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欣怡也笑著接口道,說完,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莫蘇蘇。
莫蘇蘇見她們怪模怪樣,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看看別人。
方麗梅一直沒有說話。莫蘇瑾,莫蘇瑞還有莫蘇萱幾姐妹也都低頭吃飯。淡定的令人懷疑,說話的人,是否是她們的母親。
突然覺得這幫人甚是無聊。不曉得又在打什麼啞謎。既然是針對她的,她道是要問問。
於是悠然一笑,問道:「兩位姨娘就不要打啞謎了。你們今日在這裡說出來,不就是想讓我曉得嗎?何必故作深沉呢?」
那柳湘蓮見莫蘇蘇如此淡定,倒也不必再裝了,清了清嗓子說:「大小姐,你既然問了,那我就說了。那日在後花園,你是否和一男子同在荷花池裡游泳了?」
莫蘇蘇心頭一驚。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當時在場的只有流朱。流朱自己是信得過的。那麼,一定是有人在監視自己。可這件事千萬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自己的名節就毀了。雖然她對那玩意兒並不在意。可若二姨娘拿那件事做章,宣揚出去,爹爹是最顧忌名聲的人,定是要將自己隨便許個人家了事的。
莫蘇蘇想到這裡,強自鎮定。淡淡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二姨娘既然如此說,想必是有證人嘍,將她帶出來可好?」
柳湘蓮:「……」
證人?柳湘蓮倒是真有一個證人,可這個證人卻是見不得檯面的。那就是她娘家的外甥柳青巖。要說這柳青巖那日也是閒逛,到了後花園。卻見著了那樣的一幕。
他自幼就經常來丞相府,對莫蘇蘇也是見過幾次的。而且他本就是個狂蜂浪蝶,見著在池中游泳的莫蘇蘇便起了垂涎之心,便不聲不響的藏在一顆樹後偷看,沒想到竟然看到一個男子竟然也從荷花池裡游了出來的情景。後來,他偷偷的又溜了出來。
很是興奮的將自己看見的都告訴了柳湘蓮。
柳湘蓮想,若把他帶來,那可就不僅僅是莫蘇蘇的問題了。那柳青巖偷看女眷洗澡,也是一樁大罪。到時候還不曉得誰的罪更重呢。
她不能冒這樣的險。
「二姨娘。莫不是您找不出證人?既然沒有證人,蘇蘇便當二姨娘只是跟蘇蘇開了個玩笑而已。如若不然。蘇蘇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相信二姨娘是曉得蘇蘇的手段的。」
莫蘇蘇見柳湘蓮思索半晌,卻找不出證人。便認定她是捕風捉影。只是想要炸她一炸,心裡反倒踏實了。
那柳湘蓮卻在聽到莫蘇蘇的話後。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那一夜詭異的一幕在她心頭留下的陰影太重。
莫蘇蘇看在眼裡,心裡冷笑一聲。
「莫蘇蘇,你竟敢威脅我母親!」莫蘇瑾忽的站了起來。指著莫蘇蘇的鼻子說。
「哦?威脅?二妹嚴重了。我莫蘇蘇從來不會威脅,只會來真的。想必二妹也是見識過的。你若不信,大可以一試!「
莫蘇蘇表面上眉眼含笑的說著。目光卻是冰冷的。
說完,她冷冷的目光將一干人等掃視了一圈。傲然的離開了飯廳。
「莫蘇蘇,你別得意太早。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死的很難看!」
柳湘蓮握緊了拳頭,在心中狠狠的說道。
她本想藉著此事做做章,但她並不曉得那個男子是誰。也不能拿出證據。原本,她也只是想炸炸莫蘇蘇,如果她心虛,也許會害怕。到時候,自己手裡就有了她的把柄,還不怕她不乖乖的聽自己的話嗎?可沒有想到,莫蘇蘇竟然如此鎮定,反倒將了自己一軍!這那裡像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倒像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忍不下。
