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只是些簡單的陣法,也挺受人推崇的,有些大人物會修習,只要能夠掌握幾成……雖然沒辦法移山倒海,但是偷梁換柱什麼的還是可以的,是保命的絕佳手段,但也就僅此而已,擁有奇門之陣不奇怪,但以主修奇門之陣的卻一個沒有。」
「花姐姐,我哥哥的意思就是,蘇木哥哥是無法奢望他的天賦可以主修奇門之陣。」洛真口氣有些幽幽的,就是為蘇木的天賦感到可惜。
蘇木也終於弄明白為什麼在靈門的那母親和連峰不在意蘇黎的奇門之陣,正如洛氏兄妹所的,掌握一兩個甚至幾個奇門之陣真的不奇怪,他依舊還是弱者,因為幾近失傳,因為即便掌握也是殘缺品,更沒有可以配合奇門之陣的功法之類的東西。
也就是,即便掌握,最多也就是像沒有神門真力的武學高手罷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蘇木卻心底隱隱覺的,蘇黎的奇門之陣絕非殘缺,如果殘缺的奇門之陣就可以逆轉乾坤將死去的自己救活過來的話,那完整的得有多逆天啊?
「對了,差忘了,野蠻人寶庫裡的那具屍骨你們有調查過嗎?」
恰在蘇木想著蘇黎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壁畫下面的那具屍骨,恐怕那具屍骨與那塊壁畫有著很深的聯繫,或許可以查出什麼來……
「那是一個蠻族戰士的屍骨……」
可惜得到的答案又讓他失望,那就是一具人類大敵蠻族的屍骨,如果沒猜錯的話,野蠻人也是因為這具蠻族屍骨而誕生的,應該是一個蠻族高手來到了天鎖區域,但又被打成了重傷什麼的,最後死在了這裡,可能飢不擇食地強了什麼生物,才誕生了野蠻人的。
「靠,蠻族,難道要我去蠻族領地查壁畫的來源?」蘇木苦笑了下,終於還是在心裡默默地道:「關於奇門之陣,我還是要回去好好問問乾幫主比較靠譜……」
沒有再繼續討論下去,現在大家最主要的任務是穿越前面的危險區域,回天鎖城……
帶上足夠的冬泥草,眾人開始進入了潛行狀態,而冬泥草也果然很強大,這種極少人知道用處的雜草,幾乎讓眾人的穿行變的順利,只要不是遇到可怕的魔獸就沒事,而隊伍中野外能手也有不少,像花亦柔就是其中最強大的,她的判斷很準確。
再加上蘇木從罪犯那裡學來的,與花亦柔等互相應證,幾乎可以提前預判,避開那些強大魔獸的區域,雖然繞了遠路,但勝在安全。
其間,當然也有不心遇到魔獸的,不過眾人配合之下,還是不難解決的。
「快看,那是天鎖城的那個高塔,我們終於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半個月後,一群野人般的傢伙總算看到了天鎖城的標誌塔,雖然他們還處於危險區域裡面,但幾乎都要歡呼起來,雖然一路上沒有很凶險的事情,但這樣的穿行實在太難受。
畢竟他們大多數人都還屬於菜鳥級的。
「終於要出去了,怪不得周圍的魔獸變弱,我們沖吧,已經如此靠近天鎖城,再危險我們也可以應付。」孟凝是女人,每天都塗上那種難聞的冬泥草,真的超鬱悶的。
「還是謹慎好。」
花亦柔倒是很淡定,面對戰鬥和惡劣的環境,她從來都不知道柔弱兩個字怎麼寫,又聽她道:「大家也別忘記,天鎖城的大人物們對我們可是視為死物,別高興的太早。」
心中凜然,不過也沒有太過擔心,只要他們光明正大地回去,天鎖城的人就不會隨意亂來,他們再弱也是戰門的附庸弟子,也是神恆帝國派過來試煉的人,如果隨意擺弄,那麼神恆帝國的威嚴何在,特別是在天鎖區域這種由三大帝國共同管理的地方。
而蘇木……
眾人也不怎麼指望,因為他的神門天賦太弱,熊暴幾乎不可能再收他為弟子,天鎖城和三大門的大人物對他是不會有太多的顧及。
至於靈門的恩怨,有三年之約在,再加上他還是弱的可憐,唔,估計是被無視的料。
「咳,對了蘇木兄弟,你那啥間歇性呆子症應該不會再發作了吧?」
恰在眾人準備在謹慎中加速的時候,隊伍中有人突然問,瞬間,所有人都怪怪地看了蘇木一眼,唔,在穿越險地的這半個月裡,蘇木總共發生了六次間歇性呆子症……
以置於現在眾人都不怎麼懷疑他所謂的「間歇性呆子症」是在胡扯。
