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寄瑤誠實的點了點頭,別說,還真有點好奇。
「好歹都成婚了,你總得讓我知道,我夫君是做什麼,以前做什麼的,怎麼生活的吧??咱們雖然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但說來說去,連你個名字都不知道,怎麼都像是盲婚啞嫁。」
「盲婚啞嫁?」宗政百罹睨了她一眼,輕聲哼笑起來,「能啞嫁給本尊這樣的人,你可不吃虧。」
千寄瑤無語的衝他翻了個白眼,「靠,你這意思,我嫁給你,還是我賺了??你除了皮相好之外,哪裡好啊??算來算去,再過幾個月,你就嗝屁的走了,我***就成一活脫脫的寡婦了,還好……好個屁!」
這話剛說完,千寄瑤就知道壞事了。
果然,宗政百罹剛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不見,吹著勺子的動作也停滯了下來。
似乎在思考千寄瑤的話,又或許在想到了別的,總之,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沉靜。
千寄瑤也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把這話說出來了,在她看來,有她的金針和酒髓在,宗政百罹的寒毒,即便是不能完全根除,但是,也絕對不會是個短命的。
至少,有她在的一天,她就敢保證他不死!
寒毒,頂多就是讓他的身體,異於常人一點,往後或許差上那麼一點,但別的,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只是這話,她現在不能說,也不會告訴宗政百罹。
然而宗政百罹卻是不知道這麼多的,在看他看來,他的寒毒,只會一****加重,而他的命,也確實只會就剩下這幾個月罷了……
千寄瑤不說這話,他都可以自欺欺人一下,但一旦說出口了,有些事情被攤開了,就容不得他逃避了。
宗政百罹也不知道像到了什麼,整個人的神思明顯的不在這裡了,千寄瑤撇了撇嘴,也知道是她說錯了。
看他那樣子,心裡稍微也有點不好受,眨了兩下眼,伸手握住了宗政百罹握著勺子的那隻手,拽著手拉到了自己跟前,張嘴把勺子裡的粥吃了,又把他那隻手給放了回去,將勺子插回了碗裡。
見宗政百罹已經回神望著她,不由挑眉道:「愣著幹嘛,還不吹?」
宗政百罹掃了凶神惡煞的她一眼,剛才臉上還冰冷的表情,忽然又重新掛回了一抹笑容,「這天下,除了你之外,沒人敢這樣吩咐我做事了。」
就連整個白澤,地位最高的皇上,他的父皇,也不能。
千寄瑤對他倒是使喚的順口,彷彿他就是她身邊的奴才,小桌子,小凳子一樣,使喚的那叫個理所當然,毫無羞愧感。
這在別的人家裡,只怕沒有哪個女人是這樣的,怒虎赤霄國,他不敢說,但白澤,她絕對的當屬第一人!
千寄瑤眨了眨眼,想想也對,他一個王爺,誰能把他怎麼著??
讓一個王爺伺候人,這不是找死麼??
誰能開這個口??
頂多也就皇上,可是依她來看,他跟皇上絕對的不對盤,指望他伺候皇上,嘖嘖,沒拿枕頭把皇上給悶死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