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阿黃最近怎麼樣了呀。」袁本初親暱地輪流摸著兩隻狗的頭顱說道。卻只見它們似乎見到了衣食父母一樣,始終保持著搖頭乞憐可愛的模樣。
袁本初準備駕駛著路虎攬勝離開的時候,小白和阿黃還一直追著,這倒讓袁本初奇怪了,平時小白和阿黃不會是這樣的啊,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或者敏感的小白和阿黃發現了袁本初的不同之處?
樊巴也奇怪非常,追了過來,看到下車的袁本初說道:「不知道它們怎麼了,好像今天見到你特別不對勁啊!」
「嗯,我也發現了,那我帶他們回去吧。」袁本初說著把小白、阿黃放進了後排的座位上,絲毫沒有在乎會給車上的衛生造成什麼影響,大不了去洗車場清洗一遍唄,又不是什麼大事。
帶著兩隻狗袁本初沒有直接前往牧場,因為從小白和阿黃異常的表現來看,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比如說,感知到了袁本初身上殘留的地行龍血液的氣息,儘管袁本初浸泡了聖水,又洗了幾次的澡,但是土狗的鼻子的感知能力之強,不是人類可以預知的,況且還是經過催大的變異狗呢,更不能用常識來解釋。徑直回到出租房的袁本初,幫著邋遢的小白和阿黃清洗了下個人衛生。
飼養的農村的狗那裡會有這樣的待遇,從出生到死去都沒有洗澡的機會,袁本初氣息親近感十足。讓小白和阿黃不敢有絲毫異動,就如同嚴父一樣,是罪親近的人,卻給人一種嚴厲的感覺。
其實這一切都是出於低等生物對高等生物的敬畏,這所說的是地形龍,帶有了龍族特有的威懾力。袁本初在清洗它們身上的泥污和梳理毛髮的時候,小白和阿黃平時還是比較調皮搗蛋的的,在袁本初的手上絲毫不敢妄動,比專業訓練過的軍犬還要聽話,因此袁本初有點奇怪。為什麼寵物店裡幫個狗狗洗澡就要幾百塊呢?按理說付出的報酬應該和實際的勞動價值差距不會太大吧。
幫狗狗洗澡是個技術活也是一個體力活,但是袁本初卻極為輕鬆,不僅有點小心思,自我嘲諷道:「搞不好我還有開寵物店的天賦,幫一些漂亮妹子打理寵物,乘機揩油也不錯哦。」當然這只是自我娛樂的方式,袁本初可不會閒著蛋疼去開家寵物店,這樣不符合袁本初的性格啊!太費心費力了。
搞定了小白和阿黃的個人衛生,袁本初做了一盤紅燒排骨。他吃肉,小白和阿黃啃骨頭。其樂融融,絲毫不浪費國家糧食,符合環保的理念。袁本初左手摟著小白,右手抱著阿黃,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休息,頗有點左擁右抱的感覺。
只是身邊抱著的不是沒人而是可愛的狗狗,袁本初不會糾結這個,只是閒著無聊,等待進入桃園空間的時間而已。小白和阿黃的異常讓袁本初想到了要進入空間內部,查看死亡的地行龍,或許會有意外的發現呢,而且他還有點期望,搞不好地行龍的肉還不錯呢,當初地行龍突破壁壘的情況很危機,袁本初在解決了地行龍後便遺忘了收穫戰利品的情況。並且按照一般人類的思維來說,這類怪獸應該是不可食用的吧,不過凡事都要嘗試下才知道,搞不好袁本初是第一個吃「龍肉」的人類呢?
