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一旁聽著,不由得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死棒子,來天朝就是不安好心!以前聽說你們棒子不知廉恥的說屈原是你們棒子國的,端午節是你們棒子國的,詩仙李白也是你們棒子國的,現在好了,連天朝象棋也是你們棒子國的,這還真是個笑話!」
李安在一旁默然不語。金齊善這樣說,的確有一部分是因為他性格自大的原因,可是天朝的象棋衰微,讓棒子國的人搶了先,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若是陶傑能夠打敗金齊善,那麼金齊善剛才說的那些話,絕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可是要是輸了的話,那麼對於象棋社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大!
說不定從此嶺南醫科大學的天朝象棋社,被改名為棒子象棋社,也未必可知。
李安在心裡暗自思忖著,是不是等下自己要出手了?
一旁,盧克卻是哈哈大笑:「金齊善,說的好!砸了象棋社的招牌算不上什麼,還要把人家天朝象棋的名字都改掉,那才叫痛快!哈哈哈」
所有人都用厭惡的眼神看著盧克,平日裡盧克的跆拳道社就是一個橫行霸道的玩意,很不得人心,現在盧克又帶了人來砸象棋社的場子,大家對盧克更加沒有好感了。、
盧克罵道:「看什麼看{?想打架啊!」
盧克是跆拳道社的社長,拳頭自然是非常的硬,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和他交手。
李安冷笑:「盧克同學,好久不見了。你是不是要和我再過幾招啊!」
李安實在是受不了盧克的聒噪了,只好出言道。
「李安。你你怎麼來了!」
盧克之前仗著自己的拳頭硬,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開群嘲技能。可是看到李安,盧克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頓時就不敢造次了。上次盧克和李安對打,李安只是用了一拳,就讓盧克在醫院裡面躺上了好幾天,而且事後也沒有老師來追究李安的麻煩,盧克生怕李安一個不爽了給自己來個一拳。
李安笑道:「你盧克都能來象棋社找我們天朝人的麻煩,我李安怎麼就不能來了!盧克,你若是要打架的話。我們學校外找個地方,我們再來打一回!」
盧克哪裡敢和李安交手了,聞言頓時心虛道:「李安,你不要太過分,這裡是象棋社,我們這是在比象棋,不是在比打架!」
話雖如此說,盧克卻果斷的離李安遠了很多,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樣囂張了。
另一邊。陶傑見李安出來幫忙,連忙點頭致謝,李安的名字,他也是聽說過的。那可是校園的風雲人物,這次能夠來象棋社捧場,讓陶傑覺得自己的面子也很有光。
李安笑道:「陶社長儘管放心一戰。有我在,盧克搞不出什麼花樣!」
象棋雖然講究的是棋盤上的搏殺。可是若是盧克一直在一旁聒噪,還是會干擾到陶傑的心境的。
金齊善也點頭:「如此正好。我們可以公平一戰了!」
金齊善的話,讓李安不由得對對方有了一些好感,雖然對方的性格是囂張了點,可是本性還是好的。
這一下,沒有了盧克的干擾,兩方進了象棋社,各自坐下,金齊善是客人,所以執紅先行。
由於象棋社的空間有限,而外面的人又非常的多,所以只有象棋社的人能夠直接在裡面觀戰,而其他的人,只能夠在外面揣測,卻是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你們說金齊善和陶社長在裡面,到底誰能贏啊?」
「我覺得是金齊善,畢竟他已經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象棋九段,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達到的,而且,他曾經打敗過同樣是象棋九段的李存進大師呢!」
「你這樣說未免有失偏頗,當時李存進大師只不過是大意之下小看了金齊善,這才讓他金齊善贏了他一局,相比之下,我覺得陶社長未必就會輸給金齊善,陶社長也已經有了象棋八段的實力,而且他的象棋實力,是從他的爺爺,曾經為國家隊奪得冠軍的陶存哲陶大師那裡學來的!」
「哎,那又怎麼樣,陶社長畢竟也只有象棋八段的實力啊,比起象棋九段的金齊善,還是差了一點啊!」
「這可未必,曾經有人以象棋三段的實力參加國際舉辦的象棋大賽,打敗了無數的象棋九段選手,獲得亞軍呢!段位,也不能說明一切的」
不理會外界的議論紛紛,此時的象棋社內,卻又是另一番的觀景。
俗話說得好,棋如人生,一個人的棋路,往往和一個人的性格,是密切相關的,金齊善的棋路,是大開大合的,在進退之間,都充滿了凶悍的氣勢,而相比之下,陶傑的棋路,卻是勝在了一個穩字!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這正是陶傑的核心思想。
然而此時的陶傑,卻是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陶傑雖然繼承了他的爺爺的棋路,可是顯然還沒有融會貫通,在金齊善的兇猛進攻之下,剛剛開始的時候,陶傑還能夠勉強的做到守中有攻,進退得當,可是漸漸的,陶傑的防守架勢,就開始堅持不下了,到了最後,甚至只能夠被動的挨打了!
