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有什麼?」蕭雲向那株奇葩的靈樹問道。
「你還真是狠啊,連一株樹都不放過」樹通天哭窮,「你看樹大爺,從上到下哪裡能藏東西,真是一窮二白,哪有什麼寶物」
「那要你何用,砍了當柴火」蕭雲說道。
「嗯,砍了」水憐晴也道,她居然被一株樹摸了屁股。
「砍不得砍不得」樹通天連忙叫道,它的根源精華其實在根部,便是被齊根斬斷都不會掛,但那畢竟大傷元氣,要重新長出樹冠來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月,在這期間它還怎麼摸人屁股?
「那你拿什麼來換?」蕭雲嘿嘿一笑,他也沒有砍樹的想法,只是嚇嚇這棵流氓樹。
「樹大爺就送你們一些葉子吧」這賤樹道。
「……我決定不砍了,放火燒」蕭雲哼了一聲。
「別燒別燒」賤樹連忙求饒,「樹大爺這回大出血,送你們三滴生命之水」
「有啥用?」
「蘊含著強大的木之精華,不但可以延年益壽,還能立愈傷勢,乃是瑰寶中的瑰寶」樹通天言之鑿鑿。
「那勉強要個百來滴吧」蕭雲獅子大開口。
「沒有沒有你這是要樹大爺的命,只有三滴,不然你就殺了樹大爺吧」這賤樹氣急敗壞地道。
蕭雲哪會相信,與這棵賤樹扯起了皮來,最終,這株賤樹同意給他們兩個每人三滴生命之水。
待蕭雲取出一隻玉瓶之後,樹通天伸展出一根枝條捲了過去,然後從樹於上探出一小截管狀的東西,將玉瓶湊了上去。
蕭雲臉色一黑,道:「你在於嘛」
「尿——不,樹大爺在賜給你們生命之水」樹通天擠出了三滴碧綠色的汁液進入了玉瓶之中,頓時,芬芳的氣息流轉,只是聞一下就讓人精神大振。
賤樹果然賤,還真是不肯吃虧,弄得跟尿尿似的,這算是精神勝利法嗎?
蕭雲接過玉瓶,只覺心中有一種吃了蒼蠅般的噁心,以後這生命之水是喝還是不喝呢?
輪到水憐晴的時候,這女人立刻警告道:「你要敢做剛才的動作,我便立刻斬了你」
樹通天晃了晃枝條,同樣捲起玉瓶,然後從樹於上噴出三滴碧綠色的汁液,好像是吐出來的。
這回,水憐晴也臉色發黑了。
這樹真是賤到了骨子裡
明明是寶液,可一份看上去像是尿出來的,另一份像是吐出來的口水,這讓人怎麼想都不會舒服。
「你這傢伙還真是欠抽啊」蕭雲和水憐晴都是彭彭彭地出手,拳打腳踢之下,讓那株賤樹慘叫不已,為自己的賤付出了代價。
賤樹被揍得暈頭轉向,每一根枝條都是耷拉了下來。
「樹兄,以後要做一棵正直的樹」蕭雲正容說道,嘴角卻是笑得快要咧開了。
「再讓我看到你摸人的屁……我一定斬了你」水憐晴則是氣勢洶洶地道。
「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啊,樹大爺逍遙了這麼久,就因為摸了回老虎屁股,落得這麼慘」樹通天悲嗆地道。
「我要斬了你」水憐晴殺氣大生。
蕭雲連忙將她的腰抱住,免得她真得將這株賤樹給斬了——這樹賤是賤,但還罪不足死。
趁著這個機會,樹通天連忙拔腿便跑,幾步就跑進了密林之中,有群樹的環抱掩護,若非像蕭雲擁有小青龍的異類,那是絕不可能發現它的。
「師姐,咱們再練一下大洗術吧」蕭雲摟著水憐晴的細腰沒有鬆開。
「和那株流氓樹練去吧」水憐晴憤憤說道,今天她真是給氣爆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柔。
兩人回去,只是小睡了一會之後,東方便已經放晴。
蕭雲睡得晚,卻是比狐女起得早,這俏女僕只要不搖醒,那肯定是要睡到自然醒的。他打開帳篷出去,只見司馬相兄妹的兩個侍女已經在準備早餐,只不知道哪一個才是與司馬相打野戰的。
沒過一會,司馬相兄妹、水憐晴也紛紛從帳篷中走了出來。
看到司馬相後,水憐晴的臉色冰冷,她當然不可能忘了司馬相昨天的穢語。
「司馬兄,咱們來玩個遊戲,打發下時間吧」蕭雲突然對司馬相說道。
司馬相露出一抹傲然之色,他可是皇子,蕭雲卻只是水憐晴的追隨者,憑什麼與他平起平坐?不過他自恃身份,並沒有開口,由司馬飛霞道:「你是什麼東西,與配與我皇兄並列?」
水憐晴淡淡一笑,道:「玩個遊戲又有何妨?」
聽她發話,司馬相立刻神情改變,笑道:「那就玩玩吧,怎麼個遊戲?」
「打耳光」蕭雲露齒一笑,「一個人扇,另一個擋,扇的一方若是被擋下了,兩人就交換攻防,若是沒有擋下,就繼續扇下去。」
