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蘇蘇愣了。夫子不願意見蘇瑞?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她讓流朱接過。也不再言語,去請示莫清輝,莫清輝哪兒有不允的道理。
自從莫蘇蘇這次回來以後,莫清輝對她的態度比原來何止是好了很多。
看來,皇帝的面子要比她這個女兒要貴重的多。
莫蘇蘇不願跟他計較這些。帶著流朱就離開了。
靈隱寺裡的後院。排列著許多的鐵籠字。裡面關的都是哪些兵俘。
莫蘇蘇和流朱走了過去,就看見哪些兵俘從欄杆哪裡伸出黑漆漆的手,不住的抓著。若不是哪些鐵欄杆擋著,估計她們都要被他們撕扯成碎片了。
流朱將手放在嘴邊,嚇的抱著莫蘇蘇的胳膊,一邊走一邊緊張的看著。
「流朱,你把我抱的太緊了。」
莫蘇蘇很不舒服的叫。
可她的話不起任何作用,流朱反而將她抱的更緊。
莫蘇蘇無奈搖頭。四處尋找著羅華鑫。
好不容易在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房子裡,看見羅華鑫正彎著腰忙碌著。
原來,這裡是他的臨時藥房。
「夫子!」
莫蘇蘇叫了一聲。
羅華鑫聽見她的聲音,站起身來,看見她,高興的招手讓她過去。
穿過哪些鐵籠子。莫蘇蘇和流朱來到羅華鑫的藥房。
流朱這才將莫蘇蘇的手臂放開。
莫蘇蘇伸手打了一下流朱恨恨的說:「我的手臂都讓你給抓麻了!」
流朱低頭退了幾步。此時裝的甚是乖巧。
羅華鑫笑笑問:「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嘍!」
莫蘇蘇說著,用手在那些草藥上抓了幾下。又問:「怎麼樣?解藥研製出來沒有?」
羅華鑫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進展。不過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吧。」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只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件事要快一點兒進行。總覺得會有什麼麻煩。總之,這些兵俘一定要看管緊。我覺得,拓跋強將這些兵俘研製出來也廢了很大勁兒,他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
莫蘇蘇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你說的對。我猜,拓跋強一定還會再來找這些兵俘。這些是他的心血,他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莫蘇蘇回頭。卻是南宮允。
「六王爺,您怎麼也來了?」
莫蘇蘇挑眉,這也太巧了吧。
「嗯。」南宮允從鼻子裡嗯了一聲。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川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來做什麼?」
他看著面前的草藥問。
「來看夫子。你呢?」
莫蘇蘇繼續把玩著手裡的草藥。
「本王是來看看解藥研製的如何了?」
這次,南宮允的看著羅華鑫說的。
「哦。已經有了些頭緒。」
羅華鑫一邊看著一張紙,一邊往一個藥罐裡加著什麼藥。
南宮允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兵俘,沉吟一下又說:「這裡必須加派人手看著。也許,那拓跋強晚上會來劫走這些兵俘。這些兵俘若是被他帶走。後果不堪設想!」
莫蘇蘇表示贊同。
這裡,真的很不安全,雖然靈隱寺裡有很都高手,可拓跋強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測,這些兵俘又只聽他的調遣。若他真的來劫兵俘,還真是不得不防。
「我去找虛空大師商量一下。」
南宮允說著就離開了。
羅華鑫看著他的背影說:「六王爺做事很有魄力!」
「我卻覺得他是急於表現。」
莫蘇蘇也看著他的背陰說。她承認他確實是個治國的人才。
可若他不能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也不可能被皇帝放在眼裡。因此,這才是他事事都要做到完美的精神動力。
皇位是他的終極夢想。他一直為著這個目標奮鬥著。
想到這裡,莫蘇蘇問羅華鑫。
「夫子,你說人的一生什麼最重要?」
「這……」
羅華鑫考慮了一會兒才說:「小生認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最重要。你看那些人。」
羅華鑫指著那些兵俘說:「前段時間,他們還是或碰亂跳的人,如今,卻什麼意識也沒有。所以,只要大家都平安健康就好了。」
「夫子真是醫者父母心。」
莫蘇蘇不置可否的說。
羅華鑫也不辯解,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哦,對了,我帶了些點心給你。」
莫蘇蘇這才想起自己帶的那些東西,用眼神示意流朱將那些點心拿給羅華鑫。
羅華鑫倒似乎很有興趣,竟然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揭開籃子上蓋著的布。看見裡面竟然有幾種糕點,不由的挑眉看向莫蘇蘇。
「大小姐,這些糕點真的是你做的?」
莫蘇蘇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想起莫蘇瑞交待自己是話,眼神遊離的四處看了一下,又用小手指掏了一下耳朵才說:「你是曉得的,我……我不會做這些。」
「哦,那……」
羅華鑫話說到這裡定住,似乎等著莫蘇蘇給他一個答案。
