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寄瑤坐在恭桶上,抬眼看了看屏風外模糊的身影,本想直接閃進空間裡,搞點酒髓喝喝,但是她突然消失,無論如何宗政百罹都會有感應的。
抿了抿唇,快速的抬起手掌,直接意念控制空間中酒髓,落到了手掌當眾。
捧著手裡這一拘乳白色的液體,放到嘴邊正要喝,突然看著看著,猛地就想起了剛才她做過的事兒。
她剛才,就用這隻手……幫宗政百罹……
而手心裡的這一攤,此刻怎麼看,怎麼都像是……
一想到這裡,千寄瑤就感覺此刻身體上,被他噴灑過的地方,都還黏糊糊的,滑膩膩的……
「呃……」千寄瑤突然間,對著這一口酒髓,愣是下不了嘴了。
「怎麼了?」聽著她的聲音,宗政百罹站在屏風外,立馬問了一句。
千寄瑤默默的抬頭,將視線從酒髓上移開,瞪向宗政百罹,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沒事!!」
宗政百罹豈能沒聽出她語氣的轉變,但是她不說,他也問不出來,眉頭微微蹙了蹙,只能催促道:「你好了沒?!」
「我……」千寄瑤深吸一口氣,臉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出口的話,卻是可憐兮兮的,「我痛,我使不上勁……再等等……」
宗政百罹一聽她這麼說,頓時也不再催了,老實的站在那裡,不再多問了,「我就在外面,好了叫我。」
「嗯……」千寄瑤點了點頭,目光落回手裡的酒髓上,真是看一次無語一次。
她剛才怎麼就那麼腦殘,沒想著拿個杯子或者碗什麼的出來,再來裝酒髓?偏偏就要用手呢??
她這手……可真是「乾淨」啊!!
千寄瑤只是看著這乳白色的酒髓,也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真的,鼻息間總能感覺到有一股膻味在竄動……
喝還是不喝?
喝,那是需要勇氣的!
不喝,又是浪費的……
千寄瑤自認還做不到把酒髓這麼珍貴的天地之物,隨隨便便的給倒掉,但是,要喝進肚子的話……
「你好了沒有?」宗政百罹等了又等,都沒等到裡面有動靜,「你到底在做什麼?連個聲兒都沒有!」
千寄瑤聽了頓時一愣,尼瑪,尿個尿還要聽水聲,這是什麼怪癖?!
沒好氣的扔了一句出去,「尿頻尿急尿不盡,等著!」
一聽這話,宗政百罹真是一口氣差點憋死自己……伸手揉了揉眉心,他這到底是看上她什麼地方了??
雙手環胸,無語的等著,不再言語。
千寄瑤也不敢再拖延下去了,閉上眼,屏住呼吸,將手掌靠近嘴唇,仰頭,咕嚕一口喝下。
到嘴裡,是什麼味道的,千寄瑤已經不想去回想了。
因為一想,她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酒髓一喝下去,身體立即就產生了反應,傷口的地方開始了劇烈的疼痛。
「嗯……」千寄瑤摀住肩甲被包紮的地方,痛的彎下了腰。
聽到她聲音的宗政百罹,頓時挑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