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認識我嗎？」千語珊朝著千寄瑤一步步的走過來。
千寄瑤看著她，「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大姐，千……」
話還沒說完，身後就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吼叫：「千寄瑤，你想做什麼？」
千寄瑤扭頭一看，江姨娘正站在院子門口，手裡拿著一塊面具，赤紅著雙目死死盯著他。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你還嫌害的珊兒不夠嗎？」江姨娘手裡的面具一扔，衝到千寄瑤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那臉色的神情，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喝了她的血一般猙獰。
「姨娘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明白了。」千寄瑤挑了挑眉頭，也沉聲了下來，「我怎麼害三妹妹了？我害她什麼了，姨娘你倒是說清楚點。」
「珊兒要不是因為你，她的臉怎麼會成這樣？」江姨娘激動的聲音都拔高了八度，「你知道珊兒全身粘著的棉絮是怎麼一根根拔掉的嗎？你知道珊兒的痛苦嗎？？這都是因為你，都是你！」
江姨娘的手指指著千寄瑤，近得都快戳到千寄瑤得眼睛上了。
千寄瑤一把揮開她得手，目光冰冷，「因為我？呵，那綠礬是我拿給三妹妹的？還是說是我讓三妹妹半夜來爬我窗戶的？姨娘的話簡直有些不可理喻了。」
「你！」江姨娘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想反駁，想撕碎千寄瑤，可是她不能，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千寄瑤說的那樣，全都是千語珊自己做的。
一切都是千語珊自己做下的，沒有人唆使她，也沒有人讓她這樣做，都是她自己……
就算要怪，也只能怪千語珊自己，怎麼都怪不到千寄瑤頭上。
可是，千語珊是她的女兒啊，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她怎麼能不心疼，怎麼能不偏袒啊。
跟她的寶貝千語珊相比，千寄瑤算個什麼東西，算個什麼玩意！
就在江姨娘氣的過不得時候，突然一聲驚叫在耳邊炸響。
「啊——千寄瑤，千寄瑤！！」千語珊尖聲驚叫起來，完全突出，沒有眼皮覆蓋的眼球盯著千寄瑤，彷彿看到了惡鬼一般，「你為什麼在這裡？你為什麼沒有變樣子？」
千寄瑤扭頭，瞧著千語珊的樣子，該是認出她了，只是聽著這話，千語珊的思維似乎有很大的一片斷層，還有些停留在很早之前的樣子，還有些不太清醒。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千語珊盯著千寄瑤的眼神左右轉了起來，忽然將手摸上自己的臉頰。
十指不停的在紗布上摸索，神色驚恐著：「我的臉怎麼了，我的怎麼不見了？」
「不要，不要啊……不要拔了，我好痛啊！啊，啊——」
千語珊一邊嘶吼著，一邊還抓向自己的臉，狠狠扯著臉上的紗布，「我的臉，我要我的臉，還給我，把我的臉還給我！」
「珊兒，珊兒不要這樣！」江姨娘衝過去就抱住千語珊，看那樣子，並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只怕這樣的動作已經做過好幾次了，都有些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