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輩子又遇到了母親嫌棄父親的情況,或許父親開始有錯,但我這個孩子似乎是無辜地吧?」蘇木低低地道,想到了上輩子的母親,心中的恨便冒了出來。
蘇木現在依舊不知道曾經蘇黎與鳳若嫣的故事,是怎麼的欺騙法,他沒有辦法評價。
但是,他只知道他是無辜的,靠啊,在肚子裡的時候就差被自己的母親幹掉,如果那樣,他的靈魂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投胎一次,也不可能體會到走路的感覺。
「對了,我為什麼會出生就是呆子呢?」蘇木悲劇地想到。
「轟隆……」
不等蘇木想清楚,前面的神門驟然間發出一聲暴響,直接固定了下來,蘇木呆呆地抬了了起頭,這是一個完全空白的大門,上面什麼都沒有,就只是一道門而已。
下意識地伸手,門被推開,裡面同樣是空白的,空蕩蕩地什麼都沒有。
或許有,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什麼都看不出來。
「嘩……」
恰在這時,一道火舌從門外燒了進來,把蘇木嚇了一跳,但只是瞬間就消失了,與此同時,他也彷彿被這道火舌帶出了識海,又回到了某顆巨石之上……
周圍依舊火光漫天,依舊是野蠻人的慘叫,但恢復記憶的他,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你果然是蘇木,你就是鳳師姑的兒子,你的神門繼承有與鳳師姑一模一樣的術者潛力,雖然你的術者潛力比鳳師姑弱很多,但卻一模一樣,絕不會有錯的,只有流著同樣血脈的人才可能出現。」聶顏惜顫抖地道,剛剛那道火舌就是在檢測蘇木的神門。
嗯,流著同樣血的人神門當然不可能一樣,但是裡面卻有某種潛力是一模一樣的,就比方,某一個細胞或分子是相同的,所以,可以完全判斷出他的血脈。
這也是天行大陸上的人認親的最好方法。
閉著眼睛,聶顏惜此時的心情依舊複雜,這個非禮了自己的子就是鳳師姑的兒子,自己竟然陰差陽錯地與他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還要怎麼面對?
現在,聶顏惜當然不可能再殺蘇木。
也暗自後悔,為什麼在北臨城將他送到天鎖城的時候,會忽略了他呢?都怪鳳師姑,情報裡怎麼沒有她兒子是呆子,不對,鳳師姑恐怕都不知道她兒子是呆子?
對了,鳳師姑以前一直以為她的兒子在「半歲」的時候就死了的。
「不錯,我就是蘇木!」
恰在聶顏惜惱怒的時候,蘇木突然抬起了頭,淡淡地道,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包括聶顏惜,蘇木輕笑了起來,那笑容很像記憶中指江山的隱帥蘇黎:「托你的福,因為開啟了神門,我6歲前的記憶大多都想起來了。」
「你不呆了?」
「托你的福,我提前恢復了,在宴會的時候你似乎過,我會在兩個月後恢復吧?」蘇木淡淡地道,嗯,他是恢復了,但「魔憶丹」那消掉的記憶依舊沒有恢復。
唔,當然要這麼演,不然又要成為天行大陸的大餡餅。
也就是,現在的蘇木是失去了半年記憶,卻又不再是呆子的蘇木。
聶顏惜死死地盯著他,並沒有懷疑他也恢復了最近半年的記憶,只是心情太複雜的表現而已,而此時的蘇木也回盯著他,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
周圍不明所以的洛飛等人依舊是暈呼呼的,唔,還是繼續看戲吧。
「能跟我,原本好好在北臨城呆著的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宴會上的嗎?為什麼你還會喜歡我?」還是蘇木先開口話的,口氣依舊很淡定:「嗯,昨晚你講述的那些話我都還記得,什麼罪犯啊,什麼得罪了你啊,什麼你就喜歡上我之類的……但我依舊亂糟糟的。」
「卡……」
聶顏惜一下子就愣住了,恢復了的蘇木竟然認為自己喜歡他,這下咋整?該死的,為啥不把那被「魔憶丹」消掉的記憶也恢復了啊,這樣他就會知道我是故意喜歡他的。
不對不對,恢復了的話他豈不就知道他非禮了我,而且還會記得自己的胸……
亂七八糟的,聶顏惜簡直要崩潰,現在他是鳳師姑的兒子,又不能殺,為什麼我會這麼倒霉,遇到這個詭異無比的煞星,為什麼我就不能早發現他就是鳳師姑的兒子?
嗯,沒有恢復那半年的記憶,蘇木以為自己喜歡他……
恢復了,蘇木會仇恨自己,並且還會記得當初那非禮的畫面……
簡直無解!
「這些事情……嗯,還是等你跟我回到靈門之後再慢慢吧。」最後,聶顏惜只能悲劇地道,當然,臉上可不會表現出什麼來,又道:「上來,跟我走吧!」
「我有要跟你走嗎?」
蘇木也不計較那麼多,他也猜到這個聶**此時複雜的心情,就是要讓她複雜。
「你什麼?既然你已經恢復了六歲前的記憶,應該知道你那父親是什麼德行,也應該也很想見見你的親生母親吧?」聶顏惜皺了皺眉,而後道。
「我父親的德行?嘿,我很想知道我那親生母親是怎麼在你面前評價我父親的。」蘇木沒有回答要不要走,只是淡淡地問道,嘴角邊輕輕斜起。
聶顏惜皺了皺眉,感覺眼前的蘇木好像有不可思議,太淡定了。
按理,剛從呆子恢復過來的他不可能有這樣的性情,更多的應該是茫然才對,可為什麼……也沒有太計較,畢竟事實擺在眼前,蘇木確實是剛從呆子恢復的……
「雖然你恢復了六歲前的記憶,但恐怕還很不完全吧,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吧?告訴你也無妨,你遲早也要知道。」聶顏惜道:「你父親就是一個賣藝的,但如果只是賣藝的還沒有太大的問題,但他還是江湖騙子,最低賤、最噁心的那種……」
「然後呢?」蘇木也猜到聶顏惜會這麼,沒有任何波動地道。
「還有什麼然後?」聶顏惜呆呆地反問,然後才又道:「總之,他不配當一個男人。」
「這些就是我那位親生母親對你的?」
「不錯,我確實是從鳳師姑那裡聽來的,但事實也是如此,鳳師姑不會騙我,而且也有很多16年前的傳言,當初的事情靈門很多人都知道。」聶顏惜越發覺的眼前的蘇木實在太淡定了,越發覺的古怪,唔,這種淡定能不能解釋為神經大條呢?
「放他媽的狗屁。」
恰在聶顏惜疑惑的時候,這位淡定的哥們卻突然不淡定了,粗口直接暴了出來道:「我父親不配當一個男人?那我這個呆子是怎麼活到六歲的,是誰養活的我?我的那位親生母親在這段時間又去了哪裡?她配當一個女人?或許配吧,但她配當一個母親?」
「呃……」
聶顏惜怎麼也沒想到蘇木會突然發飆,一下子竟然不知所措,但她是誰,她可是靈門高徒聶顏惜,是可以在天鎖城當副城主的人,是能想出「借刀殺人」的聶顏惜,轉眼間就反應了過來,道:「其實鳳師姑也猜到你會怪她,她也不是不想找你,而是她以為你在半歲的時候就死了,直到最近才在無意中收到消息,你還活著,而且在天鎖區域。」
「半歲的時候就死了?」蘇木微微一愣,恰好是在他記憶詭異消失的那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