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曼也很無奈,在來省城之前,她從未想過將自己閨女往名門淑媛或者是貴婦的方向培養。就算後來她不那麼排斥柳河和彭煜城在一起了,也從未想過要讓自己閨女適應別人的家庭。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這些天她把彭煜城對柳河的關心看在眼裡,也知道他是真心對自己的女兒。她知道如果他們想走下去,會遇到很多問題,在他們自己就能結局的時候,何小曼希望他們自己先解決,而不希望有朝一日這些問題成為他們在一起的障礙。
還有一個原因,她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這個人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和柳河的關係好像還不錯,她忐忑了好幾天。
最終她還是想明白了,有的時候,人不得不信命。這麼些年,她已經很幸福了,可是這幸福畢竟不是自己的。
她雖然讓柳河不要和聶紹輝接觸,可是她自己心裡也知道,柳河根本不會聽她的。既然這樣,那就只能看老天爺的造化了。
晚上,柳河躺在床上想何小曼和她說的話。當時她一知半解,仔細想一想,她大概能明白何小曼的意思了。
她如果想和彭煜城在一起,光有學歷和好工作遠遠不夠,她現在缺的是修養氣度。
彭家就算不需要她給彭家添光,至少也不能給他們丟人。如果她和彭煜城真的結婚了,總得以彭家的媳婦的身份見外人,那時候,她錯了一點兒,別人看的不是她的笑話,而是整個彭家的笑話啊。
長長歎了口氣,原來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麻煩。找一個比自己條件好的麻煩,就像她和彭煜城,找一個比自己條件差的也麻煩。就像唐甜甜和周鵬。
最好的情況就是找一個和自己情況差不多的,可是能遇到最好,還能把握住的人,又有多少呢。
「安安」,突然,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彭煜城像做賊似的偷偷溜進來,反手把門鎖上。他走到她的床邊,竟然直接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你幹什麼?不怕被我媽看到了?」柳河輕輕挪了下身子,給彭煜城讓了些位置。
她剛挪。彭煜城就緊跟著貼了過來,伸手攬上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阿姨應該睡著了,放心吧」,彭煜城心不在焉的說道。
此時,他的心裡眼裡可都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傍晚時候他還沒盡興,小姑娘說她不舒服,他只好先放過她。
「這才幾點,我媽這個時候……唔……」
剩下的話。全都被他的唇堵住。
兩個人廝纏了許久,彭煜城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的睡衣下擺鑽了進來,由下往上,不斷向上游移。
柳河被吻得大腦缺氧。已經不能思考,只能被動的承受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親吻。
突然,她剛感覺到胸口一熱,竟是他的大手覆了上去。
「不……」她含含糊糊的吐出這一個字。想要伸手去推彭煜城,奈何彭煜城早猜到她的動作,已然先一步用自己的一隻大手固定住她的小手。
另一隻手也不滿足於現下的動作。輕輕揉了揉手下的柔軟。不大的一團,軟軟的,揉起來很舒服。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手心裡碰觸的一點,因為他的揉捏而不斷脹大、挺立。
他覺得有趣,用兩個手指鉗住那挺立的粉紅色小果子,輕輕攆動。
「嗯……」柳河情不自禁低吟出聲,身上的熱度也在不斷攀升。
這一聲嚶嚀,也刺激了彭煜城的感官。他身上早已經蓬勃的一處脹痛的厲害,不過他到底顧忌著柳河的身體,一直沒有打算更進一步。
不能將眼前的人一口吞下,總要吃夠豆腐才行。如此這般想著,彭煜城更加大膽。
薄唇終於放開柳河的唇,轉而沿著她的脖頸不斷向下。
「彭煜城,不要這樣……」柳河大概猜到彭煜城想做什麼了,出聲阻止。
可是話還沒說完,她自己就閉了嘴。實在是她現在發出的聲音,甜糯的不行,根本不像是拒絕,倒像是邀請。
彭煜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她睡衣的扣子全部解開,像是淬了火的唇一路向下,眼見就要佔領最高點。
「安安啊,你怎麼把門鎖上了」,門被敲響,何小曼的聲音傳了進來。
彭煜城渾身僵住,唇貼在柳河的皮膚上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柳河趁著他手僵住的時候掙脫開自己的手,伸手推開彭煜城,彭煜城好像木頭人一樣僵硬地翻倒在床上,想到下午才和未來丈母娘的保證,若是這個時候被發現——死路一條。
柳河輕輕清了清嗓子,說道:「媽,我要睡了,有什麼事嗎?」
她也心虛,現在就是不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跟何小曼說她剛才和彭煜城什麼都沒做,只是聊聊天,何小曼怎麼會相信。
「哦,沒什麼事,提醒你吃藥」,何小曼的聲音頓了一下,「睡前別忘了吃消炎藥,你現在得好好養著,早點睡,別瞎折騰。」
柳河總覺得「瞎折騰」這幾個字意有所指,轉頭看了一眼彭煜城,忙忙回道:「知道了媽,你也早點睡吧。」
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何小曼已經離開。
伸手拉過被子,被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住,「你,你快回房去睡吧,以後別這樣了!」
彭煜城呆呆的躺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來,看著裹得像顆大粽子似的柳河,輕輕吐口氣,「就差一點兒!」他頗為遺憾地說道。
什麼就差一點兒?是差一點兒被何小曼發現?還是差一點兒吃到小粉果子?
