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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4、科學怪人 文 / 塚土

    袁本初感覺艾米這裡過了許多天,其實在現實空間裡面消耗的時間並不久,如同是在過電影一般,這樣的感覺十分奇妙。

    要沿著弗雷爾卓德最南端的港口霍爾木茨出發,往北航行,以最快的速度也需要個把月,當然終點是班加羅獸人帝國所屬的極北荒原。

    為此艾米選定了沿著近海航行的路線,一來有利於補給;二來避免遭遇深海怪獸的襲擊。

    遠航不同於平常捕魚作業,不熟悉航線週遭情況,會出現什麼意外沒人會知道,艾米決定在此之前做一番準備。

    這個時代的煉金師構建了一套完善的科研技術,航海領域需要受制於多種因素的影響,一直處在低級階段,卻並不妨礙煉金狂人們的發明。

    一直以來船隻都是利用風帆、船槳制動,有極大的局限性,因此在航海貿易興盛的時候,大的商會頭目花費重金找了一幫煉金師研發了一種動力設備。

    不得不說異界的煉金師與地球的科學家有極大的相似程度,有了科研基金,幾百名各地的煉金師絞盡腦汁,終於發明了「魔法渦輪動力系統」。

    消耗的能量為魔晶石!這套設備掌握在某些大商會手中,實際的性能參數如何並沒有公佈,連官方都沒有!

    這種魔法渦輪動力系統可以讓船隻的速度達到12節!每小時行駛12海里,這是原始的船舶無法比擬的。

    當得知有這種設備。艾米感概萬分,異界土著的智慧已經與現代人持平了,可能在某些方面更強於地球人。

    僅以科研水平來說,煉金師做的路線是魔法科技,與現代科學本質上是相同的。

    議政廳裡,艾米確定了航海路線,在安東尼的訴說下,把目光轉移到了動力設備上,為遠航做保證。

    「安東尼閣下,您說的魔法渦輪動力系統。在霍爾木茨有建造?」滿目瘡痍的城市會有這種高科技的東西?且不說現在當地的居民剛達到溫飽,造船業根本沒有恢復過來,要建設這艘含金量如此巨大的輪船,未免太不切實際了。

    帆船就帆船唄,無非是耗費的時間長點,無關緊要。

    既然我們的專家能說出魔法渦輪動力系統肯定是做了準備工作的,霍爾木茨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畢竟之前曾今興盛過,而且研製這套設備的基地就設立在這裡,安東尼之所以會知道這點。就是因為他與這項研製計劃的首席煉金師道格拉斯十分要好,在一次交談中得知了這一項技術。

    「大人。研發這項技術的道格拉斯正是霍爾木茨人,正棲居在在此,因為航運事業遭到海族的連番阻截,魔法渦輪動力系統的訂單量寥寥無幾,不得已停止了生產。」煉金師失去了大財團的研發資金,失去了生活來源,在魔法渦輪動力系統裡鑽研了一輩子的道格拉斯被無情的拋棄了。

    因為除了在海上的煉金物品較為出色外,其他的一無是處,利益至上的商人不會養廢物。

    曾經的首席煉金師淪為了下等平民。在霍爾木茨頤養天年,不久前安東尼還與其會晤過。

    「噢?那我要親自去拜訪下了,你們繼續商討航海細節,我和安東尼閣下一同去找道格拉斯閣下。」科技達人居然在自己的領地裡,這讓艾米興奮不已,上世對於科學家他可是極度推崇,世界之所以會日新月異。與高科技緊密相連。

    他小時候的夢想還是要當科學家呢!可惜沒那個命。

    讓亞倫準備了一些食物,艾米與安東尼結伴同行,只帶了幾個隨從,搬運禮品。

    在路上閒聊的時候。艾米得知道格拉斯這幾年過得並不好,港口閉塞,人流量較少,本地的平民又處在生活拮据的情況下。

    煉金物品根本無人問津,如果不是他往日得志的時候待人友善,經常接濟他人,現在可能早就餓死了。

    周圍鄰居的幫忙讓他渡過了難關,常聽人說科學家生活自理能力差,果然如此啊!好在有安東尼這個專家級別的吟遊詩人,在哪都有朋友。

    正應了一句俚語「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霍爾木茨貧民窟,一間殘舊的房屋外,一股刺鼻的氣味令人作嘔。

    「是這裡?」艾米有些不敢相信,煉金師的境地會如此不堪?怎麼說都是高智慧的職業啊!咋混得這麼慘淡?

