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拉著彭煜城,正想讓彭煜城給老爺子道歉,誰知道彭煜城又說了一句,「爺爺,您罵我還能罵的這麼大聲,指定沒大事,那我和安安就上去睡了啊,今天喝的有點多,頭疼。」
說著,彭煜城給彭菁芸使了個眼色,把柳河護在護在懷裡,成功躲過老爺子的枴杖,幾個大步上了樓。
都到了二樓,還能聽到老爺子底氣十足的吼聲,「你個臭小子,有種你這輩子也別下來,你這輩子也被出現在我面前。你要是敢下來,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彭」,彭煜城甩上房門,長長舒了口氣。
「安安,沒事了,老爺子也就……」
「彭煜城,你和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回事?」柳河打斷彭煜城的話,用兩個人相識以來,最為冷淡的聲音對彭煜城道:「你怎麼能騙人?你是不是以為我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任你欺騙。」
柳河心裡真的挺生氣,彭煜城就算再著急登記結婚,也不該用自己懷孕這樣的事騙彭家人,還是瞞著她騙人。
他這樣做,讓彭家的人怎麼想她,讓她以後怎麼面對彭家的人。彭煜垣早前就不喜歡她,經此一時,恐怕更是不待見她。還有曹瑞琪,本來這個大嫂就難相處,以後打照面,恐怕更是會對她冷嘲熱諷。
最最重要的是老爺子,他若是以為這件事都是她指使彭煜城做的,以後還怎麼能接受她。
再者,老爺子歲數那麼大,萬一氣出個好歹來,他要內疚。難道她不會內疚嗎?
彭煜城這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其實,彭煜城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妥當。
可是他實在想不出能讓老爺子在幾天內就同意他和柳河結婚的辦法,最後只好出此下策。
大哥大嫂兩個年紀都不小了,早前去醫院檢查,醫生直接告訴他們,以後能有孩子的可能極低。這件事一直瞞著老爺子。誰知道前些天不小心被老爺子知道了。
老爺子八十多歲。天天盼著見重孫,孫子眼見都快四十歲了,卻盼到這麼個壞消息。老爺子心裡有些接受不了。幸好彭菁芸及時提到了彭煜城,老爺子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能指望自己個這個小孫子。
所以,彭煜城謊說柳河有了他的孩子。早前堅決反對彭煜城和柳河在一起的老爺子才會瞬間改了態度,接受了柳河。
「安安你別生氣。你聽我和你解釋」,彭煜城上前要去摟柳河,卻被柳河靈活的閃開。
歎了口氣,彭煜城沉聲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用平常的辦法,老爺子興許要好幾年,甚至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接受你進我們彭家。大嫂的例子放在那裡。他也有他的擔心。」
「沒有試過,你憑什麼就斷定我們的真誠不能打動老人家?是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柳河質問道。
她在來彭家之前。想了各種不好的可能,相應的,她也想了應對之法。可是彭煜城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就自己做主用了欺騙的方法達到目的,實在不該。
「不是對你沒有信心」,彭煜城坐到床邊,心平氣和的對柳河說道:「安安,爺爺最大的心願就是在他臨走前能抱上曾孫,大哥和大嫂感情不好,年紀也大了,有孩子的機會越來越小。爺爺那麼大歲數,還能等幾年。我也是希望早點和你結婚,早點適應家庭生活,等你畢業,爭取就生個孩子,完成老爺子的心願。」
「你也知道老爺子年紀大了?難道你沒想到你騙他會不會把他氣出個好歹來!」聽了彭煜城的解釋,柳河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怒氣更盛。
他心裡有那麼多的打算,卻什麼都不和她說,非要等到事到臨頭,他才想辦法和她解釋。這算什麼?拿她當小孩子戲哄嗎。
生孩子,早前要和她登記的時候可沒有說希望早些生孩子,更是沒有說是為了完成老爺子的心願。
柳河覺得心累的不行,真不知道彭煜城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姑姑和爸爸會哄好老爺子的」,彭煜城沒想到柳河會發這麼大的火,心裡也有些忐忑,你得耐心哄勸柳河道:「老爺子心裡挺喜歡你,否則剛才我也不會直接和他說。他還有力氣打人,就是並沒有多生氣,明天等他氣消,我再過去道個歉,讓他打一頓就好。」
彭老爺子的脾氣,沒有人比彭煜城更清楚,從小到大,他就是在老爺子的枴杖下面長大的。