不對!是第一個吃龍肉的現代人類。桃園空間壁壘外到底有沒有人類還很難說清楚,類人生物倒是見到了不少,比如侏儒、矮人之類的。有點異界的味道?但是袁本初只是一個「寄宿者」或者只是這個空間裡某個特地時段存在的個體,到達了預定時間便會消失的人,而且還無法離開壁壘之外,地行龍能進來估計是壁壘的一個小失誤,對袁本初根本沒什麼影響,只是讓袁本初試驗了自身實力的威力而已。
有時候現代的槍械還是蠻有用處的,袁本初的三發正中要害,平時的話對地行龍不會產生什麼危險,只是在特殊的環境之中,才會造成這麼好的效果,也只能歸功於天意弄人了。
終於等到了進入空間的時間,袁本初帶著兩隻狗狗進了空間,這也是除了小紫之外,第二次有本位面的動物到達桃園空間。好在袁本初的載重量還足以捎帶小白和阿黃,一陣短暫的失去意識之後,袁本初和小白、阿黃抵達了桃園空間。
讓袁本初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小白和阿黃會如此興奮,猶如掙脫了囚牢的飛鳥,隨意馳騁在桃園空間的草原之上,歡呼雀躍,狗吠不斷的小白和阿黃當看到倒在地上鮮血凝結成固體的地行龍鮮血,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立馬添了起來,把凝結的血液當成了果凍。
震驚不已的袁本初說道:「不會把地行龍當做美餐吧,遲疑一會很可能是確認是不是還具備戰鬥力,小白和阿黃的靈智頗高啊,搞了半天原來目的是讓我帶進桃園空間享受美食啊,話說這地行龍的肉到底味道怎麼樣?」
袁本初見小白和阿黃喝了地行龍的肉絲毫不見有什麼異常情況,便放下心來了,在桃園裡面自己一次一次捎帶進來的小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打算去砍下地行龍的龍蹄來燒烤。
砍了半天,鋼製的菜刀捲了無數個缺口,袁本初虎口都崩裂了。不由得暗罵道:「狡猾的小黃和阿黃,怪不得你們不吃肉呢,原來是根本啃不動!」不信邪的袁本初凝聚太極氣團至捲起刃口的菜刀,一道黑白分明的刀氣噴薄而去,卡嚓一聲,地行龍的前爪被袁本初搞了下來,角質層的鱗甲被袁本初麻利地處理掉了。
終於割了一塊足夠自己吃的肉,用拿來的高壓鍋煮爛再說。
「這四腳蛇的防禦力還是挺強的。鱗甲不能浪費啊,是不是找個專業的皮加工廠處理下製作一套皮甲?」袁本初產生了這個想法之後就躍躍欲試了,畢竟在絡遊戲裡面看到什麼某某極品鎧甲著實羨慕不已,為什麼不知道製作呢?而且根據現有的網絡知識來看,自己做洩密的可能性還要小。
「算了,自己做吧,雖然麻煩點,但是比別人說三道四要好。」人的好奇心是無限的,交給專業的皮加工場雖然很方便,卻很難解釋原材料具體是什麼質地的。難道說是實話是異界的地行龍?那當然不可能了,而且網絡上有許多製作皮甲的方法和式樣,袁本初完全可以自學成才,按照某個遊戲道具來模仿。
高壓鍋在煮著地行龍前蹄的一塊肉,選擇這個部位,考慮的是口感的問題,畢竟這個部位地行龍是經常運用的,肯定會比較有嚼勁。具體的滋味如何,袁本初還沒親身試驗。不敢妄下論斷。
撇過吸允著地行龍果凍的小白和阿黃,袁本初吃著聖水果和石榴這類水果。坐在天然的地毯之上,看著藍天白雲入神了,這個空間一次一次給予了袁本初許多的震撼,已經超乎了想像。
以前想著只是結婚生子,安安樂樂過一輩子的小農民,突然有了許多期待,太多太多的秘密無從宣洩,會造成袁本初脫離現實空間,這也是袁本初現階段考慮的一個重大問題。
「是不是應該專注現實空間呢?還是沉浸在桃園空間?」袁本初一時間沒了主意。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不一樣,袁本初因為擁有了聚寶盆,所以才會多姿多彩,為什麼不把握機會呢?