柳河正想著,彭煜城已經如來時一樣,鬼鬼祟祟的離開。
第二天吃過早飯,彭煜城請的助理就過來了。
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頭髮一絲不亂地盤在頭頂,身穿一身深黑色的職業套裝,腳上穿著一雙高跟皮鞋,看上去十分幹練。
「這是吳姨」。彭煜城請女人坐下,給柳河介紹,「吳姨是和姑姑一起長大的,我小時候闖禍,吳姨沒少幫我。」
被叫做吳姨的女人叫吳微,母親是彭家的阿姨,父親以前是彭老爺子手下的兵,後來受了傷,從部隊退下來,就到彭家當了司機。
她是在彭家出生的。後來跟著彭女士一起讀書,一起學習。後來彭女士嫁了人,她也隨便找個人嫁了,離開了彭家。
她的命和彭女士一樣不好,丈夫在婚後幾年去世,也沒給她留下一兒半女。這麼些年,她也一直一個人過。
接到彭煜城電話,說是請她來照顧未婚妻,她開始還很猶豫。去找彭女士說了這件事,彭女士當時就點了頭,告訴她,「你去我也放心。小姑娘很多東西都不懂,你多教教她。」
彭女士的態度再明確不過,雖然她解釋說這是以防萬一,萬一小姑娘進了彭家一點規矩不懂。還是丟彭家的臉,但是吳微卻知道,彭女士心裡已經認可彭煜城的女朋友了。
所以。她就應承了彭煜城,趕了過來。
說實話,看到柳河的第一眼,她心裡有些失望。這小姑娘,看著太普通了,看來她以後有的忙了。
彭煜城又給吳微介紹了一下柳河,三個人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吳微就起身要離開。
「煜城,等你回部隊了再給我打電話,我住在世紀酒店,先熟悉一下省城的情況」,其實,她是不想早早過來當電燈泡。
她從小在彭家長大,見慣了彭老爺子很長時間才回一次家,在家待不多久就離開,也知道他們相處時間有限,自然不想過來打擾。
彭煜城把吳微送走之後,何小曼才從樓上下來。
「媽,你怎麼不下來見見吳姨啊?」柳河好奇地問道。
今早吃飯的時候,何小曼就說讓他們兩個見助理就成,她就不下來了。按說不應該啊,畢竟要跟在柳河身邊的,她應該親自看過才能放心啊。
「煜城辦事我放心」,何小曼清清淡淡的說道,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柳河也就沒有繼續問。
白天他們又陪柳河去醫院複查,醫生說柳河的接口癒合的很好,再修養半個月就能回學校上課,不過至少還要兩個月才能如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做劇烈運動。
柳河默默算了一下,半個月回學校上課,那就是十二月分了,正好回去考六級,然後還有時間複習期末考試,一點事兒也不耽誤,只是再想拿獎學金恐怕不容易了。
彭煜城把她們送回家,自己又去柳河的學校和以前住的房子,把柳河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柳河行動不大方便,東西就由何小曼幫著收拾,她看著一箱子一箱子的衣服,還有一匣子一匣子的珠寶首飾,搖頭歎氣。
姑娘大了不由娘啊,看來早前她在家裡和柳河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又過了幾日,柳河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還不能疾走快跑,但是生活上已經不用再用別人幫忙了。
何小曼打算回濱城,這邊女兒畢竟還有人照顧著,家裡那個男人可就只有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彭煜城自然不能讓未來賬目年做火車走,提前給她訂了飛機票。
走的那天,柳河和彭煜城親自去機場送何小曼。
驅車到達機場入口處,何小曼和柳河下車等著彭煜城停車,正這時候,一輛純黑色加長林肯從路上駛過,與他們擦身而過。
暗黑的車窗裡,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迎風站立的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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