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
阿木終於知道這個宴會聶顏惜給他準備了什麼,之前一切的迷霧統統解開,不是什麼戰門前輩來接他,而是聶顏惜給他設下的局,一個光明正大卻不給他留下任何退路的局,直接公開他與罪犯們的關係,瞬間,就可以讓所有人想到他肯定知道罪犯們的某些秘密。
這些超級高手所掌握的秘密很可能是某個地方的寶藏,某些個孤本秘籍或絕技,更可能有十年前叛軍的大秘密,叛軍現在可能還存在的一些據等等……
三大帝國想要得到這些秘密,某些勢力之類的也會想得到這些秘密,某些個人的私心一樣想要得到這些秘密,甚至是魔族和蠻族都想得到的秘密,只要公開出去,阿木恐怕會成為了全天行大陸最「炙手可熱」的人,熊暴的弟子……嘿,他都這麼「炙手可熱」了誰都想拿下他挖出秘密,如此的情況下,如果阿木真有一天消失,熊暴想要入手查探都難。
如此情況,熊暴真會去查?難道他會為了一個准弟子查遍全大陸不成?
「怪不得這兩個月來沒有人來理會自己,沒人管自己與罪犯們私交甚密,原來是聶顏惜在背後搞鬼,真歹毒啊,還什麼保證自己不是叛徒,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阿木的心抽動了幾下,這個瞬間,阿木對如今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那柔柔軟軟的身體真心感覺仿如毒蛇。
下意識地往大廳看去,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酒香菜香依然,燈光依然,只是那一對對眼睛卻彷彿比燈光還要明亮,有的是因為聶顏惜對阿木的迷戀,但更多的卻是那種渴望……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些是什麼人,但阿木知道,他們的地位肯定都不低。
「阿木,你是不是也給大家保證什麼?」
聶顏惜露出了迷人的笑容,眨著那會放電的大眼睛對阿木道,那樣子真是妒忌死會場裡的所有男人,甚至某些猜到聶顏惜是故意要整阿木的人都忍不住心裡不爽。
「當然!」
阿木那僵硬的表情慢慢地放開,露出燦爛的笑,那一瞬間把聶顏惜和會場內很多人都給弄的一愣,有些人甚至感覺這個瞬間的阿木有帥,包括聶顏惜在內。
聶顏惜是感覺為啥阿木在這種情況下還淡定?
淡定?
阿木當然淡定,眼前的局面和聶顏惜的報復,雖然罪犯們沒有料到,但也猜到他有可能會很危險,比如被大人物召去挖出他可能擁有的秘密,嗯,罪犯們的秘密。
嘿,罪犯都是超級高手,裡面腦子非常好用的不在少數。
當然,他們只認為阿木會被人召去審問,真沒有料到聶顏惜會公開他與罪犯們的事情。
「顏惜,昨晚在房間裡的時候你就告訴我該怎麼做了。」阿木笑著道。
瞬間,會場內某些男人的氣場爆發了開來,挺強大的,昨晚的房間裡?聶顏惜原本柔柔的雙眼也爆發出猛烈的精光,身體猛的僵硬,但不等他們做出反應,阿木已經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邊打開邊道:「昨晚你的我都記住了,只是我的你都記住了嗎?」
聽到這話,場面一下子變的異常安靜,所有的目光都專注在阿木身上。
阿木繼續道:「只是過了今晚,我恐怕就什麼都記不住,我真的很想記住,但我知道為了你,為了你的真心我不能記住這些,我會忘掉很多很多,甚至忘掉昨晚那我和你最最快樂的時光,但我無怨無悔,即便你的天長地久是騙我的,我也無怨無悔……」
頓了下,阿木掃了會場一眼最後又落在聶顏惜的身上:「**緣,此生無撼!」
這個瞬間,聶顏惜感覺阿木在犯傻,會場內的所有人則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就在這個時候,阿木手中的紙包終於被他打開,一股濃濃的氣息驟然間瀰漫了整個會場。
這股氣息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什麼。
沒辦法,畢竟大多數是年輕人,連聶顏惜都不知道,但會場內可不只有年輕人,一個厚重的中年聲線突然吼了出來:「阻止他,那是魔門的魔憶丹……」
「魔憶丹?」
瞬間,幾乎所有人腦子裡都想著這三個字,然後有的人爆發,聶顏惜也跟著爆發,顯然她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都太遲,阿木已經將魔憶丹吞了下去。
「呃、呃、呃……」
在吞下去的瞬間,從阿木口中傳出了「呃呃」的聲音,似乎很痛苦的感覺,整個人在聶顏惜要敲打他腹之前蹲了下去,然後又在地上打起了滾,狂捂著頭。
「快,將他的魔憶丹逼出來。」
瞬間,就有很多人聚集在阿木的旁邊,有人忍不住吼了起來。
然後就有人要動手,可沒等他們動手,在地上打滾的阿木就又停了下來,雙眼迷茫地看著周圍,看那一張張猙獰的臉,這些猙獰的臉要撲下去,可是阿木已經慢慢坐了起來,他的眼中只剩下迷茫,就是那種沒有緩過神來的感覺。
「鐵城主……」
恰在這時,一道人影輕輕將人群分開,不少人輕喚道,一道中年身影慢慢走來,正是之前吼出要阻止阿木和出魔憶丹的人,他就是天鎖城的城主鐵義。
能當上天鎖城主,自然不是北臨城王城主那種貨色可以相提並論的,必須是強者。
「沒用了,魔憶丹入口即化,兩秒的痛苦之後便會失去最近半年來的所有記憶。」鐵義冷冷地道,瞬間,會場內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茫然的阿木,慢慢地,包括鐵義城主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在旁邊發呆的聶顏惜……
聶顏惜此時也瞪大了眼睛,腦子有些混亂,直到所有人的目光襲來的時候才慢慢地將思緒理清,她被阿木反將了一軍,忍不住沉著臉色道:「鐵城主,我沒有給這子魔憶丹,我從來沒有見過魔憶丹,魔憶丹也珍貴無比,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弄到手。」
「嘻嘻,聶師姐,你不能弄到,但你們靈門卻可以輕易弄到,真是好手段,霸佔這個人從罪犯那裡得來的秘密然後便給他魔憶丹讓他失去半年的記憶,好手段,真真好手段。」某個年輕的女子走了出來,長的不是很漂亮,話也是尖酸無比。
聽到這話,即便之前沒反應過來的人也反應了過來,按之前這個叫阿木的人法,昨天晚上聶顏惜**他上床,然後騙取他所掌握的秘密,再之後便交給他魔憶丹……
也就是,靈門很可能已經掌握了罪犯的很多秘密。
「我沒有……」
聶顏惜恐慌了,這感覺與當初差被阿木強的感覺差不多,要知道,連鐵義城主的目光都充滿了不友好,恰在這時,魏公子衝了上來道:「大家不要輕信這子的鬼話,我保證昨天晚上絕對沒有外人進入過副城主府上,這子是瞎扯的。」
「你也是靈門的人吧,你的證詞有用?」之前話的女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