人類的壽命還是太短了,在有限的時間裡嘗試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這會讓袁本初的閱歷更加豐富,以此來應對現實空間的裡面的變故。遭遇了這麼多的袁本初可以很坦然的說。當自己成了一個窮光蛋之後,他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元氣。
因為他有那個資本!這不是吹牛,而是經過實踐考驗過的,連桃園空間裡面的地行龍都可以幹掉。在現實空間裡面袁本初還有什麼可懼怕的!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相反從地行龍這件事情來說,他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袁本初思考了很多,考慮了許久,高壓鍋裡的「龍爪」煮了許久,不知道地行龍的爪子熟了沒有。打開高壓鍋,撲面而來的異香,讓袁本初有點恍然,這還是人間可以擁有的香味?不同於肉香,地行龍爪子的味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是感覺所有的器官都為之震動,想要一吃為快,拿著縮小型的龍爪啃了起來的袁本初忘記添加調味料了,也正是這個原因更加突出了地行龍肉質的感覺。
袁本初的舌頭在跳舞,不!應該準確的說是飛舞!在無邊無際的天空上,肆意放縱,滿滿的都是「龍」的味道。這,這就是所謂的龍族基因的肉嗎?袁本初不知道怎麼了,淚流滿面,是激動!吃到了古今人類都無法品嚐過的美食,讓袁本初生出了唯舞獨尊的感覺。
因為袁本初可以冠冕堂皇地說道:」哥是吃過龍肉的人。」他不會有絲毫說謊的感覺,相反很自豪,很可能別人會當袁本初這句話是玩笑話,只有袁本初自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舌頭上的感覺如此真切,讓人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還有這類肉,有冰箱就好了。」一轉念一想,袁本初自嘲道:「還冰箱呢,放在空間這麼久了,都沒有出現異臭和腐蝕,壁壘內本身就是一個天然冰箱啊!」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地行龍的肉沒有任何腐肉的味道,這樣袁本初就放心了,以後來到空間之後又多了一樣美食。
品嚐了龍爪的袁本初,再休息了一會兒功夫又回到了現實空間,這次袁本初並沒有繼續睡回籠覺,而是想到製作皮甲的技藝。在網上翻閱了之後,他看到了一遍古代以犀牛皮製作鎧甲的文獻。
甲匠製作皮甲,犀牛甲一般使用七排甲片,兕牛(母犀牛)皮甲一般使用六排甲片,合甲一般使用五排甲片。犀牛甲一般可以使用一百年,兕牛皮甲一般可以使用兩百年。合甲一般可以使用三百年。所有的皮甲製作都是先按照規格樣式,然後開始制革,比好尺寸依腰部上下的人體比例關係,而且一定要準確,按照比好的尺寸長度放好一定的寬鬆余量,按這樣的方法製作。所有的甲都有一個問題,處理不好皮張皮甲質地就不堅密,(油和水)的溫度太高,皮就已經報廢了,干皮用油。溫度高了就炸鼓泡沒有了強度,濕皮用水,水溫高了收縮過大而且也變形了,也就只有丟棄了。
一般皮子都有厚薄,比較厚實一些的,甲皮就不會割得很大,皮較薄的一般只用頭層皮,把多餘二層皮去掉乾淨,再把幾層頭層皮合在一起就是合甲。很顯然只用頭層皮製作的合甲質地更堅密一些。
製作盔甲的尺寸參照方法就是依人體腰線為準,和我們今天用的方法是一樣的。也是充分考慮了寬鬆余量的。「圍謂紮要廣厚」,就是量好腰圍要放余量,也是充分考慮了寬鬆余量的。裁紮之廣袤也,廣袤指長寬,廣為橫長,袤為縱長。
