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千寄瑤點頭,雖然,壓到了,但她的傷已經被酒髓給弄的好了七七八八,根本就沒壓痛,但是,她還是一臉的痛苦模樣,赤牙咧嘴著:「這傷……也是拜他所賜!!」
千寄瑤這話一出口,就感覺到緊靠她身體的宗政百罹,全身猛地一震後,陡然垮了下來,再一次的俯到了她的身上。
而這一次,卻是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她的傷口,虛壓在她的身上。
臉貼著臉,埋在她的一側,彷彿整個人都沒有呼吸一般,安靜的不像話。
久久都沒有言語。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悶聲悶氣的話,「他這樣傷你,你打算如何對付他?」
殺了,還是刮了?
千寄瑤斜目掃了一眼宗政百罹的後腦勺,一點沒有猶豫的扔出一句話,「自然是怎麼讓他死的不痛快,我就怎麼來唄!」
宗政百罹聽了頓時一窒,抬起頭,瞪著身下的千寄瑤,緊抿了唇。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砍頭都不過碗大個疤,死並不可怕,怕就怕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可真是……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也同意我這個主意是不是??你也覺得應該這樣對他是不是??」千寄瑤同樣瞪著宗政百罹,一副我瞭解你的神色。
瞧得宗政百罹是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候,比現在這種問題讓他難以回答的。
看他怔在那裡,久久不語,千寄瑤一伸手,摸上他的腰,本在深思中的宗政百罹頓時一個輕顫,回過神來看向她。
眼裡有著不解。
千寄瑤的手,順著他精壯的腰身,摸到了胸口,指頭在他大大敞開的衣襟口,順著他優美的胸線勾勒著。
最終,十分故意的用指甲滑動了一下胸口一側的一顆茱萸,同時開口問道:「你不是刺殺過他嗎?你跟他不是也有仇嗎?怎麼,你難道不恨他?不討厭他??」
宗政百罹被她突然而至的撩撥,全身顫了一下,剛才還平靜的跟什麼似得呼吸,猛地一下起伏了一瞬。
對千寄瑤這個問題,宗政百罹簡直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真是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啞口無言。
要他說什麼??說是??
說他宗政百罹就是討厭宗政百罹?就是恨宗政百罹??
他是傻了還是癡了!
這世上有人會自己恨自己的嗎??
他可以斬釘截鐵的肯定,沒有!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說,你不想他死了?」千寄瑤挑了挑眉,伸手又刮了一下他胸口上的那顆茱萸,「我現在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被他害成這樣,你也不說幫我報個仇什麼的??再說了,你不是也順便而已嘛?」
千寄瑤一副,你不是也有仇,咱兩的仇一起報的表情,看的宗政百罹是有苦說不出。
他什麼時候自己刺殺自己了?誰沒事兒拿刀子自己捅自己玩?
再說了,即便她現在是他的妻,可天底下,哪裡有妻子慫恿自己的夫君,自個兒弄死自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