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演吧(2045字)
要是真的別人問什麼就答什麼的,反倒不是蕭墨夜了。
人那,有時候就是這麼容易犯/著賤兒!
突然,又有一學生問道,「蕭墨夜,你和楚歡好像挺熟的,是朋友嗎?」
本以為,這又是一個得不到回答的問題,卻不想蕭墨夜唇角一掀,竟是回答了,「嗯,我和歡是朋友,認識都挺久了。」
此言一出,周圍又是一陣驚呼,看向楚歡的眼神中頓時又多了許多羨慕。
雖然之前就看到蕭墨夜對待楚歡態度挺親近的,可這得到了蕭墨夜親口承認,那味兒又不一樣了。而且還是認識了「挺久」的,就更讓人羨慕了。
當然,若是這些人知道這個「朋友」,乃是「女朋友」意思的話,只怕就不僅僅是羨慕了,恐怕眼神中會蘊含著其他更多的東西。
楚歡稍稍鬆了一口氣,照目前看來,似乎大傢伙兒也沒聯想到啥,其實想想也是,在普通人眼中,蕭墨夜那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又哪裡會和她這種小老百姓談戀愛。
杜海趁機對蕭墨夜道,「蕭先生,你既然來了,不如就順便看看我們的拍攝,幫忙提點意見建議什麼的。」
蕭墨夜欣然同意,於是在杜海的椅子旁,又加了一張椅子,影視研究社的那幫社員們,爭先恐後的遞水遞紙巾的。
王水水和兩男演員自然不會錯過這種機會,上前各自熱絡地打著招呼。
尤其是王水水,儘管心中對蕭墨夜有些懼怕,可人家畢竟是演員,面兒上那微笑,可是給的十足,「蕭先生,我是王水水,一會兒的的演出,還請您多指點下了。」
蕭墨夜淡淡地瞥了眼王水水,面兒上倒是露出了那抹習慣性的淡笑,隨意地應了一聲。
攝影機又一次開始拍攝,蕭墨夜坐在椅子上,背靠著椅背,雙腿優地交疊著,手擱在膝蓋上,猶如貴族似的坐姿,遠遠望去,就好像是在看著海報畫面似的。
隨著鏡頭的拍攝,楚歡也走進了鏡頭,明明是賀之前那次一樣的拍攝,做一樣的動作,說一樣的台詞,可是……這一次,卻又有著鮮明的不同。
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視線在盯著她,她的每一步走動,她臉上的每一絲神情,都在這視線的籠罩之下。當她開口說著台詞的時候,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心跳在不斷地加快著。
好不容易說完了台詞,楚歡疾步走出了鏡頭,卻不知道為什麼,楞是沒勇氣朝著蕭墨夜的方向望去。這是她第一次當著她的面在鏡頭前表演,在他的注視下,和其他演員演著對手戲……臉有些火辣,不用去摸,她就知道這會兒自己的臉絕對燙得很。
片刻之後,當杜海喊了卡,問蕭墨夜意見的時候,楚歡才轉過身子,往他那邊瞄了過去。
不遠處,他似在和杜海說些什麼,可是那雙墨黑的眼睛,卻越過杜海,若有似無地看著她,唇角還劃過淺淺的笑意。
楚歡摸摸鼻子,滿臉緋紅地走了過去,就聽到杜海正說著,「這個我不是太明白,如果陳善這個人物在這一幕裡對愛情的表現感太弱了嗎?具體可以說說是弱在哪一方面嗎?」
陳善,是微電影中男主角的名字,而飾演陳善的那名男演員也甚是積極地向蕭墨夜取著經,畢竟對方曾是影帝,自有許多東西可供他學。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不如您就演一下吧,我們也好有個直觀的感受。」
眾人一聽,紛紛附議。
誰都知道,蕭墨夜已經息影了,並且說過,從此以後不再演戲,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演戲給誰看了。可是……如果這會兒能讓蕭墨夜再度演戲的話,就算只是試演一下,那都是千載難逢的事兒啊。
一時之間,眾人情緒高昂,不斷地遊說,只希望蕭墨夜真的可以答應演一下。
方婷兒更是拉著楚歡道,「歡歡啊,你也說幾句嘛,讓蕭墨夜演一下啦,哇,如果他真的演的話……老天,我想想都激動。」
讓蕭墨夜來演陳善?楚歡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還沒來得及細想,楚歡已經被方婷兒推到了蕭墨夜的跟前,她略微踉蹌的身子被一雙大手扶住了。
抬頭,對上了他那漆黑的眸子,她只覺得又是一陣緊張,挪了挪唇,楚歡才想開口,蕭墨夜卻已經先一步地問道,「你想看我演嗎?」
她一怔,她只看過他演的那部電影《絕》,儘管那時候是因為被他囚禁在別墅,抱著想要知己知彼的心態去看的,可是,卻忘不了這部電影帶給她的震撼,忘不了他在屏幕上那種攝人心魂的演技,充滿著張力與吸引力,讓人覺得他就是方傲生。
在三年前,他可以演方傲生那樣的殺手,那麼現在,他可以演陳善這樣的角色嗎?和方傲生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楚歡發現,她的心中有著好奇與期待。點點頭,她對著他道,「想看。」
僅僅只是這兩個字,就讓他毫無異議地同意了這場表演,毫無預兆地俯下身子,他的唇湊近了她的耳畔,用著幾近無聲的語音道,「如果你想看的話,那麼——我演給你看。」是的,只要是她想看,他就會去演,無論是演什麼角色,無論是用著什麼方式去演。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去演戲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讓她更加專注地來看著他而已。
直起身子,蕭墨夜神色如常地淺笑著,對著杜海道,「行,那就演一下吧。」
霎時之間,眾人無一不驚喜,甚至於沒人去細想,是楚歡的那句「想看」,才令得蕭墨夜真的來試演一回。
杜海忙道,「那劇本……」
「是演陳善吧,就剛才的那一幕,我記得台詞。」蕭墨夜道。
那幾乎是馬上就可以開演,杜海頓時大喜過望,立刻讓眾人各就各位,唯有楚歡還呆站在原地,摸著發燙的耳朵,想著蕭墨夜在她耳邊低語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