來是這樣,可是到底是什麼人把小玉兒給抓走了呢?居然能夠在我們面前就這樣無聲息的把人給抓走了,居然有人的武功修為這麼高深。」君思晴伸手用衣袖將打到臉上的雨水給擦掉,鳳音都沒有撐傘,他們可不敢撐傘,所以就大家都在淋著雨。
「嗯?」衣袖剛擦到臉上,就感覺到衣袖上有些什麼,君思晴用另一個手伸進衣袖了裡,把手拿出來,是一張圖紙,打開一看,是不久之前從張知府那裡拿的有關失蹤少女的圖紙,「難道…難道小玉兒也是被他們給抓走的?」君思晴大聲的喊道。
原本他們都沒有去想是這個失蹤少女案的幕後之人所為,因為他們覺得這樣的天氣,作案之人應該不會出現,再來就是有南宮珩這五絕之一,再加上三大護法,是覺得不能有人逃得過他們的眼的,再來就是,我們的行程是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的,而且是秘密低調的進城的,作案之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有我們的存在,而對我們下手的。
「鳳,難道是與錦城的少女失蹤案有關?那小玉兒會不會有事的?不知道那些人把那些女子抓去幹什麼的,小玉兒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你給我閉嘴!」君思晴在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把鳳音徹底給激怒了,「你要是再敢詛咒我的小傢伙,我不介意當場就讓你永遠說不了話。」夜凰玉是風音的逆鱗,他最忌瑋的就是聽到夜凰玉有什麼不測的話。而且鳳音正處於極端狀態,君思晴無疑就成為了首當其中的那個了,誰叫她非要往貨裡跳。
「藍雲庭聽令,立即通知錦城知府,從現在開始,錦城只准進不准出,違者無論是誰,殺無赦!」
「是,雲庭聽令。」鳳音陰冷的聲音,威懾力太大了,藍雲庭條件反射的非常順口的就回答了,隨即就離開,向張知府頒布命令了去了。
「暗,傳本殿命令,所有在錦城附近的絳峰殿的人給我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的找我的小傢伙。」鳳音把一個寫有絳字的令牌丟到了暗手中,十五歲的少年,瞬間成為了一個霸氣側漏的施令者,語氣裡都是王者的氣息與霸氣,令人無條件的服從。
此時,南宮珩,君思晴,藍雲庭,藍雲卿,終於真正的看到了傳說中那個冷酷無情,不為任何所動的人了。要說以前聽聞公子鳳的心狠手辣以及殺伐果斷就明白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與之成為對手的,那麼真正看到的時候,就會讓你明白,你就連成為他的對手都沒有資格,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小,可是他身上的霸氣與不可違背卻遠比他的年紀要強上好幾倍,待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完全的長大成人之後,又會是怎樣的可怕,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恐怕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鬼,魅。」鳳音輕吐兩個字,身後的樹木在隨風搖晃著,落葉從在風中飄過,映襯得鳳音是如此的孤寂,遙不可及,似乎這人根本就不屬於這個塵世一樣。
「屬下在。」
「魅,去查清楚黃藥子的行蹤,如有任何異常,殺無赦,順便帶一句話給他,要是敢動我在乎的人一根頭髮,我不介意讓東域一夜之間就消失於世。」
「是,主子,屬下領命。」
「小傢伙,你在哪裡?你現在是不是很害怕,乖,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你帶走,我很快就會找到你的,不用害怕。」鳳音對著手中的血珀簪在自言自語,語氣早已沒有了剛才發佈命令的嗜血,僅有的全都是輕聲溫語。
鳳音這極端的狀態,嚇得君思晴和藍雲卿直心裡發毛,這冷血的人突然間就變成了溫柔之人,這也太滲人了。
「把圖紙給本殿。」
「是,殿下,圖紙。」從鳳音自稱本殿起,君思晴就知道不能再直接叫鳳音為鳳了,因為此時他唯一的身份是絳峰殿的殿主。
「既然你這麼喜歡玩是嗎?那本殿就跟你玩一下,不過,不知道你能讓本殿玩多久。」望著圖紙上圍成同心圓的無數個圓圈,鳳音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殘忍的笑。
熟知鳳音的人都知道,此時鳳音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整死幕後之人了,得罪了鳳音的人,要麼是死,要麼是半死不活。
「南宮珩,君思晴,還有你,今晚之內,你們想辦法把這個幕後之人給我引出來,」藍雲卿存在感太低了,以至於連名字,別人也不知道,好吧,其實是風音眼中只有夜凰玉,其他人對他來說只要沒有關係到他的逆鱗,其他人都是不存在的。鳳音一甩手,把圖紙丟回給君思晴。
「……」藍雲卿和君思晴他們心裡那個苦啊,今晚就要把專門抓女子的幕後之人引出來,這也太難了吧,我們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怎麼引啊!這也太難為人了!就連五絕之一的南宮珩都覺得這真的是個好大的難題啊。
「是,殿下。」沒辦法,你又不夠人家厲害,再怎麼難的事,都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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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你給我起來。」一聲尖利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股力道,剛剛才不知道怎麼睡著的夜凰玉被弄醒了。
「你幹什麼?」夜凰玉被夜靈煙給扯了起來,夜凰玉本來就不喜夜靈煙,直接一把將她的手甩開。
「九妹妹,想不到你小小年紀,脾氣還挺倔的啊,」夜靈煙斜眼看著夜凰玉,「九妹妹,不過我告訴你,脾氣倔是沒用的,只有強大才有用的。」
「趕緊把剩下的食物給吃了吧,我們還等趕路離開這裡了,」夜靈煙從地上撿起一個水果丟給夜凰玉,「否則我怎麼帶你離開。」
「離開這裡?你肯讓我離開了?」太好了,難道這夜靈煙良心發現,決定放我走了。太好了,我很快就可以見到妖孽了!
「九妹妹,你是做夢嗎?做夢可不好哦,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是喜歡做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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