    「嗯,我這個朋友,生活比較隨意……」安東尼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連身處門外的眾人,聞到這股氣味都要昏厥。

    何況要進去?艾米卻不在意,能人嘛,都有些怪癖,道格拉斯估計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煉金狂人吧!

    剛要上前敲門,一聲巨響傳來,一個灰頭土臉的邋遢怪老頭,奪門而出,嘴裡嘀咕道:「劑量應該少一份,嗯,下次注意點。」

    隨後看到了門外面面相覷的陌生人,其中一個還是他的舊友,毫不避諱地撲向了安東尼,一副賴上你沒商量的感覺。

    「安東尼啊!你來了就好了,前幾天你送我的白鱘魚乾都吃完了,是不是再多送點來啊?我的實驗準備完成了,到時候一定酬謝你!」

    道格拉斯的話很嫻熟,不知道他這番話對多少人說過,一直都是靠別人的接濟度日,整日沉醉在無休止的實驗當中。

    原料短缺、設備不健全,又如何能研製出好的煉金產物?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安東尼是一個老好人,並不介意道格拉斯的行為,巧妙地掙開他骯髒的爪牙,退後一步,說道:「道格拉斯老友。這是信任的城主大人,艾米子爵,這次來是找你有要事商討的,以後你的實驗器材和原料有著落了!」

    一說到有關煉金實驗的事件,怪老頭道格拉斯終於恢復了肅穆的樣子,不再嬉皮笑臉。

    「是嗎?安東尼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別騙我啊!」語氣十分嚴肅,保持著深深地警惕,因為在此之前也有一些外地的貴族找過他,目的都十分斑駁。

    對於一個大半輩子都搞科學研究的煉金師來說。原則上的事情他絕不會跨越。

    比如某個貴族要他研製「一夜十次狼」的藥物,滿足於自己的私慾,這樣的事情他不屑於去做。

    「我的人品你還不相信嗎?」安東尼用自己的人品來保證,的確不容置疑的。

    畢竟這個傢伙可是專家級別的吟遊詩人啊!應該不至於騙他一個失勢的落魄煉金師。

    艾米並不急於插話,靜靜地等待著。

    「好吧,帶我去城主府找一個專屬的地方給我,這間屋子已經無法居住了,禮物就別拿進去了,馬上換地方。這裡我住夠了!」道格拉斯無視艾米,大步向前。朝城主府而去,絲毫沒有禮儀,十足的怪人!

    一名護衛看不過眼,欲試教訓下這個怪老頭煉金師,裝什麼,難道你以為城主會稀罕你?

    艾米制止了這名護衛的行為,臉帶微笑,跟著道格拉斯信步而行。

    要得到有能力的煉金師的認同,並不簡單。艾米深知這類人的脾氣,順著他就是了。

    何況他又不是土生土長的貴族,融合了袁本初的記憶,等同於是有雙意識,上世受過的窩囊氣還少?

    有求於人,就得低頭。

    魔法渦輪動力系統還要仰仗這名怪人——煉金師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一進城主府就叫囔著僕人服侍沐浴。隨後大吃特吃。

    酒足飯飽,菜過五味,艾米凝視著恍然一新的白袍老者,渾濁的眼神裡透露出睿智的光芒。

    暗自琢磨道:「安東尼沒騙我。這個老者的確不簡單。」

    之前被其怪誕的表現有所懷疑,如今顧慮盡消,這樣的科技達人一定要籠絡啊!只有在其最落魄的時候,伸手幫上一把,那麼相信以後必定會竭盡全力為袁信效力,不只是渦輪系統。

    艾米有長遠的打算,煉金師的才幹不會僅限於一個方面,能坐上首席煉金師,絕不會只精通一項煉金技藝。

    何況閒置了這麼久,肯定有了新的一些想法和理念,基於道格拉斯對今後艾米領地的重要程度,他才會如此縱容。

    一旁的安東尼有些看不過眼,說道:「老頑固,吃夠了,就談正事,子爵大人有耐心跟你玩冷戰,我可沒有!」

    道格拉斯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深深地鞠了個躬,艾米連忙扶起,嘴裡一直道:「道格拉斯閣下,你只是幹什麼,我擔當不起啊!」