是的,蘇木總共發生了六次。
六次啊,而且……比較難以啟齒的事情,每次發作,他都似乎是屎尿全噴的樣子,就是搞的眾人又是無語,又是覺的他好可憐……
好吧,前兩次眾人幾乎都看到,後面四次他發作都是跑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的。
聽到這話,蘇木也有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其實哪裡是什麼間歇性呆子症,而是服用了健肌丹和絡血丹的後遺症,因為改造身體,幾乎將他全身的雜質都排出來。
結果悲劇的,全身惡臭的他就被認為是屎尿全噴。
還有更悲劇的是,第一次的時候,他發現身上惡臭難當時就趕緊找個水源衝過去。
結果,又做出了非禮人的舉動,當時是花亦柔、洛真和孟凝三個女人在那邊洗澡……然後,本來想直丹藥改造身體緣故的他,又只能再解釋成間歇性呆子症……
真是太丟人了,估計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會擔心自己是不是會再發作吧。
「應該不會了。」蘇木抽了抽嘴角道。
確實不會,三顆健肌丹和三顆絡血丹都已經用完,現在他就算想發作也沒辦法,再這麼六顆丹藥下去,他身體的雜質也幾乎被清除一空,現在即便服用也不會再惡臭。
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嗯,本來蘇木開始是想要繼續服用戰能丹,把他的實力突到武師級別的,但想了想卻暫時先緩一緩,改造身體更重要,而改造後的身體再容納神門真力將更加龐大和精純,不能只是一味地專注在戰鬥技巧上,神門真力是支撐戰鬥的最最重要東西……
在天行大陸上更多人注重的是功法!
聽到蘇木的話,眾人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祈禱,希望蘇木戰友到了天鎖城不要再發作,不然的話,到時候他們也要跟著丟臉。
也不能怪他們,來到天鎖城之後,他們都挺自卑的。
終於,他們徹底離開了危險區域,進入天鎖城控制的範圍內,這次眾人不再猶豫地加速進發,很快,天鎖城高大的城牆被他們不斷拉近,終於,看到了那同樣巨大的城門……
可是當他們看到城門的瞬間,卻突然停了下來……
「咦,前面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是要處置什麼犯人?」
眾人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只見一排士兵站在城門前,每個士兵都手握大刀,在他們身前分別綁著一個人,這些人背後插著一根長令,上面寫著一個「斬」字。
在士兵和犯人的背後還有一個監斬台,最中央處坐著一名年輕人。
沒有像其他城市那樣會有群眾圍觀,這裡是天鎖城,鳥不拉屎,沒有什麼普通居民。
「呼……」
風捲起了天鎖城門前的沙土,帶著幾分蕭瑟感,彷彿是生命將要消失的氣息,眾人不再加速甚至是停了下來,他們正在考慮要不要等城門前行刑之後再出發,然後他們又下意識地看向了蘇木,是啊,蘇木雖然偶爾會有間歇性呆子症,但還是他們的首領。
可當他們看到此時的蘇木的時候卻忍不住呆了呆。
只見他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充滿了血絲,全身在顫抖,身上的神門之力也隱隱要爆開。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監斬台上的那名年輕人,彷彿要吃其肉,啃其骨,眾人下意識地看向監斬台上的那個人,赫然正是靈門的魏公子,也就是魏權。
「阿木……」
恰在這時,前面又有高呼出聲,他們的到來當然引起城門前的注意,而此時高呼的,赫然正是那些準備受斬的犯人,這個瞬間,他們終於知道蘇木為什麼會進入暴怒狀態。
這些人是與蘇木有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