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意思知道就不殺了?」千寄瑤摸著脖子上的傷,冷哼了一聲。
那銀絲要是再用一點點力氣,她的氣管就該被切斷了,難不成她脖子上的傷,一句不知道就給解釋過去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動了她,不死也要刮層皮下來!
「你就一個人慢慢享受這毒藥吧,我可不陪了。」千寄瑤勾唇冷笑出聲,站起來沒半點猶豫的就要走。
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偏僻的疙瘩,離相府遠不遠,眼看要天亮了,她再不回去,天一亮可就麻煩了。
至於他,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唄!
「別走……」鬼面男子一把抓住千寄瑤的腳腕,呼吸快速,沉重的道:「若知道是你……我寧傷……自己三分,也不傷你一毫!」
千寄瑤翻了個白眼,這種鬼話說給誰聽呢?緩兵之計,她也懂的!
踢了踢腿,居然沒甩開他的手。
鬼面男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抓著手裡的這一點暖意,不讓她離開,吃力的開口,「本尊,沒有騙……噗!」
話沒說完,一口壓抑不住的血腥從他嘴裡吐了出來,「咳咳……咳咳……」
千寄瑤不低頭也知道怎麼回事,算算時間,那神經毒素也該遍佈他全身了,這是他全身器官衰竭到末期的徵兆。
感覺到抓著她腳腕的手微微鬆動了些,千寄瑤立馬抽腳而出,看都沒多看鬼面男子一眼,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鬼面男子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千寄瑤離開,伸向她背影的手空虛的抓了幾下,還是,還是只抓住了熟悉的冰冷……
「咳咳……咳……」
千寄瑤聽著身後斷斷續續,聲音越來越弱的咳嗽聲,離開的腳步越走越慢,最後愣是停了下來。
仰天歎了口氣,滿臉冰寒的反身走了回去,蹲在他身前,一把拿掉鬼面男子帶著的惡鬼面具,一張青筋爆突,卻難掩絕色的面容露了出來。
雖說她早就知道這男人長得好看了,但是,滿嘴鮮血的樣子還是很破壞美感的。
嫌棄的扯起他的衣襟,胡亂在他嘴巴,下巴上擦了幾把,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支淡藍色的藥劑和一支注射針管,強行將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裡。
快速的抽掉藥劑裡的液體,推完注射針管裡的空氣,單手解著鬼面男子的衣襟,極輕聲道:「會有點痛,但能救你命……」
解開他的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因為肌肉的劇烈突鼓,此時的胸膛看起來更加的性感,更加讓人垂涎三尺。
貌似她每次見著他,都動手解了他的衣服,這麼善解人衣的她,真是……嘴角抽了抽,重重的拍了拍他左邊的胸口,手裡的注射器猛地扎進了他心臟的位置!
一支針藥快速的推完,剛才還全身緊繃,呼吸急促,青筋暴突的宗政百罹,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緩了下來。
漸漸清明過來的雙眼,深深的盯著上方的千寄瑤,喘息道:「為……什麼回來救我?」
「看在你在江府救了我一命的份上,還你個人情。」千寄瑤空著的手握緊著金針,待針管拔出來的一瞬間,立馬以金針封了胸口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