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背影,倒是哥倆好的樣子。只柳河心裡覺得怪異,彭煜城怎麼能和辛睿霖哥倆好?
還有,申信和張澤鍇去了哪裡?
「安安,這是省教委的孫秘書,認識一下」,正這時候,聶紹輝微不可見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把她的注意力轉到他那裡。
柳河知道輕重緩急,便也收起了其他的心思,跟著聶紹輝應酬起來。
早前聶紹輝說這是h省青年精英的聚會,其實並不是這樣,來的人當中有不少人到中年甚至已經禿成地中海。
還有一部分人是帶著同伴兒來的,觥籌交錯,衣香鬢影,談笑風生,和柳河上次參加的那次酒會差不多,甚至檔次更低一些,因為來的人良莠不齊。
聶紹輝給她介紹的當真都是社會精英,各個領域的都有。還有一些偽精英,也都趁著聶紹輝空閒了過來打招呼。
聶紹輝的態度很好,不管誰主動上前,都會寒暄幾句。
在大廳待了一會兒,聶紹輝帶著柳河坐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笑著問柳河,「累不累?」
柳河搖搖頭,「只就笑一笑,最多說兩句話,怎麼會累。」
聶紹輝嘴角微勾,「不累就好,我還擔心你不適應這樣的環境。」
柳河是真的沒覺得累,因為大家對聶紹輝都很客氣,連帶著,對她也很和善。聶紹輝把她介紹給別人,那些人也只和她握個手,誇她漂亮有氣質什麼的,她也只要笑著回一句「謝謝」就好。
兩個人閒閒的說了會兒話,柳河又擔心起彭煜城來,還有申信、張澤鍇和柳灝,他們都去了哪裡。
聶紹輝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便指了指一個方向。道:「柳灝在那邊」。
柳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柳灝和幾個年輕男人相談甚歡。
「那幾個人都是省內建築領域比較有成績的人,柳灝多和他們接觸接觸也好。只是畢竟都是省內的,以後有機會,給他介紹些國內知名的建築設計師。」聶紹輝解釋道。
柳河心內感動,看著聶紹輝,「大哥,真是太感謝你了。」
聶紹輝笑笑,卻沒有在說什麼。
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做錯事的是何小曼。知情的柳成業算是幫兇,可是於柳灝卻沒有什麼關係。再說,柳灝能替柳河出頭,就沖這一點,他也該對柳灝好一點兒。
不過是引薦幾個人給柳灝認識,於他來說,還不算是什麼大事。
又過了一會兒,聶紹輝看了看手錶,「去看看城子在做什麼?」
說著。他把柳河拉起來。
他們找到彭煜城的時候,彭煜城正在給辛睿霖倒酒,而辛睿霖已經喝得兩眼飄忽。
彭煜城的酒量不小,等閒人喝不過他。辛睿霖的酒量柳河還是知道的。照等閒人還差得遠,就更喝不過彭煜城了。
果然,他們剛進到小間兒一會兒,辛睿霖就支撐不住。捂著嘴跌跌撞撞出去吐去了。
彭煜城還清醒的很,他的手臂搭在柳河的肩膀上,對聶紹輝聳聳肩。「太沒意思,一點兒都不中用。」
「如果真的和你勢均力敵,你就該哭去了」,聶紹輝挑眉,別有深意地說道。
彭煜城輕哧一聲,握著柳河的手舉起來給聶紹輝看,「看到沒,已經打上我彭煜城的標籤了。」
精工雕琢的鑽戒在明亮的燈光的照射下,更加熠熠生輝。只聶紹輝看到,眼神卻幽暗了幾分。
上次彭煜城說要求婚,就真的求了,看樣子柳河還答應了。
想說什麼,到底什麼也沒有說。
一時間,三個人都沉默下來。
不大一會兒,辛睿霖就被一個女人扶了回來。
女人身材很是高挑,長得也很漂亮。她認識聶紹輝,進到小間兒把辛睿霖放下,就對聶紹輝道:「聶總,真沒想到在這裡能看到你,要不要陪我喝兩杯?」
她的語氣很輕|佻,卻沒有什麼逾矩的動作,一點都不令人反感。
聶紹輝搖頭,「已經晚了,我也該回去了。我這位朋友,就麻煩燕小姐照顧了。」
燕小姐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直打晃,她看過去還知道對她傻樂的辛睿霖,笑的更加嫵媚,「聶總放心,我最會照顧人。」
聶紹輝朝她點了點頭,率先出了小間兒,彭煜城和柳河也跟著出來了。
「這麼個貨色也能叫白富美?」彭煜城對聶紹輝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那個燕小姐是聶紹輝找來的?柳河狐疑地朝後看去,就見燕小姐緊貼著辛睿霖坐著,在給他倒酒。