司馬相當即就想拒絕,這種遊戲怎麼配得上他的身份?但看到水憐晴鼓勵的眼神時,頓時打消了念頭,道:「好,來就來」
「那先來猜誰攻誰防」蕭雲取出一枚身份令牌,隨手一拋之後用衣袖蓋住,道,「有圖案的一面為正,有字的一面為反,你猜正還是反?」
「正」司馬相雖然努力想要看清,卻只覺眼前一花,根本捕捉不到,只能亂猜了。
蕭雲移開袖子,卻是有圖案的一面向上,居然被這個傢伙蒙中了。
「我先攻」司馬相說道,嘴角有一絲冷笑,這個大膽的小子居然想抽他的耳光?哼,看他怎麼整治
蕭雲微微一笑,道:「來吧」
司馬相站在蕭雲面前,突然左手一伸,好像要對著蕭雲抽過去,但揮到一半時,卻是將右手抬了起來,猛地抽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卻不是他抽到了蕭雲的臉上,而是打在了蕭雲的手掌上,脆響大作。
「交換」蕭雲笑道。
「來吧」司馬相一咬牙。
啪
一記耳光抽過,打得結結實實。
司馬相的半邊臉頰立刻紅腫浮起,表情更是充滿了詫異——他根本沒有看到蕭雲出手啊
「繼續」蕭雲說道,很是隨意地出手。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不絕於耳,司馬相的臉被當成了屁股抽,很快就又紅又腫。
蕭雲的手速是何等之快?況且,他的右手乃是大成的混沌體,比之一般的五級魂器還要沉重堅硬,被他抽上一嘴巴就和被一座山撞上沒什麼區別。
司馬相很快便被抽得昏死過去,只是被蕭雲不斷地抽來抽去,他的身體卻一直沒有倒下去,到最後連牙齒和鮮血都被抽了出來。
司馬飛霞和兩名侍女都是看得傻了,連勸阻都是忘了,只知道張著嘴巴直吐氣。
「哎呀,司馬兄可真是不經打,這麼快就不行了」蕭雲故意說道,一個收手,司馬相頓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司馬飛霞尖叫道。
蕭雲露出微笑,道:「你也想和我玩這個遊戲嗎?」
「野蠻人,本公主才不會理你」司馬飛霞向水憐晴哭訴,道,「水姐姐,你這個追隨者太放肆了,快讓他跪下向我皇兄賠禮」
這個公主真是被寵壞了
東元國的公主放到凌元宗算什麼?
水憐晴淡淡一笑,道:「我們也該分手了,照顧好令兄」
「水姐姐水姐姐」司馬飛霞連忙挽留,可她又怎麼留下得蕭雲和水憐晴?
蕭雲抱著狐女,水憐晴則是一甩雲袖,兩人的身形同時飛起,而皮球則是翹起紅通通的屁股對著司馬飛霞搖了一陣後,同樣飛射離去。
司馬飛霞除了跺腳尖叫之外毫無辦法,打肯定是打不過的,而回去告狀?
之前兩人只是在玩遊戲啊,又沒有人相逼,這玩不過就想耍賴?如果兩邊的身份顛個倒,作為上位者的凌月宗弟子當然可以向東元國無理取鬧,可反過來是萬萬行不通的
「皇兄,你振作一點」司馬飛霞搖著司馬相,這裡太危險了,得盡快離開才行。
在走出一段距離後,蕭雲忍不住大笑起來,剛才那一頓還真是揍得痛快,讓他的心情變得極為愉悅。
他們漫步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山林之中,因為沒有人類、妖獸的破壞,甚至連昆蟲鳥類都沒有,這裡的植物長得極其茂盛,充滿了原始的風貌,比人高的灌木叢那是處處可見,高大的喬木甚至有幾百米高,進入那樣的密林之中,四周黑暗得堪比夜晚。
「雖然說這裡是地藥州,靈藥本來就要比別處多,而且採藥的人又極少,但這裡不是樹就是草,想要找到一株靈藥也是極難」蕭雲感歎道,他原以為老鼠進了米倉,俯拾之間便有靈藥,誰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這裡還在營地附近,就算原本有靈藥也早被采光了,得進入深層次的一些地方去」水憐晴說道。
「不過,我們有專偷桃兒的大師兄,尋找靈藥應該不難」蕭雲笑瞇瞇地看著皮球。
皮球則挺胸凸腹,一副當仁不讓的模樣。
地藥州至少有100個大庸國那麼大,蕭雲三人行了四天之後,漸漸深入這片廣茅的天地,不過距離最中心的區域至少還有五分之四的路。
這時,永恆沙漏終於再次達到了平衡,兩頭的沙子不管怎麼流逝,都是不減一分、不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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