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坦白心跡……」蕭墨夜輕喃著，身子突然傾身朝著楚歡壓了下來，原本掛在臉上那種隨意的神情倏然一變，化成了一種莊重和嚴肅。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神情的變化，而有著一種沉重的壓抑感。
楚歡愣愣地看著蕭墨夜，「你怎麼了……」
他的臉倏然地湊到了她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處，而他那修長的手指在撫著她落在肩膀上的頭髮的同時，也扣住了她的脖頸。
薄唇開啟，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地響起在了她的耳邊，「如果你要愛我，那麼就要愛一生一世。」
楚歡整個人為之一震。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言語，對了，這根本就是電影中那一段的情節，昨天她看了三遍的情節，絕對不會記錯的！
她有些僵硬地轉動著脖子，眼睛看到了他此刻的神情……那是屬於方傲生的神情。即使衣著髮型不同，可是神情卻和電視上的一樣，不，甚至可以說更有壓迫感和灼烈感！
「沒有退路，不能反悔，若是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我——會殺了你！」充滿著貫穿力的聲音，刺穿著她的耳膜，直擊著心臟。
他的眼神，沉得深不見底，他的氣勢，凌厲卻又透著一種孤寂，就好像在等待著某種回答。一瞬間，她竟然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嘉善。要對他說點什麼……而接下去的台詞是……
「若我死了，你是不是會陪我一起死？」電視劇中嘉善的台詞，就這樣脫口而出，自然得令她都覺得詫異。
他笑了，這一笑，似解脫，似撫慰，又似歡愉和濃烈之後的纏綿，那是當年的蕭墨夜沒有辦法展現出的神情，可是現在的蕭墨夜卻可以。「是。」耳語呢喃，他說著。
楚歡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他這一笑，傾人心城。若是由現在的蕭墨夜再去演方傲生這個角色，只怕會更加地具有震撼力。
她呆愣著，直到他神情一收，用著平常的語調道，「你剛才說的是這一段情節？」時，她才回過神來。
「……嗯。」楚歡吶吶地道，直起身子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墨夜，「台詞你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都有有好幾年了吧！」耳朵好熱，彷彿還有他呼吸的溫度。
「因為這段台詞比較特別，所以我有印象。」他後背靠向了沙發，眸色帶著一種迷離的美艷，「有些言語，是可以讓人記上一輩子的。」
一輩子，又何其遙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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