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前輩……」阿木定了定神,看向了監獄深處,想什麼。
「去吧,該教的我們已經差不多教了,我們幻影分身的力量畢竟有限,你在我們這裡也學不到東西,而想真正成長起來,也必須是生死間的磨練。」還是歐陽正海開口道:「也別太指望我師兄的名頭,已經兩個月過去,你即便死了我師兄恐怕也不會再大動干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記住我曾經過的話,成為戰士,成為戰神!」
「我記住了。」阿木聲音有些顫抖地道。
「去吧,一切心,努力活下去。」歐陽正海又道。
「是,多謝各位前輩。」
阿木重重地應了一聲,而後重重地給監獄的罪犯們行了禮,這些人都是他的老師,這些人救了他的性命,兩個月來,阿木從來沒有當他們的罪犯,而是重情重義之人。
又重重地抱了抱拳,深吸了口氣,阿木向閘門外走去。
「等一下。」
恰在這時,歐陽正海又突然開口,在看到阿木回過頭後,他稍顯猶豫道:「唉,本來不想告訴你的,畢竟這件事對你來可能是個負擔,但你既然是想要成為戰神的人,那就必須負擔起所有該負擔的事情,阿木,聽著,你不是沒有姓氏,你姓蘇,你叫蘇木。」
「什麼?歐陽前輩,你什麼?」
阿木還以為是要什麼呢,卻不想是這麼讓他心神震動的事情,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我們為什麼不殺你,當然不是因為姓乾那貨救過枯老鬼,你脖子上的毛筆掛墜也不是枯老鬼的什麼信物,而是你父親的東西。」沒有理會阿木的震撼,歐陽正海又道:「你的父親叫蘇黎,是十年前幫助過我們這些所謂叛軍的人……嗯,他不屬於我們所謂叛軍,除了我們也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但他卻是幫助過我們的人,我們都稱他為隱帥……」
「隱藏在黑暗中的元帥,三大帝國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除此之外,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不知道他的神門是什麼樣的,只聽他曾經是一位江湖騙子。」
「在我們戰敗並無力回天的時候,他沒有先一步逃走,而是,在暗中幫助我們做最後的掙扎,也因此受到了牽連,但他似乎沒有被三大帝國兵拿下,或者他也被捉拿了起來,卻沒有人知道他就是我們的隱帥而當成犯處理……」
「臨戰敗前,他只交待了我們,他會與他的兒子分開,也就是你,並且你會在天鎖區域,如果有機會,就讓我們將你揍清醒,希望可以讓你不再是呆子……」
「因此,我們就殺掉所有不是呆子送飯人員,希望可以把你引來,雖然你父親沒有強求我們,但我們還是希望能引你過來以報答他曾經的恩情。」
「卻不想你真的來了,而且已經不再是呆子,比想像中還更有戰鬥天賦,哈哈,果然跟你父親的一樣,你從就想當一名戰士,你那個時候明明就是個呆子,卻總是夢想著要成為一名戰士,這可是讓你父親很頭疼的,因為你父親和你母親好像都是非武者的職業,你恐怕也繼承不了戰鬥的天賦,卻不想你父親卻有看走眼的時候……」
「不管怎樣,你父親還是尊重你的選擇,他讓我們揍你不止是想揍你清醒,也是在讓我們磨練你,教導你,所以你也不必太感謝我們,這是我們對你父親的報答。」
歐陽正海的話一句句地轟在阿木的腦子裡面,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他都已經接受了這個沒有背景,孤苦伶仃的身份,可突然來個大轉變,這讓他一時間怎麼接受?
父親……
還有,父親這個稱謂真的很遙遠卻又無比親近,他想到了上輩子的父親,那個讓他像戰士般站起來的父親,一時間似乎也難以接受新的父親……
不,好像可以接受,很能接受,似乎「蘇黎」這個名字也讓他感到親近。
或許是因為這輩子的父親如歐陽正海所般,尊重他成為戰士的選擇,或許是因為這輩子的原阿木也想成為戰士,才會讓自己附體在他身上的吧?
「歐陽前輩,那我母親是誰?」阿木好不容易消化了些,才緩緩地問道。
「不知道,我們除了知道你父親的名字之外,幾乎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或許你那姓乾的爺爺比我們知道的要多,他好像就是你父親旁邊的人,以前也有見過他的,有機會的話,你就回去問問他吧。」歐陽正海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回道。
真是靠啊,原來乾幫主到頭來還是隱世高人,怪不得他跟我講解了那麼多事情,怪不得他會將毛筆掛墜送給我,怪不得他會答應聶公子讓自己來送飯一事。
媽的,自己的身世一下子變的撲朔迷離起來了。
父親是神秘人,母親壓根不知道是啥,這都啥跟啥了?
嗯,跟據歐陽正海的描述,阿木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父親叫蘇黎,是一名很神秘卻有大才能的人,他沒有加入叛軍卻又幫助叛軍,因為隱藏的深,被稱為叛軍隱帥,後來叛軍戰敗,他神秘失蹤,自己則被他扔給了乾幫主並來到天鎖區域……
真他媽的亂……
管他呢,自己接下來還要面對那姓聶的**的攻擊,能不能活下來還兩,這事情還是先扔在一邊吧,等自己能活下去找回北臨城找乾幫主問清楚就是。
「不管怎樣,各位前輩的恩情我依舊永記。」
阿木將複雜詭異的身世拋開,完之後他又問道:「對了,各位前輩,你們這輩子真的沒辦法從這裡出去了嗎,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營救你們。」
「哈哈,當然有,如果你成為戰神的一天我們還活著。」歐陽正海突然大笑。
阿木微微一愣,旋即握了握拳頭,再次與罪犯們拜別,而後踏著堅定的腳步向閘門外走去,直到閘門再次落下,他都沒有再一句話……
「歐陽兄,阿木的背影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知道呢,也許阿木可以辦到呢?」
歐陽正海輕笑了聲,是的,阿木沒有出來是因為他真的沒有把握,但那個背影卻已經在告訴所有罪犯,他會朝戰神這個方向進發,他一定會更加努力。
「蘇木,呵……」
走出了閘門,阿木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旋即也沒有再多想,一切都以能在聶顏惜的手上活下來為目標,如果死了,那再撲朔迷離的身世也與他無關,又回頭看了看那個閘門,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阿木在聽了守閘士兵的話後就知道,新的生死挑戰要來了,聶顏惜終於要對自己下手。
既然命運自己還不能把握,那就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帶著這樣的決心,阿木回到了飯司石樓,表情異常嚴峻,只是當走進石樓的時候卻直接傻眼了,只見莫飯司長帶著「同僚」們站在門內,一個個羨慕妒忌恨地看著他……
這跟守閘士兵的表情不一樣啊?呃,看來守閘士兵也不太清楚是什麼事。
「哈哈,木少啊,你可終於回來了。」
莫飯司長抖著他的山羊鬍子哈哈大笑地迎接了起來,而阿木真真徹底地木掉了,怎麼和想像的不太一樣,還叫自己「木少」,我靠啊,這個老貨吃錯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