方麗梅這時也站起了身,淡淡的說:「我吃好了,大家慢用。」
說著,牽著莫蘇萱和莫蘇浩的手離開了。似乎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一般。
「臭婊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柳湘蓮有氣無處撒,又見方麗梅如此,更是火從心起。狠聲罵道。
「二姐何必跟她置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她一直都是那樣。仗著老爺的寵愛,什麼時候,把咱們放在眼裡過?」
桐欣怡看一眼走遠的四姨娘,又對柳湘蓮說。
沒想到柳湘蓮聽見她說話,心裡更不舒服。不由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帶著莫蘇萱離開了。
桐欣怡沒想到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很是氣憤,一腳踢倒了旁邊的凳子,也氣哄哄的走了。
一連幾日,莫蘇蘇在熏蒸法做完後,便會來這後花園的亭子裡坐一會兒。
這時。「小姐,小姐……」流朱的聲音像炸雷一般把莫蘇蘇從沉思中驚醒。
抬頭看去。那流朱手裡拿著個白色的東西一邊晃一邊向這邊跑,整個人氣喘吁吁的。
「怎麼了?這麼失魂落魄!」
莫蘇蘇迎上去,待看清楚流朱手裡拿著的東西,簡直要暈過去。她手裡拿的,竟然是哪天自己用來打妖孽男的褻褲!莫蘇蘇頓時尷尬的滿面通紅。
好啊,你個妖孽男,哪天本小姐沒有跟你算賬,今天居然跑到我們家裡來。那日在荷花池調戲了本小姐還不算,沒想到,居然……居然還敢拿這個來羞辱本小姐!
莫蘇蘇一把奪過那條褻褲,氣的撒腿就跑。她要去找妖孽男算賬!
「小……小姐……你要做什麼?」流朱跟在她身後,一邊跑一邊喊。
「小姐……這個不是大皇子送過來的,是那大皇子命宮女送來的。小姐……」
「什麼?」
莫蘇蘇頓下腳步,這才仔細打量起來這條褻褲。
原來,那天她身上流了許多血,把褲子粘在了身上,那宮女為了圖省事,用剪刀剪開了才脫了下來。
可如今,這條褲子竟然是雪白的,而且破損的地方,居然被繡上了一樹梅花。看起來竟比原來好看許多。可這……
莫蘇蘇覺得,她堂堂天瑞國宰相府的大小姐,還不至於窮到買不起一條褲子吧。既然剪都剪破了,還要來做甚?何況,這樣將這褲子送回來也並不是那麼光彩的事情。
就知道這妖孽男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一定是用這個來羞辱她的!一定是!
「小姐,奴婢話還沒有說完呢!」
流朱這才跑到莫蘇蘇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喂,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莫蘇蘇看著流朱氣呼呼的問。
「小姐……,這……這不能……不能怪我!是你……是你沒有把話聽完撒腿就跑……」流朱一邊喘氣一邊說。
「好了,好了,你快說,還有什麼事?」
莫蘇蘇不耐煩的打斷流朱。
「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快說!」
莫蘇蘇快要被流朱急死了。
「六王爺來了。」
流朱順過氣來急忙說。
「什麼?他來幹什麼?」
莫蘇蘇氣急敗壞的問。
這個人渣到底要弄那樣?莫蘇蘇一邊問一邊拔腿又跑。
「回小姐,奴婢不曉得。」流朱跟在她身後邊跑邊說。
話還沒說完,莫蘇蘇已經不見了蹤影。
流朱望著莫蘇蘇如閃電一般的離去的身姿,無語了!
「渣男,你來我家做什麼?」
莫蘇蘇旋風一般的跑進芙蓉苑。就見那不要臉的南宮允正優哉游哉的躺在自己的吊床上晃蕩。
於是不客氣的問。
「我的王妃,你終於回來了,本王等你可等的辛苦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