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居然沒能差到跟蹤那人的底細,這說明什麼?說明被他們跟蹤的人,道行比他們還高,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甩掉他們。
可是那個救了主子的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這種本事的人……
「她發現你們,把你們甩掉了?」無形的臉色不好看了起來,她訓練出來的人,有幾分本事,她比誰都清楚,就連她,也不是此此能躲開這些人的追蹤。
而馬車上那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厲害的角色,沒想到卻輕易甩掉了她派去跟蹤的人,這讓她怎麼接受的了。
「是。」單膝跪地的來人點頭,細細的將一路跟蹤的過程講了一遍,等到講完的時候,無形已經氣的肝火旺盛了。
「這麼明顯的金蟬脫殼之計你們都沒看出來,自己下去刑堂領罰!」無形太陽穴突突直跳,她訓練出來的人,卻被那個女人給甩掉了,還是被她壓根就看不上的女人給……
這感覺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狠狠掃了她的臉!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太陽穴上,一個個微不起眼的小灰點,彷彿斑點一樣,若隱若現的開始出現在了皮膚上……
單膝跪在地上的來人沒有再說話,只是做禮後,退出了屋內,往刑堂而去。
一時間,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就在無影以為宗政百罹要生氣的時候,宗政百罹突然笑了起來。
「果然被甩掉了,呵。」宗政百罹對沒有探到千寄瑤的底細,似乎有些遺憾,又有些瞭然。
膽敢當著禁衛軍的搜查,將他暴露在眼皮子底下,遮掩過去,有這樣膽子的女人,天下可不多。還有這一手詭異的醫術……
如果輕易就被人探到了底細,反倒是該讓他失望了才是。
「讓人繼續追查她,如果查到了,立馬回報,不要打草驚蛇。」
「是……」
夜色迷離,吹涼了一地霜白。
時間飛速而過,轉眼就是半個月過去了,宗政百罹派出的人,沒有一個探查到了千寄瑤的蹤跡,她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若不是宗政百罹胸口上的傷疤一點一點在癒合,結繭,連他都要認為那日發生的可能是一場夢而已。
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就連他的消息網,竟然都捕捉不到她的一絲蹤跡。
這讓宗政百罹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被人四處追查的千寄瑤,此時正渾身流著冷汗,嘴裡死咬著毛巾坐在琉璃空間的竹樓前,從身邊攤開的皮革卷軸上,抽出細長的金針,一根一根的往自己的腳上扎。
汗水順著額頭往睫毛上流,千寄瑤偏頭甩了一把頭,甩落遮眼的汗水,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往死裡的折騰自己,狠狠的往穴道上下針。
兩條露在外面白嫩的細長的小腿上,密密麻麻的扎滿了金針,看得人一陣寒顫。
好幾個大穴上,竟然扎上了好幾根金針,痛的千寄瑤捏針的手都抖了又抖……
這半個月來,她在相府的生活大變樣,完全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破落院子變成了秀美庭院;粗布舊衣變成了綢緞貂皮;饅頭冷水變成了大魚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