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許逸二人都在後座。
吳涵舒雙手環抱於胸,閉目養神,沉默不語。
許逸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有種逼迫感,跟她在一起,好不舒服。
百無聊賴,目光亂撇,不自禁的看到了她的雙腳。被制服緊繃繃的舒服著,襯托出來的玲瓏曲線,令人浮想聯翩。往上看去,雖然被雙手抱著,卻依然難掩那呼之欲出的胸脯,依然脹鼓鼓的,裡面淡綠色的襯衣開了一個紐扣,隱約能瞧見其中的一抹雪白,以及……那令人噴血的胸邊帶,是紫羅蘭色的,還有些**,肌膚惟妙惟肖。
「別亂看,坐著別動。」
難道她有第三隻眼麼?
許逸並不是刻意。卻被她察覺到了目光的異常。豐潤的嘴唇張合的說道。
嚇得許逸一個激靈。趕緊轉過頭去,目視前方。有些倉皇的道:「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是有意的,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得到之前,百般討好,得到之後,什麼都不理。」
「額……你的意思是說,你跟莫信已經……」
不知道怎的。許逸忽然有種失望的感覺。像她這種極品,能跟她翻雲覆雨一晚上,不知道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夢。
現在聽說,她的第一次,已經給了別人,莫名的糾結。
「少胡說八道!」聽到這裡。吳涵舒震怒,睜開眼睛,明眸唇齒,說不出的鋒利:「跟莫信在一起三年。我們除了牽手之外,連親嘴都沒有過。本來,我們是希望到了結婚那一天,再毫無保留的將彼此交代出去,但是誰知道……」
說話之間。
她有些哽咽。盈眶之中,隱約有些淚花在泛著。看得出來,她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同時,對莫信依然是念念不忘。只可惜,兩人已經天人兩隔,再也無法相見,這,也算是淒美吧。
瞬間。許逸對她的生理渴求已經消失全無。只覺得,她是一個受傷嚴重的女人,是一個需要呵護,關心還有疼愛的女人。
不過。她這種,難以駕馭,自己還是趕緊收好心思吧。
「不提那些了。」
吳涵舒深吸了口氣。話鋒回轉,繼續閉上眼睛,嘴中振振有詞的道:「記著。待會兒去慶功會,高興點兒,別拘泥。本來這次就是為你和我舉辦的。我這人,不怎麼會說話,估計說多了會得罪你,你自己多應付下。要不是為了能夠讓你從編外弄成編內,你以為我願意來學校拽你去?」
「啥?幫我轉,轉編內?」
這倒是有些出乎許逸的意料之外。
給他的感覺。這吳涵舒,就是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類型。
但是現在她竟然這樣說,在側面幫自己?怎麼可能,很奇怪的感覺。
不過,對於這轉正方面。一開始他並不在意的。但是經歷了王忠宇的事件之後,他已經深深瞭解到了權利的重要性。如果自己一無是處,沒有任何靠山,就像垃圾,誰都想要來踩你。而自己如果能夠披著警方人員的外衣,相信任何事情操作起來,都要更加的順風順水。
只是……真的能嗎?
