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舞?好!好!真是別具一格啊!朕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別緻的舞蹈。不錯!不錯!
來人,打賞!「
居然是皇帝的聲音。
原來,他今日有些事情要處理,因此來的晚些,剛走到這裡,就看見莫蘇蘇正在跳舞,為了不影響大家,他就在不遠處觀看了。直到莫蘇蘇跳罷。其實,皇帝已經從南宮允口中曉得治理蝗災的法子是莫蘇蘇想出來的。對莫蘇蘇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如今,又見她的舞竟然也跳的如此好。心中對她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皇帝的身旁,還立著一位女子,紫紅色的宮裝包裹著一具曼妙的身姿。雖然看起來年歲大了些,可那母儀天下的端莊威嚴,卻不是一般女子能夠比擬的。
她剛才也一直盯著莫蘇蘇看。見她跳的舞很是別具一格,那時,便覺得莫蘇蘇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關於她的事,她也曉得一些。她和湘妃都曉得當年的事情。自然也曉得莫蘇蘇是誰的女兒,如今見到,心裡也有了主意。」給皇上皇后請安,願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臣子與家眷們跪倒在地,三呼萬歲。
皇帝看起了心情似乎很好。大聲朗笑道:」眾愛卿平身,今日是我母后的壽辰,大家不必拘禮。
「謝皇上恩典。」
謝過恩,眾人重新歸坐,卻全然沒了剛才的輕鬆氛圍,變的拘謹了許多。
是啊,皇帝畢竟是皇帝。就算他說不必拘禮,誰又能完全放得開呢。
接著,皇帝又攜皇后給太后請了安,眾大臣免不了又是一陣三拜九叩。
之後,莫蘇蘇緩緩退了出來,將自己的衣服換好。重新回到太后的身邊。在這個過程中,她隱隱的感覺到有兩道刀子一般的目光在她身上刮過。
回頭,正看見柳青樹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另一道,當然就是莫蘇瑾了。剛才自己的舞蹈,將她比了下去,她如何能夠不嫉妒,不憤恨呢?
不過,她自己也曉得,她只是贏在了孔雀舞的創新上。其實舞藝,自己並不會比在座的任何一個女子強。不管在什麼年代,標新立異還是非常重要的。
微微一笑。走進了涼棚,坐在太后的身邊。太后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拉過她坐在身邊,撫摸著她的手說:「哀家就曉得,你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以前是哀家疏忽了,才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以後,再有人欺負你,就跟哀家說,哀家幫你做主。」
莫蘇蘇點了點頭,乖巧的說道:「是,謝太后。」
柳湘蓮一直注視著這邊。令她想不通的是,為何莫蘇蘇身上的衣服到如今都沒有脫線,她期待的一幕始終沒有出現。
她一直在等候著莫蘇蘇出醜。可望穿了秋水,也沒有看到。
莫不是這小賤人已經曉得自己在衣服上動了手腳?
柳湘蓮想到這裡,一雙怨毒的眸子向箭一樣射向莫蘇蘇。
莫蘇蘇感覺到一道不友好的視線,微微抬頭,與這道視線在空中交會。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挑釁的抬了抬下巴。彷彿在用無言的聲音宣告自己的勝利。
直氣的柳湘蓮一張臉都綠了。
那柳青樹的目光也一直落在莫蘇蘇的臉上。當然沒有錯過這一幕。
當看到莫蘇蘇挑釁的目光的時候,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持酒的手緊緊一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忽的站了起來。走到場中。拜倒在地。朗聲說道:「皇上,臣有事稟報。」
所有的人頓時停止了說話,正在表演的一干舞姬也楞在了當場。
皇帝臉上明顯不悅,沉聲說道:「有事,明日早朝再說,今日是太后生辰。舉國歡慶的日子,莫要拿那些個煩心事來擾朕」
柳國公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稟報事情。他慌忙小聲說道:「樹兒,你快回來,別胡鬧了。」
可柳青樹是個固執且自負的人,豈能聽得進去父親的警告。
他非但沒有下去,反而更加大聲的說道:「臣要稟報的事情事關人命。還請皇上允奏。」
皇帝的臉色更加難看。正要說話,太后卻說:」皇帝,既然事關重大,那就讓他說吧。「
「是,母后。」皇帝見太后發話,只得揮了揮手。示意場中的舞姬都下去。也示意柳青樹說下去。
「臣所稟報的,是臣的二弟柳青巖的事。」
柳青樹說到這裡,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太后身邊的莫蘇蘇,卻正對上她一雙寒潭似的眼睛和略帶戲謔的表情。
他心裡頭更加的火起,發誓定要將這個女子弄死才能解他心頭只恨。
「臣的二弟柳青巖因為上次偷偷闖入莫家大小姐房間的事,被人抓住,關入了大牢。可孫提轄不問青紅皂白就將臣弟屈打成招。說什麼私自潛入大小姐閨房,欲圖不軌。可臣私底下問過我二弟,他說與那莫家大小姐早就暗通曲款,琴瑟合一,那日只是應約去大小姐房裡,並非偷偷潛入。還請皇上明鑒!為我二弟做主。」
莫蘇蘇聽到這裡,心裡暗自一驚,怪不得這幾天沒有什麼動靜,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他如此一說,便是已經和那柳青巖串通好了的。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今日自己若說不清楚,怕是一輩子都要背負著蕩婦**這樣的名頭了。這還不算,這柳青樹這樣說,分明是想讓皇帝將自己許配給柳青巖。如此一來,自己就落入了柳家。到時候新仇舊恨,怕是,他們已經計劃好了要將自己折磨致死了。
於此同時,所有人都被柳青樹的說辭震撼了。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坐在太后身邊的莫蘇蘇。
莫蘇蘇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面色平靜的注視著跪倒在地的柳青樹。
這時,只聽皇帝說道:」你如此說,可有證據?「
這件案子,本是皇帝親審的,當時,那柳青巖對所犯之罪供認不諱。而且也將柳湘蓮招了出來。皇帝卻最終選擇息事寧人,只是處理了柳青巖一個人,沒有治柳湘蓮的,他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柳青樹卻在這個時候又提了出來。
於是,眉頭緊皺著問。
回皇上,證人已經在一旁等候。
「傳!」
所有人又被皇帝這一個傳字弄的向入口處看去。
卻見一粉衣女子慢慢的走了進來。那女子畏畏縮縮,滿面淚痕,渾身發抖,顯然是沒有見過如此場面,嚇的不知如何是好。
卻是二姨娘身邊的小翠。
莫蘇蘇冷冷一笑。果然,準備很是充分啊。
這時,太后伸手將莫蘇蘇一拉,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