「這個是他自己招來的,我又沒說是我找的」,聶紹輝不鹹不淡地回道。
「時間不早了,我看安安也有些困了,你們先回去吧。」聶紹輝停下腳步,「我一會兒送柳灝回去。」
這樣就回去了?柳河正疑惑,彭煜城已經攬著她的腰往外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對聶紹輝挑釁似的說道:「照顧好我小舅子啊。」
彭煜城喝了酒不能開車,回去的時候就由柳河開車。
只他坐在副駕駛上一點兒都不老實,手在她的大腿上動來動去。她不敢分心,斥了彭煜城幾回,根本不好使。
於是她只好找些話題轉移彭煜城的注意力。
「申信他們去哪兒啦?」柳河問道。
彭煜城頭靠在椅背上,大手卻一個勁兒往柳河的裙子底下鑽,聽到柳河的問話,也只漫不經心地回道:「抓|奸去了。」
「抓誰的奸啊?」柳河繼續問道。
彭煜城卻沒有回答,只粗糲的手指在柳河的大腿根部輕輕的摩挲。
柳河斜眼瞪他,他也假裝看不見。
柳河咬牙,加快了車速,早點回家,早點收拾彭煜城。
可是到家之後,被收拾的那個人變成了她。
兩個人剛回到臥室,彭煜城便猴急地把柳河壓在門上,激吻起來。
他身上的酒味兒很重,柳河不喜歡,使勁兒推他,他卻紋絲不動。
最後彭煜城只退了兩個人的內|褲,匆匆穿上小雨衣,便倚著門折騰了一番。
事後柳河渾身無力,任由彭煜城抱著她去浴室洗澡。
兩個人什麼都不穿在一個不大的空間裡,不發生點兒什麼都對不起彭煜城身下那傢伙事兒,彭煜城如是想著,又不規矩起來。
柳河疲倦至極,嗚嗚咽咽地說不要,眼見彭煜城要闖入,只哀求道:「不要了,沒有準備,不安全。」
「有準備,你等我十秒!」彭煜城急吼吼地說著,然後從浴缸一邊扯出一個方形小袋子來。
彭煜城很是得意的穿上小雨衣,進入的一刻還不忘炫耀道:「安全起見,我在別墅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落,都做了準備!」
柳河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從浴室出來,她連眼皮都懶得睜開。
反正她說什麼都沒有用,那就由他去吧。柳河自暴自棄地想著,彭煜城卻沒有在對她做什麼,只蹲在床頭給她吹頭髮。
柳河閉著眼睛,迷迷糊糊一會兒就睡著了。
彭煜城給她吹乾頭髮,又細心地掖好被子,這才起身穿上衣服,關上燈出了門。
第二天柳河醒來的時候,發現彭煜城像個孩子似的窩在她胸口,嘴裡還含著他最愛的小粉果子。
開始柳河覺得他這個愛好有些變|態,還專門上網去咨詢,他是不是有什麼病。
後來一個心理醫生告訴她,興許是從小沒有母親的原因,他潛意識裡渴望母性的懷抱。便把這樣的渴望轉嫁到戀人或者是妻子身上,表現出來的舉動,便有喜歡呷乳這一條。
知道不是病,柳河放下心來。心裡還有些同情彭煜城,所以他再這樣,她也沒有再說過他。
她正抱著黑黢黢的腦袋怔怔出神的功夫,彭煜城的嘴巴動了動,重重地唆了一口才放開小粉果子。
「現在幾點了?」彭煜城含糊地問道。
柳河從未見過他睡的迷糊的時候,不由多看了兩眼,然後才去看床頭的鬧鐘。
「十點多了,該起來了。」柳河推了推他。
他又在柳河的懷裡蹭了蹭,這才坐起身來,「是該起了,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柳河也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彭煜城下地晃晃悠悠地往浴室走,「陪你玩兒啊。」
玩兒有很多種,柳河最先想到的就是最耗費體力的那種,頓覺一陣涼意襲來,再不敢磨蹭,把衣服穿好。
收拾好下樓來,已經十一點多了,吳微已經做好午飯,他們一起吃了午飯。
彭煜城的假期就剩下最後半天,所以彭煜城要帶柳河出去走走。
其實這大熱天兒的,根本不適合在戶外待著,但是在室內,柳河又不放心虎視眈眈的彭煜城,寧肯出去也不想被吃掉。
吃過飯,他們正準備出門,柳灝就打來了電話。
柳河接起來,就聽到柳灝問道:「安安,辛睿霖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辛睿霖出事了?柳河下意識地朝彭煜城看過去,彭煜城面色如常,什麼都看不出來。
「出了什麼事啊?」柳河疑惑地問道。
「他被人抓|奸在床,而且,而且,和他在一起的還是個男的。」柳灝支支吾吾地回道。
和他在一起的,是個男的!
難道,他被爆|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