莫蘇蘇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認真,把心一橫說道:「是,是蘇瑞專門為你做的,怎麼了?我就不明白了,她對你癡情一片,你為何要這樣對她?」
羅華鑫愣了。看向莫蘇蘇的眼神充滿了震驚。而且,似乎深深的受了傷。
莫蘇蘇看向他的眼睛,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瞬間就後悔了。
這時,羅華鑫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嘲。低沉而又隱忍。
「大小姐說的對,小生太不識抬舉了。丞相的千金喜歡小生,小生應該高興才對,怎麼能如此對她呢?」
說完,再不說話,又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莫蘇蘇一時語塞,半晌才說:「我不是哪個意思,我是說……」
「大小姐的意思小生明白。小生以後不會再癡心妄想了!大小姐還是請回吧。小生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留大小姐了!」
羅華鑫低著頭,一邊做事一邊說。說完再不看莫蘇蘇一眼。
莫蘇蘇自覺尷尬,只好一言不發的帶著流朱離開了。
這一夜,靈隱寺的後院增加了許多人手看守那些兵俘,可直到凌晨時分,眾侍衛都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刮起了一陣詭異的怪風。
緊接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就如鬼魅般輕飄飄的落在了關兵俘的鐵籠子上。正是拓跋強。
那些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兵俘彷彿瞬間被打了雞血般活了過來。伸出手來,向欄杆外抓著。
侍衛們這才反應過來。
可當他們衝到拓跋強的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打開了部分鐵籠子。
侍衛們大吃一驚,只能倉促應戰這些兵俘。
由於沒有統一的作戰計劃和同這些兵俘作戰的經驗,不一會兒,已經死傷一片。
拓跋強站在高處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唇角露出一抹猙獰的微笑。
這時,從不遠處突然躥出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急匆匆的趕來,見了兵俘揚起手就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那些吸入這些粉末的兵俘瞬間便停止了動作,倒在了地上。
拓跋強見此人竟然壞了他的好事,一怒之下,飛身而起,落到白衣人身邊。
怒喝道:「你是誰?竟敢壞我大事!」
那人身體微微發抖,卻語氣堅決的說:「在下站不更名坐不改姓,羅華鑫是也。」
「哈哈哈哈哈哈……羅華鑫。你壞了本王的大事。殺你千次也不足惜。不過,本王若將你也變成兵俘,不知你會作何感想?」
拓跋強突然大笑一聲說道。說完,伸手一抓就將羅華鑫的衣領抓住,然後飛身而起,便想離開。
身後卻傳來一陣凌厲的掌風。
原來是虛空大師聽見動靜趕了過來。見拓跋強要將羅華鑫帶走,急忙就追了過來,一掌就劈了下去。
拓跋強慌忙之中回身應戰。卻將羅華鑫當成了保護自己的盾。
令虛空大師不能全力作戰。戰鬥力大大的降低。
這時,又有一個人也加入了戰鬥。
他的掌風凌厲。只功拓跋強的下盤,加上虛空大師和他的正面交鋒。這樣一來,拓跋強便有些力不從心。幾個回合之後,只好丟了羅華鑫,全力應付虛空大師和南宮清。
沒了羅華鑫的牽扯。拓跋強那詭異的身法得到了全力發揮,幾次都突然消失不見,若不是虛空大師反應靈敏,就被他跑了。
這點令急於逃走的拓跋強很是窩火,他似乎不想再纏鬥下去,他的攻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猛,想速戰速決。
可虛空大師和南宮清卻死死的糾纏著他,令他根本抽不開身。
這一架一直打了兩個時辰,奇怪的事情,再次出現了。那正在打架的拓跋強突然像上次一樣,從空中跌落了下。嘴角流血。功力似乎也完全沒有了。
虛空大師和南宮清對視一眼,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耍炸。看就在這一猶豫間,突然一陣風刮過,一個身影忽的就出現在拓跋強的身邊,緊接著,一陣白霧襲來。待那白霧散開。拓跋強和那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又讓他跑了!」
南宮清追了兩步停了下來。
「真是奇怪,他怎麼突然就跌落了下來?真的是使詐嗎?」
南宮清喃喃自語兩句。回過頭來,見虛空大師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便也不再多問,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待虛空大師給自己一個答案。
過了片刻,虛空大師合十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老衲剛才仔細想了想,有一種解釋可能行的通。那就是那拓跋強所練的是一種極其陰毒的武功,要用一百多個女子的處x子血來做練功的材料。此功名為采陰神功。已經在江湖上失傳了許久。練此功的人,對身體的損傷也是極大的。而且,在沒有練成之前就會出現剛才拓跋強所出現的現象。有時候會突然失去功力,重則傷害肺腑。
這就可以解釋,他為何屢屢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可惜了,剛剛我們錯失了良機呀!」
「原來如此,若真是如此,那此人更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