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逸身軀一怔。她這啥意思,留下來陪她。是刻意為之,還是本身經歷了剛剛宋凱的事情,至今無法回過神來。
但是。現在蘇曼青已經很生氣了,而且這事兒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去解釋的話,怕是會……
「怎麼,不願意?」
江雨燕表現出濃烈的失落。又是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煙,整個身子都完全徜徉在沙發上,纖細的右腳就搭在茶几上,上面沾染著不少的鮮血,看起來就像是頹廢墮落的女人,那麼讓人心疼與不捨。
「那你走吧,我不勉強你……」說著,她扭過了頭,右臉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許逸哪裡趕走。且不說剛剛經歷的一切,任何常人來經歷都無法理解。關鍵是,她曾經就有過輕生的念頭。而現在雖然解決了危機,但是腦思維還停留在之前,他不敢離開。
算了。
蘇曼青已經生氣了,多生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呢?
還是人命關天最重要。
想明白了這點。許逸也就漸漸釋懷了,慢慢走過去,彎腰的問道:「好,我留下來陪你。那你看你現在,渾身都髒兮兮的,要不,先去洗個澡,清醒清醒?」
「不了。」
她微微擺手,遞給許逸煙頭,許逸心領神會掐滅。然後江雨燕的唯美秀腿就搭了過來。許逸正錯愕的時候,她的左手也跟著搭過來,在他的脖子之處,就聽見她說道:「我累了,就想睡覺。能麻煩你把我抱到樓上去嗎?」
「什麼?」
許逸睜大了眼珠子的看著她。此刻頭髮的凌亂,面色上的憔悴。還有盈眶之中,那懸而未決的淚滴,讓人不忍拒絕。只是,她對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態啊?莫名其妙的叫來家裡,剛還打算將第一次給自己,可是現在危機都解決了。她也不至於要犧牲自己了吧?
看她那樣子,把第一次看得那麼重要。
應該……不會這麼草率的給出來的吧?
許逸雖然對她有身體上的感覺。可是他是有著自己原則的人,勉強或者趁火打劫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燕子姐,這樣不太好吧?你看咱們現在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而你是大明星,我不過是……」
「怎麼?剛剛收拾宋凱的霸氣上哪兒去了?我是明星怎麼了,難道我就不是人了嗎?難道我不會累嗎?既然你都已經決定留下來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今晚你會幫助我?那讓你抱我去樓上又有什麼關係呢?還是你不相信我,覺得我是在娛樂圈混的,身子很髒,不願意碰我是嗎?」
「不不不,燕子姐,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是這意思,只是……」
「那既然不是這意思,就是願意幫我。不要說什麼只是只是的了。我聽夠了,來。抱我上樓,而且我腦子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表現得那麼不情願好嗎?」
「……」
這還能說什麼。
如果再拒絕,那就不是顯得矯情,而是太裝叉了。
許逸心中一橫。管他的呢。反正這是你叫我自己的,我可沒勉強你。要覺得吃虧了,也別算在我頭上。
然後。他就過去抱了,左手抬著她的雙腳,右手攬著她的纖纖細腰。與此同時,她也很是配合的雙手摟著許逸的脖子,而且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路上樓的時候,她還若有似無的問道:「許逸,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生?」
「就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哦不。這已經高考了,如果順利的話,以後就是大學生了,呵呵。」許逸苦笑。就知道她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說起來,她和蘇曼青也有部分共同點,只是所處的環境和生活卻截然不同,他曾經也有過瞭解江雨燕的家庭背景,父母都是農民,能混到今天不容易,其實也能理解,如果那宋凱真將她的那些所謂秘密曝光出來的吧,那她這輩子就完了,這樣的話,可比要殺死她都還要難受。
摸著她的身子。是那麼的柔順與光滑,一如既往的,香氣氤氳,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這江雨燕渾身都火辣辣的,而且有汗水和血水混跡著衣服,貼身的與許逸沾染在一起,那種心跳的節奏,讓許逸加快了腳步,不行了,得趕緊把她放在床上,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禽獸的行為來。
如果趁人之危的話,那他跟宋凱那種鳥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裝蒜。」江雨燕笑罵一聲。沒有蘇曼青那麼執著,沒再繼續追問,只是雙手摟著許逸的脖子更緊了,似乎是在急切的尋找著某種安慰,甚至是將她的腦袋靠了過來,完全依偎在許逸的胸膛裡,也不知道是在找尋安慰,還是純粹的覺得貼心,或許,她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累了的時候,能有個結實安穩的胸膛靠一靠。
不用考慮工作上的麻煩。不用面對外面的是是非非,也不用去想遠在家裡的父母。
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或者,也就真的只是為了活下去吧。
看著窗外若隱若現的月光,江雨燕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
那一晚。
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雨燕就躺在床上,身子蜷縮,腦袋枕在許逸的大
腿上,入眠。
睡得很安穩,還打了呼聲。看起來,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次。
一直持續到早上七點。那齙牙妹來了,許逸才覺得有人照看,這樣才放心。
也沒有過多的和齙牙妹解釋,只是匆匆離開,打的回家。
一路上,許逸都忐忑不安,按照蘇曼青的脾氣,肯定要鬧翻天。
他也做好了準備,誰讓自己放了她鴿子呢,要打要罵,隨便吧。
可是,結果卻令他非常意外。這蘇曼青不吵也不鬧,就是不鳥人。
不管許逸怎麼解釋,怎麼說話,她都是生著悶氣,一言不發。
一連十來天,兩個人都是在這種無聲的沉默之中度過。
終於熬到了二十多號,那通知書的時間。
這一天,二人早早就起床了。許逸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她打招呼,她理不理自己,那是她的事兒,可自己的禮數還是得做到。但結果破天荒的,她竟然開口了:「待會兒跟我一起去學校拿通知書,聽著,我們都知道你的水準,江南大學別指望,其他的學校,我看看也沒戲,你當時考試不是都交的白卷,提前交卷的嗎?我已經聯繫了黃隊長,說你改變主意了,決定要念警官學院,你別給我否認,要是想讓我消氣的話,就聽我的。人,最起碼也要念個大學,有一門生計,難道你還指望繼續讓你爸媽養著你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