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你去酒店?這什麼意思?」許德全迷糊不解。
其他人也是一臉錯愕。許逸就要發聲,蘇曼青走上前來,自信的道:「我想。許逸的意思是說,這請吃飯,看來是板上釘釘了。而且這酒店的選擇,至少要離我們學校十里八街的,不然怎麼對得起四叔您平時對許逸的照顧呢?一路背過去,我想,你不會不想兌現自己的承諾吧?剛剛我可是聽過某人說……」
「小逸,你,你是這意思?」許德全有些冒汗了。這下可咋整,狠話放出來了,但結果,這小子突然逆轉得考個全校第一,這反差未免也太強烈了點兒。如果做,那不得被折騰死?但要不做,以後自己還有什麼臉面立足於社會?現在真是有些騎虎難下。
「對。」許逸很滿意的點點頭。知我者,曼青也。她總是能捕捉到最微妙的東西,而且絲毫不差的反應出來。看來果然是夫唱婦隨,看著許德全,他笑嘻嘻的道:「四叔,你背麼?」
「我……」
「許逸!」
許心妍有些忍受不住了。畢竟是她老爹,看見他被折騰,自然過意不去,吼了一聲,哪怕周禮拉都沒拉住,與許逸針鋒相對:「你幹嘛你?不知道這是你四叔?不知道這是你很親很親的關係?我承認,以前我爸的確有些羞辱你。但那也是為了刺激你奮進,你看,現在你這成績,不是體現出效果來了嗎?所以從某種層面來說,你不但不應該怪我爸,而是要感激他……」
「我感激他?」
「對,難道我說錯了麼?」
「哈哈哈哈。」
許逸大笑。這許心妍也真能扯,天遠地遠的東西都能湊到一塊兒。懶得和她掰扯,挑眼的看著對面的周禮:「兄弟。你這樣叫我,肯定是認同我。現在你這所謂的媳婦兒來發瘋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會把她拉開,別在這裡亂跳亂叫的。這裡人多,當眾這樣搞,是不是有點兒丟分啊?」
「你!」
「心妍。」周禮心領神會。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而且這承諾,又是在能做到的範圍之內,憑啥反悔?他走過來。拿出自己男人霸氣的一面,拽著許心妍,正色的道:「你要還有點兒羞恥心的話,就不要管。如果許逸做過分了。相信不用你說,自然有人阻止。但現在,咱們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做,看著就好!」
「可是周禮,我爸他……」
「叔叔,我敬重您,而您作為長輩。對我們晚輩是不是也應該言傳身教?剛剛我也聽到了,您所說的承諾。那既然現在結果出來了,如果不兌現的話,是不是……」
「做,我做,我肯定做,誰說我不做了?」現在的許德全是趕鴨子上架。無路可退了。且不說許逸這檔子事兒,貌似周禮有些不高興了。這些日子,自己一直都在謀劃副院長的位置,如果能夠借助周家的勢力的話,你輕而易舉。所以這准姑爺,自己千萬不能得罪,而且必須要讓他認同自己,尊敬自己。
不就是背麼?
不就是吃點兒苦頭麼?
相比起未來的幸福生活,這算得了什麼?
所以。他快速的爬了起來,深吸了口氣,強顏歡笑的道:「好,小逸,你說,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哦?四叔真是通情達理,我看好你。」許逸微笑,其實早就計劃好了,現在則是一條條的鋪陳開來:「首先。我定的酒店,就在郊區地帶,專門為旅遊觀光客準備的五星級大酒店金碧輝煌裡面舉行。我計算過,坐小車,時間得要一個小時。公交車,得兩個小時,如果走路的話,怕是得三四個小時,那裡距離最好,我最喜歡,就那裡吧,你怎麼看?」
「什麼?三四個小時?許逸,你這是想把我爸累死……」
「心妍,你不許說話,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乖乖站在一邊。」許德全打斷許心妍。知道自己這回栽在這小子手裡了,不得不從,不過想起三個小時,還要背著人,就有些頭皮發麻。但還是勉強答應下來:「好,我做!你考了全校第一,四叔我高興,吃點兒這種虧,算什麼?那還有呢,比如桌席……」
「哦,你不提醒我還忘記了。我也想好了,嗯,就這樣吧,全校的師生,一塊兒去。不用趕禮,直接去吃喝就行。另外,你背著我的所過之處,我吆喝多少人就擺多少人的席位。那金碧輝煌很大,能夠容納得下,而且,裡面的東西據說很好吃,全都是山珍海味。你當時說過的一百桌恐怕不夠,吃了第一輪再吃第二輪,而且我打算是要擺個三天三夜,這錢,四叔您拿得出來嗎?」
「我……」
許德全都要吐血了。這小兔崽子,真是痛宰啊。那麼多人,吃喝的東西加起來,怕是得自己好幾個月賺的錢都要報銷了。雖然聽起來很肉痛,但是為了能夠贏得周禮的尊重還有未來的勢力借位,他也忍了,所以便豪放的道:「這有什麼?我們小逸考了全校第一,這是我們許家的大日子,別說是請這些人了,就算是把全市的人請過來,我許德全也絕對不會說二話……」
「好。那麼,我希望你背著我的同時,還能夠請一輛車拿著喇叭喊,想要吃的都去,最好是全市的人民都通知到我,我要讓他們都知道,我四叔有多疼我。」
「你!」
「怎麼?您這剛剛說出來的話馬上就要反悔了麼?不就是個飯嘛,這就不樂意了,你這讓周禮怎麼看?以後你們這關係還怎麼處啊?」
哈哈哈哈。
許逸簡直是要笑翻了。這不是典型的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真爽!
許德全
沒辦法,只好同意,周禮雖然明知道許逸在整許德全,而且也知道許德全想要利用自己的關係,但是也無所謂了,誰叫他就是喜歡許心妍呢,只要這事情過意得去,以後有什麼都好說。
……
後來,就這麼進行了。
周禮和蘇曼青負責安排酒店吃喝的策劃。畢竟是有錢人家,各自這方面的人才得很。
幫忙籌劃下也沒事兒,許心妍雖然心疼許德全,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只能夠自認倒霉。
在一窩蜂之下,全校師生大部分的人都去了,而許德全背著許逸,則是一步步的蝸牛慢慢爬。
他四十多歲,正值壯年。但是這老傢伙喜歡出去偷腥,早就把身子掏空得差不多了,別說是背人,就算是自己走路都會氣喘吁吁。所以,經過了漫長的兩個小時折騰,許逸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撒尿,有時候還要歇會兒,這樣一來二去的,距離酒店還有一半的路程,這許德全則是完全的累趴了,動都動不了。
看到他先這樣。許逸還特地發視頻給遠在國外的爸媽,爸媽都覺得許逸做得太過了,但許逸卻覺得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什麼?
一直持續到傍晚,大概是六點左右。兩人終於到達,那許德全已經給弄到醫院裡面去搶救了,怎麼搞的?累的。而且許逸還特別叮囑,讓許德全好些了之後趕緊到酒店,他是買單的,缺了他怎麼行?
後來,許逸朝著酒店走去。瞭解到,果然叫了好多人,大概有三四百桌吧,都對許逸稱讚的同時,還在竊竊私語的說著今天能白吃一頓這麼好的大餐,真爽。許逸笑了笑,主會場在二樓,蘇曼青和周禮在佈置,本來打算過去跟他們匯合下的,但是在上電梯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許逸同學,是你嗎?」
許逸一怔。緩緩轉過頭,定睛一看,發現叫自己的人,居然是那風情少婦,萬歆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