    年近七十的老人家給貌似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鞠躬,如果在後世,艾米肯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安上一個不尊老者的臭名,華夏以尊老愛幼為美德,袁信自然深受感染。

    道格拉斯這才說道:「子爵大人,我這一躬是為先前的無禮向您道歉的,受得起。我一把老骨頭了,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此前也有幾個外地的貴族找過我,敢的勾當不堪入目啊!老朽心力交瘁,一下狠心就發誓不再效命貴族,直到遇到您。」

    其實在貧民窟的道格拉斯信息並不閉塞,艾米的所作所為他瞭若指掌,是一位值得效命的領主。

    就算艾米不親自來找他,不久他也會自動送上門來,無非是時間長短問題。

    「閣下過譽了,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艾米謙虛道,絲毫沒有飄飄然,這麼年輕就有不驕傲自滿的性格,今後的成就一定很大。

    道格拉斯在與安東尼先前的會晤中,旁敲側擊下,瞭解了不少艾米的事跡,對其佩服不已。

    見到本人更是心生嚮往,不再踟躕,回歸了正題,說道:「大人不知道這麼著急招募老朽,有何要我做的?」

    艾米見道格拉斯不再鞠躬,回到了位置上。正色道:「製造一艘遠航輪船,採用您以前負責研究的項目『魔法渦輪動力設備』為驅動裝置。」

    「大人放心,設備的圖紙和研究筆記,我全部保留著,相信一定能夠重現渦輪驅動的遠航輪船。」

    得到了道格拉斯肯定的答覆,那麼建造輪船的日期就要提上進程了,把道格拉斯列出的材料單子交給了管家亞倫採購,艾米開始犯愁如今的霍爾木茨有能力建設船體?

    道格拉斯似乎看出了艾米擔心什麼,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另外一疊圖紙,作為煉金師空間戒指是必備的。這枚20*20的空間戒指是其早年在某個大商會用貪墨的原料製造出的一枚精品空間戒指。

    不論多少落魄都捨不得轉手,對他的意義十分巨大,有紀念價值。

    交給了艾米瀏覽,然後說道:「霍爾木茨現在有幾處廢棄的船塢,基礎設備還算齊全,只要召集好了人員,不久就能投入使用了,而我這套圖紙是近些年來我潛心研究出的一艘戰鬥輪船。」

    艾米雖然是門外漢,但圖紙繪畫出的輪船模樣十分面熟。主體採用硬木構造,加持了石化魔法陣和硬度加強等一系列的魔法符文。目的是加強船體的防禦能力。

    動力採用魔法渦輪,有一門主炮,自動鎖定的魔晶大炮,另外裝載了幾十門巨弩,採用的箭矢都具有魔法傷害。

    導航設備為立體魔法影像掃瞄儀,裝載在駕駛室內,方便航行和看清周圍的情況。

    最為奇特的是,道格拉斯設計了類似於魚類的攻擊性武器,深海雷炮。灌輸了雷系元素的炮彈,觸碰到目標,會爆發出強大的能量,絞殺對手。

    「你確定這樣的船以霍爾木茨的建造水平,能造出來?」艾米翻看了圖紙,震驚之色顯露無疑,現代巡航艦的模板啊!雖然運用的技術方式不同。造成的效果卻完全一樣。

    雷達、魚類、主炮、副炮、渦輪動力什麼都有!這小子是天才啊!

    有了這艘巡航艦,哪裡去不得,不過按照裡的動力來源來看,船一開動。耗費的魔晶難以想像啊!

    似乎有些得不償失,如果沒有替代能源的話,這艘船就算建設出來了,沒錢養啊!正如後世裡的一句話,買車容易,養車難!油錢就是一筆不菲的開支,無窮無盡。

    「這個您放心,我會聯繫以前的舊友,負責加持魔法陣、魔晶炮、魔弩、立體影像設備、雷炮等。主體的結構,本地的一些閒置已久的工匠能製作的,花費的時間估計要個把月左右。」

    道格拉斯以前當過首席煉金師,還是有一定的人脈的,南方地域不得志的煉金師還是有一些的。

    錢方面艾米不擔心,有《西遊記》賺取的高額稿費,這艘「巡航艦」倒是能建造出來。

    魔晶石倒是讓袁信有些為難,不是一顆兩顆的事情,一旦投入使用,魔晶石的消耗會令他崩潰。

    高階的魔晶石用的久,卻不捨得,低階的要數量多啊!累計起來不是一筆小數目。

    真的要跳進這個無底洞裡面?

