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瞬時再次響徹了屋子。
老嬤嬤疼的心尖尖都發了顫,軟著腿也躺在了地上,扭曲著五官嚎嚎叫了起來。
這一下子,兩個老嬤嬤都躺在地上,捲縮起了身子,一聲賽過一聲的痛呼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受了什麼抽經扒皮的大刑法!
千寄瑤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嚎叫,直接掏了掏耳朵,衝著王嬤嬤眨了眨眼,「王嬤嬤,你看我這用刑的水平怎麼樣啊?跟你可有得一比?」
「你……你……」王嬤嬤震驚的望著千寄瑤。
任由誰看到平日裡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人欺辱,連個屁都不敢放,諾諾弱弱的人,突然之間發狂起來這麼狠,只怕都跟她現在一副活見鬼的樣子一模一樣。
「王嬤嬤怎麼不說話啊?剛才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這會兒裝什麼啞巴?」千寄瑤連個眼角也沒給王嬤嬤,自顧自的在被窩裡檢查起雙腿的恢復情況。
王嬤嬤聽著千寄瑤話裡話外又譏又諷,還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動作,心裡惱的一團火直燒,恨不得過去抽上幾耳光才解氣。
可是眼角掃到地上叫的哎喲連天的兩個老嬤嬤,又怕她過去打千寄瑤,反倒是落得跟她們一個下場,目光晃到那手指尖的銀光,心裡忍不住就發怵。
思來想去,王嬤嬤最後只敢站在原地,狠狠的拿眼睛剜向千寄瑤,放狠話道:「你個小賤人哪裡學來的這些下三濫手段折磨人,你等著,等著,我這就去稟告夫人,讓夫人家法處置了你!」
話一落下,王嬤嬤撒腿就要跑,她算是明白,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是怎麼回事了,留在這兒也討不著好,還不如去把夫人找來,到時候,看夫人怎麼懲罰這小賤人!
王嬤嬤算盤倒是打的好,只不過這剛一跑,一道銀光就從床上射了出來,牢牢的****了王嬤嬤的繡花鞋裡,生生把她給定在了原地。
「哎喲,我的腳啊——」王嬤嬤腳下一吃疼,直接朝著地面摔了個狗吃屎,不管不顧的抱起受傷的腳,在地上打起滾來。
千寄瑤譏諷的一笑,兩指在眼前一伸,頓時夾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手指再一晃,那銀針頓時就被收回了空間,沒了蹤影。
她明面上雖然是個使毒的,可內裡卻也是個大夫,身為一個大夫,什麼都缺,偏偏就是不缺針!她玩針灸,扎人穴道的時候,指不定這三個老東西還在哪裡繡花呢,敢跟她玩飛針,長臉了!
「王嬤嬤,難不成你以為你站的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千寄瑤摸著下巴,自己呵呵了兩聲,搖著頭感歎道:「枉費你活了這麼大歲數,真是有夠……天真啊!」
「你!」王嬤嬤痛的一顫一顫的,看千寄瑤的眼神也又恨、又毒、又驚、又懼……怎麼都沒想到,這兔子怎麼突然就變成了老虎……這是要吃人啊!
目光一接觸到千寄瑤的眼神,王嬤嬤全身涼了個透頂,哆哆嗦嗦的張開嘴就叫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了啊,大小姐殺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