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怪異,有心想要去查探,但是門口守著的厥奴,卻是一個障礙,讓他們不能輕易靠近。
一個眼色,最終還是忍住了前去查探的衝動。
他們一直守著這裡,沒有看到任何動靜,從頭到尾,只有聖女一個人進了裡面。
聖女這女人,本來就詭異,說不準,壓根就是她自己發瘋。
撤掉了前去查看的舉動,監視的黑衣暗衛,繼續隱忍了下來……
而屋子裡,聖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嬰兒身體裡鑽了出來,帶著滿身的血跡,遊走到了巫馨兒的面前。
順著床柱就纏繞了上來,蛇頭朝著巫馨兒伸過去,「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巫馨兒掃了一眼滿身血跡的聖蛇,眼睛裡沒有絲毫的嫌棄,反而伸出白皙的手指,直接摸上了它滑膩的身體。
那動作,看的無形一陣作惡。
即便不摸,她也能想像的出來,那入手的感覺,該是多麼的滑膩膩,帶著粘液,還有冰涼的蛇身……
無論怎麼想,那感覺都不會美好的。
然而巫馨兒,卻絲毫沒有覺得噁心,摸了一把聖蛇,又摸了一把,嘴裡還呵呵的笑著,「是擔心我嗎?連那麼好吃的東西都不吃完……乖,真乖……沒有枉費我白疼你。」
果然啊,她的聖蛇都比男人可靠的多。
男人……九哥哥……
巫馨兒收回那只摸過聖蛇的手,那手上一把的血跡,她就那麼毫不在意的放到了嘴邊,伸出猩紅的舌頭,對著手指上的液體,舔了一舔。
那動作,讓她做起來,是那麼的勾人,但是,若能忽略掉前前後後,包裹手裡的那噁心血液,倒是真的很勾人。
「九哥哥……你騙了馨兒,馨兒該拿你怎麼辦呢?」
巫馨兒的話,低低的,帶著一點顫動的尾音,卻涼颼颼的在屋子裡飄散……
……
馬車裡,良久的,都沒有人再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字。
或者應該說,打從無影來匯報之後,千寄瑤和宗政百罹兩人之間,就彷彿樹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將兩人生生的隔離開了。
千寄瑤依舊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目不轉睛的翻看著手裡的書卷,似乎剛才發生的小插曲,根本不足以引起她絲毫的情緒。
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幾乎讓宗政百罹認為,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他做了一場夢而已。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終,是宗政百罹先忍不住了,思量了許久,沉聲道:「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千寄瑤的目光,這才從書卷上挪開,抬起來看了一眼宗政百罹,挑眉詫異道:「問你,我有什麼要問你?」
搖了搖頭,又垂下眼,繼續去看自己手裡的書卷。
還伸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乾果,那樣子,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宗政百罹因為她的這句話,心裡陡然升起一股無力感,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知道聖女存在的一天。
在他看來,聖女,永遠不會和她有交接的一日,但是……是他太過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