    「您考慮過,能量消耗的問題?不僅是驅動要魔晶石,每一發炮彈都是消耗大量的魔晶石裡的元素,這樣一來,得不償失啊!」艾米說出自己的想法,並沒有盲目的認同這艘巡航艦,魔晶石驅動的確有助於提高航海效率,卻是燒錢的玩意。

    霍爾木茨處在基礎建設階段,這個時候花費大量的金錢,不利於後面的發展。

    何況魔晶石是比石油更加有限的資源,那可不是等著你收穫的死物,而是要損失大量傭兵性命的產物。

    魔獸不是任由人蹂躪的小貓小狗,隨時會要你命的惡魔啊!

    物以稀為貴,魔晶石已經作為一種硬性貨幣,可以在大陸上兌換任何東西,只升不跌。

    類似於黃金的東西,人人渴望的能量源泉。

    道格拉斯哈哈大笑,說道:「大人,我之所以會拿出這套圖紙,就是因為我解決了代替魔晶石作為能量供給的方法。」

    一句話震驚四座,道格拉斯的發現即將改變世界的發展格局。找到了引領大陸科技快速發展的契機。

    艾米一瞬間想到了某一個人物,比爾蓋茨發佈了xp系統,電腦從而有了更多的開發空間。

    道格拉斯的發現,無異於會打破大陸所有人固有的思維,魔晶石不可替代!

    事實真的如其所說的嗎?艾米似乎撿到寶了。

    按照道格拉斯的說法,魔晶石只不過是魔獸吸收天地元素的濃縮版本。消耗殆盡的魔晶石完全可以回收利用,經過其仿生學的轉換手段,以人為充能或者日光能、風能、水能一系列的手段,充盈魔晶石裡的元素能量,並且能反覆使用。直到魔晶石外殼破裂。

    一般來說低級的魔晶石只能反覆充三次左右,中階的則可以充十次到二十次左右,高階的可無限充能!

    大陸上通行的魔晶石以這三種為主,所謂的次神級、神級、究極神級的魔晶石也許存在,卻不是人類可以覬覦的。

    轉化器的利用率有一定的波動,中階的充能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淪為低階魔晶石,下一次充能有可能保持原階。

    相信經過道格拉斯的反覆調試這個問題會得到解決,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令艾米無比興奮。

    使用完魔晶石裡的元素能量,大多數人會把外殼丟棄或者留作飾品。這類的「垃圾」可是有很多的啊!

    要是全部收集起來,再進行充能販賣。那麼所得的利益之大,無法想像啊!

    這個發明要壟斷,不能外洩,不然今後霍爾木茨會遭到無休止的騷擾,何況現在艾米的實力還不足以稱雄大陸,低調啊!

    「道格拉斯閣下,你應該知道這個發明會在大陸引起什麼樣的轟動吧?所以轉換器的消息請嚴守秘密,現在還不適宜大規模的進行充能和收購廢棄魔晶石,這是一批質量在中階以上的優良魔晶石。先投入這批魔晶石到這艘船上吧,其餘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巨大的利益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現階段艾米的勢力處在比較次等的位置上,充能的話,只要轉向地下活動。

    好在艾米在抄馬其頓光明神殿分部的時候,隨手擄了一批魔晶石,足夠巡航艦使用一段時間了。

    所以就算是充能。也會在這批魔晶石上使用,大規模的收購廢棄魔晶石會打草驚蛇。

    「嗯,大人,這個我理解。轉換器的圖紙和資料我會嚴守的。」隨即瞥了一眼安東尼,意味深長。

    安東尼的身份有些尷尬,說是核心成員嘛,又不是,只是一個打醬油滴!他的利益還是跟吟遊詩人機構捆綁在一起的。

    他這個人可不好事者,明白這件事情意義重大,表明了立場,說道:「你們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安東尼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就算是導師詢問我也會隻字不提。」