彭煜城觀察著柳河的神色,不等她說話又道:「安安,我知道你最生氣的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這些,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有什麼事再也不瞞著你,除了部隊機密。」
說著,彭煜城豎起兩根手指,當真指天發起誓來,「以後我彭煜城若是再欺騙柳河,就讓我被敵人爆頭,就讓我……」
柳河趕忙上前摀住他的嘴,氣急敗壞地看著他,「好好說話,你發什麼誓!你現在告訴我,這次的事情該怎麼收場?我該怎麼辦?」
最後,她還是做出了讓步。
沒辦法,聽到彭煜城發誓說讓他被敵人爆頭,她就會想到在樹林裡發生的事情。
只一槍,就可以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她不敢想,若那個倒下的人是彭煜城,她該有多傷心,多難過,多心痛。
她,已經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吃的死死的了。
只她哪肯那麼輕易就原諒他,很快就收回了手,冷冷的看著彭煜城,「你不要以為咱們現在扯了證我就不能怎樣,這次你犯了這麼大的錯,就等我什麼時候原諒你了,你再和我同房。」
彭煜城心裡打著小算盤,面上卻是不動如山。
他並沒有趁勢去抓柳河的手。只真誠地看著柳河,「安安,你放心,等你睡一覺起來,事情肯定會好起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不打擾你,這就出去。」
說著話。彭煜城還真的開門出去了。
柳河氣鼓鼓地在床上做了好一會兒。折騰了一天,她實在累了,和衣躺在床上。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晚上喝了些酒,很少起夜的柳河半夜被憋醒,迷迷糊糊起床,一開臥室的門。卻發現一個高大的人站在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的走廊裡,她著實被嚇了一跳。驚叫出聲。
「安安,是我,別叫。」一隻大手摀住她的嘴,熟悉的粗糲的大掌以及熟悉的味道讓她慢慢鎮定下來。
彭煜城一鬆開手。她就低吼道:「你瘋了,大半夜不睡覺,你站在門外幹什麼?」
彭煜城有些委屈地說道:「大哥他們都在家住。根本沒有多餘的房間,我總不能睡沙發。萬一被他們看到可怎麼辦?」
難道大半夜的站在走廊裡就不會有人看到!
柳河氣的頭痛,伸手扶額,咬牙切齒地道:「我說的話,回家再執行。」
彭煜城反應極快,柳河話音剛落,他便噌地一下鑽進了房間裡,還一本正經地對柳河道:「你快去快回。」
柳河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彭煜城已經把自己扒乾淨鑽進了被窩。
不過他還算有自覺,躺在了床邊。
只是這床本來就不大,即便他睡到邊上,留給柳河的地方也不多。
柳河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早上還要早起,也沒有幾個小時睡了,也便沒有多說什麼,和衣躺下。
「安安,你怎麼不脫衣服,這樣睡覺不舒服。」彭煜城好心提醒。
柳河翻了個身,拿後背對著彭煜城。
彭煜城識趣地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柳河的呼吸均勻下來,估計是睡著了,彭煜城悄悄往柳河身邊挪了挪,伸手去拉柳河裙子背後的拉鏈。
眼見就要拉到最下面了,拉鏈不小心夾到柳河的頭髮,柳河吃痛,清醒過來。
「彭煜城你個混蛋,你要幹什麼?」柳河轉身就要踹彭煜城。
彭煜城靈活的躲開,「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想幫你把裙子脫了。」
柳河在黑暗中瞪了彭煜城一眼,披著被子背對著彭煜城坐起來,「你個混蛋,趕快睡覺。」
拉鏈已經拉開,柳河很輕鬆就把裙子脫了下來。睡衣就放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伸手就能夠到。
她俯身伸手去拿睡衣的時候,卻有一雙大手,已經越過被子,握住了她的胸脯。
柳河一個激靈,不是因為彭煜城的手伸過來的太突然,而是因為……
「彭煜城你這個變|態,你早上讓我穿的什麼衣服!」低吼著,柳河毫不客氣雙手後伸,就要去鎖彭煜城的腦袋。
如果一擊即中,她下一個動作就是旱地把蘿蔔,直接將彭煜城甩到地上。
可惜彭煜城不是普通人,她還沒出手,彭煜城就已經設想到她會有的動作了。
所以,在她的雙手伸過來的時候,彭煜城已經先一步抓住了她的雙臂,然後欺身而上,把柳河壓倒。
「彭煜城,你個混蛋,你快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柳河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伏起的時候,更是盈滿了彭煜城的手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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