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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覺到仙尊大人的氣息後.飛羽第一時間就閃開身.然後飛在半空看著仙尊大人緊緊抱著小師妹.飛羽還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子的臉上.展開一抹燦爛的笑.紅著臉在空中優美的一個翻身.化為仙鶴.躲到別處去了.
無明猛然被對方抱住.心底竟然半分排斥都沒有.反倒還有幾分開心.不過這種情緒在她回過神來.瞬間消弭無形.
「你……放開我.」
無明有些惱怒地開始掙扎.惱怒的是自己怎麼會有如此反應.即使是對方以前是自己的師父.做出如此親密的行為來.也是很奇怪的.更何況她此刻還是頂著一張別人的臉.這人難道是風魔了不成.居然見到誰都上去亂抱.
雪無塵手臂收的更加緊.將無明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裡.放佛想要將對方揉進自己身體裡才算安心.
「你認錯人了.快放開我.」
無明掙扎不開.只能生氣的朝雪無塵吼.
「不.我沒有認錯.」雪無塵聲音裡也帶著幾分激動.「你就是明兒.是我的明兒.我的明兒……」
在雪無塵懷裡還不甘心地掙扎著的無明.聽到雪無塵這一句「我的明兒」時.心頭一顫.突然就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淌下來.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滿手冰涼.不知為何.自己竟然開始莫名其妙的流眼淚.而且心裡似乎有個地方.那一直像是缺了一塊東西的地方.在這時終於有一種被填滿了的感覺.
無明感覺肩膀很沉重.完全沒有想到.堂堂的無塵仙尊竟然也像剛剛那個小仙童一樣.將臉埋進她的肩窩.這種不安而又依賴別人的動作.他那樣一個人.無明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做出如此動作的人.
感覺懷裡的人終於安靜下來.雪無塵一顆一直懸著的心.在此刻真實地擁抱著無明時.終於落了下來.
「你還活著……真好……」
聽著耳邊低低的帶著幾分倦意和沙啞的聲線.無明這次是連身體都整個僵住了.
肩膀上的濕熱.還有自己背後對方不安地.不斷地收緊的雙臂.無明有些不敢相信.他……哭了嗎.
當這種荒謬無比的念頭一出現在腦海裡.無明就立馬否定了.堂堂的無塵仙尊怎麼會哭.這也太天方夜譚了.
見對方完全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而且估計自己的偽裝對方早就識破了.在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無明只好靜靜地等著對方情緒穩定下來.她也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詢問這個人.也許.以前的那些關於她身為歸雲弟子的事情.她這位師父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本以為對方會很快放開自己.可是對方完全沒有這個意思.雪無塵雖然將無明鬆開了.但是只是在兩人之間拉開些許距離.他的手仍然牢牢地固定在無明的腰上.像是生怕自己一鬆手.下一刻無明就又要消失不見一般.
雪無塵看著懷裡的人.眉頭微微皺起.
看著對方皺眉頭的樣子.無明不知怎麼就心底生出幾分心虛.在對方那種目光的注視下.總會有種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的感覺.
「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雪無塵說著.伸出手在無明額上輕輕一撫.無明只感覺眉心微微一涼.然後自己的幻化之術就被對方給解開了.瞬間恢復了原本的樣貌.
本來無明幻化的苗淼身高正好到雪無塵胸口的位置.恢復原貌之後.立即矮了半截.無明不由皺眉.自己現在這樣完全就是個小孩子模樣嘛……
「跟為師回去吧.」
還沒等無明懊惱完自己的身高.無明就感覺腳下一輕.身體就被雪無塵抱了起來.
「你這是要……」
無明的話還沒說完.覺得頸後一麻.然後就立刻昏了過去.
雪無塵側臉看著安靜的閉著眼睛伏在自己肩膀上的無明.喃喃低語：「睡吧.師父帶你回家.」
一向心清冷其若冰的人.一向眼中只有慈悲與淡漠的人.此刻眼中蘊滿柔情.還有幾分瘋狂與陰鷙.若是熟悉雪無塵的人看到此刻的他.肯定會覺得他現在的表情有多麼的不合常理.一定是瘋了.
上山來替掌門林無諱傳話的若雨.遠遠地就看到雪無塵抱著一個人往崇天閣走.心中萬分不解.這晴雪峰上一向沒有掌門或者仙尊允許.弟子們是不准隨便上來的.那麼仙尊抱著的人是誰.
猛然想到失蹤的無明.若雨立即加快腳步.想要追上去看個究竟.可是剛剛走到湖邊.若雨就一頭撞上了透明的屏障.
若雨以前也來過這晴雪峰.知道這裡以前並沒有什麼遮擋阻礙.知道肯定這是雪無塵不想讓她過去.所以設下了結界.一時心底更是焦躁起來.
看著前方離得越來越遠的身影.若雨心底的那份焦躁更甚.因為太想要知道雪無塵抱著的人是不是無明.她也顧不得那些禮數.高聲朝裡面大喊.
「尊上.掌門師尊讓弟子前來傳話.」
看到對方頓住了腳步.若雨心中一喜.可是雪無塵只是停頓了那麼一下而已.又繼續朝著崇天閣的方向走.
「尊上.」
「掌門有何話說.」
近得猶如在耳邊的聲音想起.若雨心中一凜.聽著對方聲音裡的冷意.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懼意.不敢再有半分逾矩.恭敬彎腰行禮地將自己帶的話回稟.
「魔尊厲無疾要求與您見面.掌門師尊讓弟子來詢問您的意思.」
四周都是讓人不安地寂靜.若雨低著頭不敢在朝前面看.等著對方回答.
「不見.你回去吧.」
「還不離開.」
「弟子……」若雨深吸一口氣.回道.「弟子想知道.無明小師叔是否回來了.」
又是一片寂靜.若雨覺得周圍空氣壓抑地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良久.耳邊又傳來對方淡漠的聲音：「還不速速離開.」
雖然門中弟子都知道無塵仙尊對誰都很冷淡.讓人莫名的就生出一種敬畏之感.但是他對待門中弟子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今日為何語氣裡滿是凌厲與不耐.
等若雨抬頭在看過去.前面早已沒了人.望著緊閉著的崇天閣大門.若雨眉頭不由緊緊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