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流朱,莫蘇蘇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管球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睡飽了再說。
莫蘇蘇的思想永遠沒有行動快,這個想法還沒有想完,她的呼嚕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這個夜晚看起來和以前的每一個夜晚都沒有什麼不同,可只有莫蘇蘇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第二日,宰相府內,鳥語花香,空氣清新。
莫蘇蘇被一陣花香和鳥鳴聲喚醒。
睜眼一看,天已經大亮了。
翻身起床,伸了個懶腰。喊流朱過來幫她梳了頭髮。
這才有機會瞄了一眼銅鏡中的人兒。
這一看,幾乎呆了,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人!一雙含情丹鳳眼,勾人魂魄,一張小巧瓜子臉如玉如琢,兩道彎彎柳葉眉如畫如刻。又高又挺直的小鼻子泛著盈盈的光澤。一開一合的小嘴似乎正在邀人品嚐的紅櫻桃。高挑纖細的身姿著一件湖藍色紗裙,如仙女下凡般亭亭玉立。看來她莫蘇蘇真的是賺了。
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從來不照相。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太胖,而且,從小她就喜歡舞刀弄槍,男兒性格,粗狂豪邁,對外貌並不十分看重。
可如今看見鏡中的這個人,心裡不由的生出幾分喜歡。原來,做一個漂亮的女人也是很開心的事情。
收拾妥當。
莫蘇蘇吃了早飯,又讓流朱帶了一些果子去了後花園。
後花園的景色很是幽美,在她的那些混亂的記憶裡,彷彿記得後花園有一池荷花,還是宰相為了她這個女兒挖的。當初,宰相夫人還在,而莫蘇蘇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那時,她才八歲。
後來,宰相夫人因病去世。她也從當初的大小姐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廢物一枚,除了長相好看,別無長物。不過,依如今的莫蘇蘇來看,這位宰相家的大小姐倒並不是別人口中的廢物,自己從她的記憶裡就知道,她非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相當有造詣,特別是在音律上面的造詣,可說是出神入化。她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她這麼做,怕也是為了保命吧。
荷花池很大,此時正是六月,池中的花苞有的才剛剛露出頭,有的半開,襯著一池綠色的荷葉,景色極是美麗。
莫蘇蘇找了個亭子坐了進去。把果品擺在石桌上,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毫無形象的翹著二郎腿,吃著桃子。
流朱在一旁默默的數著,一個,兩個,三個……看到後來,實在不忍再看,一張臉糾結的要死,小姐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不但不注意形象,飯量也大了許多。這麼多東西吃下去,流朱真擔心,她的肚子會撐破了。
莫蘇蘇不理她的目光,該吃吃,該喝喝。
可清淨的時間卻總是那麼的短。
當莫蘇蘇吃了七個桃子,準備去拿第八個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兩個人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確切的說,是兩個男人,一個穿著黑色的錦緞長袍,腰上繫著一根同色緞帶,上面綴著一個碩大的玉珮。
旁邊的那個穿著一套白色長袍,腰上繫著一根鵝黃色的腰帶,上面同樣綴著一個玉珮。這兩個人一個手裡拿著一把扇子,一個拿著一個酒葫蘆。
莫蘇蘇怎麼看,都像是來抓小鬼的黑白無常。若不是因為此時是白天,估計,她會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在她打量來人的時候,來人也在打量她。
剛才看見他們的時候,隔得有些遠,待得走的近了些,才看清楚模樣。
穿黑衣服的人,面若寒蟬,眼若銅鈴,鼻若鷹鉤,唇薄齒白,臉如刀刻,發若潑墨,雖然穿著一身黑衣,卻絲毫不顯突兀,反而顯得很是協調。只是他那張臉,就像是誰欠了他二兩銀子沒還般,冷的彷彿能結成冰。這個人,她一眼就認出來,居然就是那個負心漢,南宮允。
他旁邊的那個人和他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面若冠玉,唇角帶笑,濃黑的眉毛,一雙桃花眼正毫無顧忌的打量著自己,一張臉不是一般二般的和善。可若仔細瞧去,卻又覺得他的眼光裡隱隱含著一絲戲謔的成分在裡面。這個人看起來似乎也並不如表面那般無害。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也是一位皇子。這從他的衣著打扮和氣度上就看得出來。
莫蘇蘇肆無忌憚的看完,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繼續吃她的桃子。
她不是不喜歡美男,相反,見了漂亮的男子總是喜歡多看兩眼。可對於這二位,她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一個是總是處心積慮想要害死自己的南宮允。另一個,雖然她不瞭解他,可能跟南宮允這個人渣在一起的,又能是什麼好鳥?
這時,鼻中卻聞到一股帶著酒香的淡淡香味。香味介於牡丹和茉莉的香味之間,聞之令人心曠神怡,沁入心脾。這絕對不是荷花的香味。莫蘇蘇不禁尋著這幽香四處張望了一下。
「莫蘇蘇!果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