    吟遊詩人不像是其他組織,利益斑駁複雜,他們是一群真正的知識分子,名和利只是為了更好的宣傳作品。

    艾米並不擔心安東尼的人品,道格拉斯會毫無顧忌的說出這個發明,其實也是相信安東尼的。

    他這麼做無非是讓艾米放心,如今的他已經正式加入了艾米陣營,凡事都要為其考慮。

    相對地他也會得到庇護和好處,重啟船塢的事情袁信交給了亞倫、加文、布蘭登。

    實際上小布蘭登雖然是紈褲子弟,其實工作能力還是不容小視的。

    而且經過艾米這段時間的教導,他已經逐漸擺脫了紈褲子弟的陋習,漸漸地成長了起來,足夠袁信放心交給他一些事情去做。

    安東尼則是跟隨道格拉斯一起去找往日的煉金師,首先是完成其他部件的煉製。

    單以道格拉斯個人的力量,是無非在短時間內完成如此多精細的步驟。

    所有人都在忙他們的事情,艾米卻閒了起來,想著是時候找水手了。

    本地的水手適應於海上的作戰和生活,有利於和新式戰艦更好的契合。

    相反摩洛克私兵與城衛軍就不行,摩洛克私兵大多是北方人,不習水性,長時間的海上航行,吐都吐暈了,這麼還會有戰鬥力?

    城衛軍本來數量不多,而且直屬於奧力加,要調走的話,忠誠度不說,且會被其他人詬病。

    說艾米消減城衛大人的兵權,要實行獨裁,對於剛建立起來的威信有極大的衝擊。

    霍爾木茨的平民常年與海打交道,要招募合適的水手其實並不困難,經過一番訓練應該可以熟練這艘新式戰艦。

    按照圖紙的設計,撇開制動的水手,其實真正要招募的水手基本屬於戰鬥序列,魔弩的操控手,二十名。

    主炮手兩名、雷射炮手兩名,大副一名、二副一名、三副一名,指揮系統只要三名經驗豐富的船員就行了。

    當然實際上大副還兼職著船長的職務,艾米只是掛了一個虛銜,畢竟是門外漢,要指揮巡航艦有點不切實際。

    這艘巡航艦分三層,實際裝兵數量為一千,船長八十米,高二十米,這只巡航艦艾米打算建設為霍爾木茨海上艦隊的主船。

    暫定名為「悟空號」。

    因為船體的比較龐大,與實際的建造時間有所出入,何況船塢閒置已久,工匠們的數量還比較少,估計要三個月左右。

    這還是晝夜趕工的結果,兩個船塢分工合作,加快效率。

    為什麼艾米會刻意提高每一層的天花板高度?將近5米!其實招募不到三十名人類人手,主要的工作以操作船舶為主,主站的自然是艾米的斯巴達虎鯊與深海泰坦。

    為了保持虎鯊一族的體力,大多數時間艾米會讓虎鯊們進入悟空號休憩,為了保證這艘船隻的保密性,艾米決定利用這段時間訓練一批預備人手,不只是悟空號要人類船員,今後肯定會建造其他的渦輪船,三個月時間足夠了。

    命令安德魯草擬徵兵公告,艾米參考後世的特種部隊的訓練方式調教這批新兵蛋子,鵝毛筆龍飛鳳舞,制定著徵募條件與實際教導方案。

    主教官:統籌全局的艾米。

    教官員分別為:

    教導射術的挪亞、近戰搏擊的加文、政治輔導的亞倫與莎娃、騎術的布蘭登、具體操作魔法設備的道格拉斯、講故事的安東尼、野外生存與水下格鬥則由艾米講解,灌輸全新的理念。

    政治輔導是加強新兵們的歸屬榮譽,亞倫的嘴皮子厲害非常,死人都能說活,所以十分適合擔任這個職位。

    至於為什麼會讓莎娃也參與進去,無非是利用考驗她!

    鬆緊有序,安東尼的任務也極富挑戰性,講故事是為了讓新兵們在緊張的訓練之後得以舒緩神經,為下一次的訓練做好準備。

    故事的精彩程度十分重要,身為專家級別的安東尼膽子也不小啊!

    艾米寫完幾頁羊皮紙後,伸了一個懶腰,喃喃自語道:「不知道徵募的新兵能有幾成留下來?」

    這個訓練的科目實在是十分嚴厲,採取的是淘汰制度,每一關失敗就面臨著與大航海時代擦肩而過。

    「也許只有這樣的方法才能在大浪掏出璀璨的黃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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