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黑白詭異的靈堂,此時再加了一抹如同血色般艷麗的大紅,讓這個夜晚,越發的恐怖起來。
若是有人在此,定要高呼一聲見鬼了。
只是,若瞧見來人的那張臉,定然又要驚呆的直呼一聲,妖精了……
無聲拎著一包東西,晃晃悠悠的踩著步子而來,那張傾國傾城的無雙面容上,有一絲的微醺,承得那妖艷的容貌更絕色了。
瞧著面前這口黑漆漆的大棺材,無聲嘲弄一笑,「外面的人,都說你死了,可爺就是不相信,爺昨個兒才跟你睡了一張床……是昨個兒嗎?還是前晚上?」
「上前天?」
無聲有些醉意的偏著頭,似乎腦子的記憶有些模糊,讓他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隨意揮了揮手,「不管了,反正爺才跟你睡了,才親了你,才抱了你,才跟你說了一宿的話,你怎麼能就死了呢?」
無聲搖著一根手指頭,臉上很是篤定的表情,「他們肯定是騙爺的……爺不會相信的!來,讓爺看看,你是不是在糊弄爺。」
無聲晃晃悠悠的朝著那口黑色大棺材走去,一手撫上棺材,裡面躺著的人,安安靜靜的呈現在眼前。
「呵……你說你真是奇怪,有床不睡,偏要睡這裡……」無聲的手在棺材上摸來摸去,「難道這裡比床睡著舒服點?硬邦邦冷冰冰的……顏色也難看,爺真是嫌棄……」
目光看向閉著眼睛,靜靜躺著毫無聲息的千寄瑤,一臉的不滿,「爺自認就是天底下最摳門的人了,一把金算盤哪個都能刮下一層皮……你倒是爺遇到的第一個,哦不……最後一個……嗯嗯,不對,應該是唯一一個,比爺還要摳門的女人!」
「你說說你,做這窩也不捨得做大一點,你做個單人床,爺就是再苗條,也躺不進來……你說你吝嗇不吝嗇?」
無聲臉上的染著一層層的紅暈,彷彿上好的胭脂一般,眼裡也是迷濛的神色,偏偏這幅堪稱妖冶魅惑的神色,除了月光能看到,卻無人能賞。
伸手往棺材上一敲,「咚」的一聲作響。
「你捨不得錢買大的床,跟爺說嘛,爺發發善心,給你買了!誰讓爺是你的人呢?」
無聲說著,忽然伸手拉起千寄瑤的一隻手,以一種含情脈脈的神色望著她,「你知不知道爺是你的人吶?我猜,你肯定不知道!」
有些不滿的哼哧了一聲。
「就知道你們女人沒有好東西,你明明都看了爺的腳丫子了,卻裝作什麼都不曉得不說,還不對爺負責?!!」
搖了搖那隻手,「爺小時候在鳳國,也是大把人來訂娃娃親的,只不過爺都看不上!憑什麼鳳國的男人就要嫁給女人?憑什麼鳳國就是女人的天下?憑什麼鳳國的男人就不得參政,不得習武?爺我偏不!」
「爺我就好習武了,爺我就不願意伺候女人……」
「你看看,爺一出來,果然是對的吧,外面可都是男人的世界……爺一點不比外面的男人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