他有些忐忑和不敢相信。
不過也沒有繼續發問。現在爹吳涵舒已經有些不太高興了。她就是一頭母獅子,還是別招惹得好。
……
半小時之後,順利到達目的地。
奇怪,不是在警局。而是一個路邊攤的燒烤店。
吳涵舒喊了一聲下車,許逸也是跟著前往。一路走去,發現盡頭的燒烤攤,已經被包下來的。
大大小小的,足足有超過三十名警員。其中,包括黃隊長這重案組的,還有緝毒大隊的以及,領導。
但看年齡,氣度,還有那眾星拱月的姿態就知道,那頭髮略微花白,大概有四十五歲左右,但是整體看起來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這裡的官兒。比黃源都還要大。因為不是出來辦公,所以都穿著便衣,輕功嘛,不需要太複雜。而且現在上頭風頭緊,誰敢大吃大喝,選擇的,也就是這種燒烤店。
其實也好。
天氣有些悶熱,吃燒烤,喝啤酒,這就是隨便的休閒下,不錯的地兒。
不過,許逸有種不好的感覺。那就是那當官兒的,好像對自己並不太感冒。
看著自己的眉宇,充滿了濃烈的警惕和不舒服。看了一眼,就沒再看他了,而是對匆匆到來的吳涵舒微笑,打招呼。
「來來來。快來,許逸,涵舒,你們可是這次案子破獲的最大功臣吶。這次的慶功會,就是專門為你們舉辦的。不過,你們也知道現在是什麼環境,所以就吃燒烤喝點兒啤酒,意思意思,別介意啊,等以後再給你們補回來哈。」
走近了。
黃源很熱情的招徠著許逸二人,熱情的介紹著彼此。
「這位是緝毒大隊的王隊長,來,王隊長,這是許逸。涵舒你應該認識的吧?」
「許逸啊,看看這位,他就是當晚配合你們進行執法的吳組長,怎麼樣,還有印象嗎?」
「哈哈哈,徐主任,你還藏在那兒幹啥,快來。涵舒要
敬你酒啊,來,跟女人喝酒,她隨意,你可得干了啊?」
「……」
一路走去。
一路介紹。許逸認識了各門的大佬們。都比較隨和,並沒有以前印象之中的那麼難以接近。
漸漸的,都喝開了,也放開了。大家談笑風生,有說有笑著。
幾十個人,做了十幾個小攤,吃了又點,拚命的喝酒啥的。
大家就像是多年沒有見的朋友,沒有絲毫的拘泥。
而後來,才是重點。
許逸和吳涵舒二人,被黃源帶往那當官兒的面前。
就是燒烤攤裡最中間的位置,挨著他坐的人,都算是級別最高的了。
路途之中,黃源還低聲的對許逸說:「許逸。這次你能不能從編外轉成編內,就得靠彭局了。」
「彭局?」許逸一怔,指著那當官兒的問道:「就是他麼?看起來有點兒嚇人的感覺……」
「別亂指,懂點兒規矩。」黃源趕緊打下許逸的手指,深吸了口氣,鄭重的道:「一會兒過去。先敬酒,再說點兒好話。之後我會幫你美言幾句,他是我們局裡專門負責行政工作的副局長。手裡的權利大著呢,以前也不是沒有你這種編外轉編內的,這次你又立功了,我看問題不大,只要你小子別亂來就行。」
「汗……」
許逸有些無語,這溜鬚拍馬的事兒,他不怎麼會看,或者說是厭惡。不過既然這是盛情難卻,再怎麼,他也得幫襯著點兒,所以就沒有反駁,點頭的道:「那行吧,我盡力。」
「什麼盡力,是必須的。走,過去跟彭局喝酒去……」
黃源大笑著的拍著許逸的肩膀。很快就來到了眾人面前。
這時候的彭局還在那裡跟其他人喝酒,看起來關係都不錯,大笑著。
不過隨著許逸等人的到來,他的笑聲嘎然而止,手裡拿著一串羊肉串,逕自吃著。
許逸就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嗎?怎麼這麼看自己不順眼呢?
不過,他還是接過了黃源給的酒杯,走過去,到他面前,聽他熱情的介紹:「彭局。這小伙子就是許逸,他就是這次幫助咱們破獲答案的許逸。我帶他來給您敬酒,希望您賞個臉。」
「哼。」
但是聽聞的他,態度非常不好。居然還冷哼,而是將身子扭向一旁。
所有人都尷尬了起來,許逸更是臉色大紅,真想扭身走掉。不過這是黃源安排的局,他不好駁斥,在黃源的支配下,走過去,彎腰低首的道:「彭局,我敬您一杯。」
說著,遞過去。
但是這彭局竟然做出來了一個驚人之舉:「跟你喝?你算什麼?」
然後一推手,就直接將許逸手中的酒杯打飛。『砰』的一聲落在地面之上。
所有人都呆愣,誰也不會猜到這彭局為什麼會這樣做?
而許逸則是更加的茫然無措:「彭局,您……」
「我什麼我?難道你……」
彭局扭身過來,就要開始對許逸指責。但是到一半。他好像身體狀況出現了問題。右手捂著胸口,面色難堪了起來,一個起步,直接像發羊癲瘋般的橫挺在地上,劇烈抽搐,口吐白沫了。
「這,這什麼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