雖然沒交待皮張是干皮還是濕皮,但有一點還是知道的,那就是皮上不會帶毛,去毛的方法在當時應該是草木灰髮汗法。這種方法羌族和藏族人現在還在使用,也不排除灰鹼法的可能,這裡有一個固定定型蓬晾的過程,固定定型蓬晾後才會平整,可以判斷是干皮。干皮按人體部位割取後,在入油鍋裡低油溫侵透,完全去除水分後。涼冷乾透後成為皮甲片再來聯綴成甲衣。
皮革在很多少數民族的日常生活中有著不可取代的位置,尤其是蒙、古族等牧民生活的人群中,在服裝、日用品等常見牛皮革製品做為裝飾。隨著市場經濟的飛速發展,牛皮革製造行業也越來越注重文化底蘊。牛皮革自身含有的藝術魅力和價值是很具有前景的,並且更加受到人們的關注和重視。
牛皮革文化是一門古老的藝術,為了讓更多人瞭解和發揚這門藝術,認識牛皮革的發展史就顯得更有價值。古時候,北方的遊牧民族,為了生活每天都會去草原或森林進行狩獵,所得到的動物皮毛用於取暖及裝飾。由於生皮不容易保存,很容易腐爛而變質。遊牧民族為了讓皮毛更加經久耐用,運用智慧想出了很有效的辦法:用石頭敲擊生皮,使皮毛變得柔軟,從未慢慢發展後,逐漸演變成一種技術。歷史文明的演變,促使牛皮革的技術的演變,可以說人類的知識文明的進步。
宋遼時期,北方遊牧民族「皮囊壺」的造型曾一度盛行並得到推崇,從瓷器皮囊壺上我們可以看到,那個時期皮革器物造型已達到一定的審美高度。從此,天朝大部分地區,人們的生活中出現了皮革製作的各種用品,比如說皮革製成的服裝,帽子,鞋,裝飾品,包囊,交通工具,地圖等。
人類文明不斷發展,逐漸有了審美能力的提升,他們在皮革製品上開始增加圖案使其在視覺上更加美觀,之後在不斷的勞動和生活中演變出製作技巧並開始了最早的皮革藝術設計。
皮革在古代時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當人們沒有製造布料的技術時,對牛皮革具有很大的需求。皮革藝術的產生是從最初遊牧民族馴馬開始,牧民得以跨上馬背自由馳騁。圍繞馬的馴養和使用,牛皮革工藝大顯身手。草原先民學會了鞣制皮革,製成了馬鞭、鞍韂、馬靴、刀鞘、皮盔甲、馴馬服、摔跤服、乃至蒙古包上的皮革裝飾等。
這些皮具的製作既有實用功能,又具審美價值,同時具有藝術特色。在內、蒙、古牛皮革藝術實踐的長河中,通過不斷的改進和發展,傳承到到現在,內、蒙、古的皮革藝術從傳統的使用皮革造型到現在的多樣性的藝術創作。近代,人們對於皮革工藝的需求更加嚴格,要求更高,除了具有美觀的外表,還有具有優良的性能。在牛皮革的製作工藝上,我們的技術逐漸成熟,牛皮革的前景也更加美好。流行數百年的雕花馬鞍,即可謂傳統皮革工藝的典型代表。在內、蒙、古紡織皮革藝術實踐的長河中,不斷的發展和傳承,到現在內、蒙、古的紡織皮革藝術從傳統的使用皮革造型到現在的多樣性的藝術創作,它植根於草原人民賴以生存發展的狩獵、畜牧經濟,凝聚著草原人民的聰明智慧,千百年來為草原人民的生產、生活服務,也成為草原文化的一種藝術表現形式。二十世紀以來,由於對工藝的需求已不單只是物質面,在藝術層次及材料的開發,除了皮革本質的改良外,印花工具的設計與開發、染料、顏料種類的進展,在紡織皮革工藝技術面的重要關鍵因素逐漸成熟的條件下,皮革技藝因此發揮出燦爛的光芒。到如今,人們對於皮革製品的定位越來越高,手藝工藝也隨之精湛。
查了大半天,袁本初也沒在網上弄到具體的製作工藝流程,只好休息了片刻,想著是不是去北方實地偷師一番,紙上淡兵都是假的,只有真正經歷了一番才會知道具體的製作工藝。
「嗯,看什麼時間有空的話,去北方大草原走一趟!」袁本初暗自琢磨,便關閉了電腦,去梳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