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雖然你是庶出,但該學的規矩咱們相府可是教過的,你明知安寧王是我未婚夫,還要與他有染,你是故意還是無意,我不想深究,反正是你自己德行不正。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在我面前哭委屈。」
「收起你的眼淚吧,今日可是德妃娘娘的生辰宴,大好的日子別讓你給哭喪了。」
千寄瑤淡淡的聲音,就好像是閒來無事,跟人聊天一樣隨和,但出口的話卻讓千茹嫣的臉面怎麼都掛不住,眼眶裡的眼淚更是不知道該不該往下掉。
一口的銀牙咬的死緊,千寄瑤自己沒被安寧王看上,就反過來說她德行有問題是嗎?
自己的未婚夫都看不出,還怪別人,千寄瑤,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千茹嫣恨極了千寄瑤,卻無力反駁,此時她是說多錯多,說少也是錯,誰讓她千茹嫣不是安寧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呢……
「另外!」千寄瑤的目光挪向安寧王,突然就輕笑了起來,那極為短暫的笑聲清晰的落在眾人耳中,只覺得滿滿的,毫不掩飾的都是譏誚。
「宗政永寧,休妻必犯七出之條才可,你以一條****的罪名休了我,我倒是想知道,我跟誰****了?我又****了誰?」千寄瑤揚了揚手裡的休書,七出之條,對她一條都不適用,畢竟她連門都沒過,這****一條,都是強找出來,勉強給她扣上的。
「你自己做的無恥之事,難道還要本王來告訴你,好,本王不妨提醒提醒你——虞、山、別、院!」宗政永寧最後四個字一出,千寄瑤面上沒有絲毫的反應,反倒是七公主臉色劇變,抓著扶椅的手捏的指甲都摳了進去。
「哦?虞山別院怎麼了?你倒是找個人出來說說看啊?」千寄瑤眨了眨眼,連語調都沒緊張那麼一定點,整個人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甚至於嘴角的笑還更濃了。
目光快速的掃了一圈當初知道這事兒的幾人,果然見他們個個低著頭,佯裝沒看到,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心裡就好笑。
皇上可是親自下了封口令的,敢說嗎?他們要是敢說,她就敢當著把七公主也說出來,沒人有膽子吧,沒人有膽子承認吧。
所以,「虞山別院到底怎麼了?宗政永寧你倒是說啊?」
宗政永寧顯然顯然也意識到了此時不會有人站出來說這一檔事兒,除非是嫌命長了差不多,皇上本就怒火旺盛了,誰還敢出來燒把火?沒見七公主都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嗎。
「你……無論你說什麼,本王認定了你****就是****,沒什麼好說的。」
宗政永寧的話一落下,眾人只聽到「撕拉」一聲衣料破損的聲音。
千寄瑤右手臂的衣袖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白如玉脂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一點雪中紅梅般的守宮砂靜靜的點在那裡,灼灼刺目。
「我一直以為這是守宮砂,沒想到竟然是我孤陋寡聞了,在王爺的認識裡,這玩意兒莫不是蚊子咬的包??」千寄瑤佯裝詫異的問著宗政永寧,說出來的話,引得在場的人都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