金齊善嘿嘿笑道:「陶社長的棋路,是繼承了大師陶存哲的吧!只可惜啊,還學的不到家啊,在這樣守下去的話,你可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金齊善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一個棋子,道:「車二進八!」
陶傑的額頭,不由得滴下豆大的汗珠,此時的局勢,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陶傑怎麼也想不明白,以往自己用出這鐵壁陣的時候,對手往往是會不斷的攻擊,最後露出破綻,被自己強攻,最後輸了比賽,可是和這個金齊善比象棋,陶傑覺得對方的進攻,彷彿沒有破綻一般,而又水到渠成,讓陶傑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現在的局勢,已經完完全全的倒在了金齊善的那一邊!
陶傑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頹然道:「我輸了!」
這三個字,重逾千斤,這意味著這個象棋社的臉面,在今天起,已經徹徹底底的丟光,而且象棋社丟掉的,不僅僅是臉面,還是尊嚴!
由於在剛才的賭約之中已經說好,如果陶傑輸了,那麼陶傑就必須承認象棋是棒子國的,這對於陶傑,對於象棋社來說,可以說是極大的羞辱!
雖然陶傑的話只是說說而已,並不能改變什麼,天朝也不會因為嶺南醫科大學的一個學生說了一句話,就把天朝象棋這個名字改成棒子象棋,可是陶傑的心裡,總是覺得有一塊壁壘堵著,十分的難受。
金齊善淡淡的掃了陶傑一眼,冷冷道:「陶社長,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這字裡行間的意味,其實也表現的非常明顯了。
象棋社的氣氛,一時間變得非常的凝重。
盧克本來還畏懼李安的影響,這個時候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象棋社,也不過如此啊!陶傑,你三個月前得罪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了吧!」
陶傑冷哼一聲,道:「盧克,打敗我的是金齊善,又不是你!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囂張!」
盧克和陶傑,以前就沒少較勁過,這次陶傑輸給了金齊善,本來就心情不好,被盧克這麼一挑撥,哪裡還忍受的了?
盧克不以為意地笑道:「那又怎麼樣?等你這個象棋社倒了之後,安妮雅就不會再來這裡了,你在我的面前,也只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盧克以前還顧及安妮雅,不敢和陶傑碰硬,生怕安妮雅因為自己向象棋社動手,而導致了安妮雅的厭惡,可是象棋社馬上就要倒了,盧克自然也是無所顧及了,安妮雅喜歡象棋,而自己這邊可是有著頂尖的象棋高手金齊善的存在,也不怕安妮雅不就範。
李安冷笑:「盧克,看來你是皮癢找揍了吧!」
不管是為了安妮雅,還是為了象棋社,或者是為了天朝象棋的榮譽,李安這一次,都要出頭了。
金齊善淡淡道:「聽說你們天朝是禮儀之邦,我想萬萬是做不出象棋比不過就比打架的事情了吧!」
金齊善比盧克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他善於抓住別人的弱點,進行反擊,而不是像盧克一樣,只知道沒有頭腦的吸引仇恨。
李安掃了一眼金齊善,道:「既然我們在象棋社,那當然比的是下象棋,而不是嘴皮功夫。這個盧克太聒噪,一點禮貌都沒有,所以我才出言打斷了他,現在我們可以繼續了。」
金齊善疑惑的看了李安一眼,李安的事跡,他也是有所瞭解的,李安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可是金齊善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李安在下象棋方面也有什麼造詣。
金齊善不由得疑惑地問:「繼續什麼?」
「下象棋啊?」李安很直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