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袁本初、曹基德為之詬病的朱天,朱大經理也來到了龍城。
據他說,來龍城的目的是公司上有業務上的往來,順帶來參加聚會的!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同學一場,袁本初和曹基德也不會區別對待。
讓眾人休息了個把小時,袁本初和曹基德在大酒店的餐廳內預定了一個包間,有兩個大桌,一共有三十多個人,分男女兩桌,太過分散了,不利於眾人聚會。
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其實大學裡眾人的交際面還是比較少的,學校裡這麼多人,很多人都是不來上課,只認識宿舍的幾個人,因此袁本初和曹基德其實很多同學都不是很熟悉。
各自聊著天,大多是攀比的話語,男人們談論的是開了什麼車,找到了什麼福利好的工作,預計多久買房和結婚之類的事情。而女同學們則談論我這個包多少錢,男朋友多金之類的話題。
總的來說,大學同學交流的都是一些名和利!打聽著對方的工作和薪資,或者直接自吹自擂,說自己多麼牛比,還特意加大了聲量,似乎要引起對面桌女性的注意。
大學聚會,除了吹牛之外,還有一個目的是為單身們提供一個交流的途徑,因此朱天特別賣力!
「我在京城中外合資的建築公司任總工,基本工資四千,獎金之類的加起來,有上萬的收入!準備過幾年在京城買房!」一聽在首都買房,一些花癡立馬就豎起了耳朵,國人一輩子奮鬥的目標不正是有一套房子嗎?而且是在京城,那價值是以百萬、千萬計算的,雖然眾人知道朱天的計劃是首付,大部分肯定是由家裡面出資的,卻還是比較佩服他能還得上貸款。
他這個收入在京城屬於中上水準。的確有能力買房了。曹基德可能是受不了朱天一直在哪侃大山,不由得說道:「猴子,聽說你買了一輛路虎攬勝?開起來怎麼樣?」
路虎攬勝!眾人大驚失色!朱天更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嘲諷道:「噢?不會是租來的吧。」朱天也認識袁本初這個人,在大學期間社團活動並不頻繁,屬於淹沒在人群的角色,而且相比較曹基德有個好爹做依靠。還值得他結交,袁本初基本上在他的名單可有可無。
袁本初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曹基德又把他推到檯面了,只好噎住朱天這個大嘴巴,說道:「買了幾天而已。剛辦好證,給你看看這個行車證吧!」袁本初拿出機動車行駛證,裡面詳細說明了路虎攬勝的型號與照片,並且所有人是袁本初,這無異於給了朱天一個巴掌。
「辦好這一套手續,大概花了三百多萬吧!」袁本初不緊不慢地說道,還特意加了一句:「是全額付款哦。」
一次性拿三百多萬買一輛車,袁本初不是農村人嗎?為什麼一段時間不見。居然有這麼多錢?朱天頓時傻眼了。旁邊的同學也開始詢問起來袁本初的創業經驗。
「大學生創業,首先一點,要不驕不躁,眼高手低是絕對要不得的!而且要瞄準一個項目,做充分的調研,不打沒把握的仗是我的格言!」袁本初搶回了主導權。開始對眾人淳淳教導,這也是曹基德樂於看到的。相比較朱天不切實際的吹牛,袁本初的經驗之談。非常值得借鑒,這一幫大學剛畢業的,只是剛參加工作不久,實習期都還沒過,朱天每月能拿到上萬的收入,完全有作秀之嫌,畢業不久就能轉正,況且以朱天的專業技術來說,總工完全不夠格。
天高皇帝遠的,鮮少人會去認證吧,這也讓朱天可以隨意暢談,吹牛也不花錢,何樂而不為呢?當之前朱天把自己捧上了一個制高點,然後經過曹基德這麼一鬧,立刻就顯得極為做作,也讓同學們不免猜測朱天話語中的真實性,你說自己月收入上萬,有什麼證據?
這讓朱天不免尷尬不已,為了解決了這境地,說道:「袁本初,說了這麼久,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難道找不到本專業的工作?」
袁本初坦然面對,點了點頭,直視著朱天,言道:「是啊,我現在只是一個養殖戶,種種地,養養豬和牛之類的,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找不到建築方面專業的工作,倒是兼職過搬磚工。」
就在朱天以為有機可乘,暗諷幾句的時候,隔壁桌的一名身材窈窕,穿著入時的年輕女性,走了過來,說道:「現在的大學生都很嬌氣,覺得別人能賺錢,我為什麼不能,本初同學從基礎做起,不拘小節,把農業做強做大,這一點值得我們學習,來我代表女同學們敬你一杯。」
這妹子是以前大學的同學會女主席呂藝蘭,與朱天同級別,卻是負責女生方面的工作,一直以來對朱天都不太感冒,覺得這人有點不靠譜,喜歡說大話。
呂藝蘭是袁本初那所大學公開評選的十大美女,屬於「女皇」類的尤物,在女同學裡的威信比較大,由她來說這一句話,肯定是代表大多數女同學的意見。這讓朱天無話可說,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袁本初和呂藝蘭互喝了一杯葡萄酒,豐唇殘留的殷紅酒液,讓朱天浮想聯翩,暗自氣憤不已。大學期間之所以這麼熱衷競選學生會主席,不惜以送禮等形式賄賂選民,以此達到競選成功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接近呂藝蘭。
不料呂藝蘭根本就不鳥朱天,自負的他不免暗自腹誹,一直糾結了幾年,這次來龍城聚會,也是在群裡面看到呂藝蘭也打算來,所以死皮賴臉跟了過來。
「藝蘭,有段時間不見了,你更加漂亮了,能賞臉喝一杯酒?」朱天離袁本初的位置只有兩個間隔,因此離呂藝蘭也很近,離開了桌子,拿了兩杯葡萄酒,主動過來敬酒,按理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呂藝蘭多少會給點面子,沒想到呂藝蘭俏臉一冷,話都不想多說,直接離開了男生的桌子,朱天整個臉都塌下去了,有些不厚道的男同胞,笑得很大聲,被朱天瞪了一眼,略微止住了肆無忌憚的笑意。
曹基德可不怕朱天這個紙老虎,在大學期間兩人還發生過肢體的衝突,差點演變了一系列的流血事件,年輕人都很衝動,特別是遇到這樣的幹部,哪裡能夠受得了啊!
「喲,呂藝蘭這朵玫瑰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摘的,特別是豬。」曹基德話中有話,這幫人裡面只有朱天的姓氏諧音「豬」因此這話的矛頭直接指向了他。
在國內有許多不好的習性,起外號就是一項!每個人或多或少在某個學習階段都會被同學取個外號,簡單的來歷就是姓名!當然也有些外號是有點故事的。
自尊心強的人,往往會受不了別人起外號,朱天就是這樣的人,很反感別人叫他豬!因為他自認為智商高出豬!
「基佬,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菊花癢了!」曹基德的外號也是極為響亮,朱天反口就咬了曹基德一口,袁本初見識止住了曹基德暴怒的情緒,用眼神示意不好鬧大。
畢竟大學同學好不容易聚一次,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就不好了,平常的一些口角爭端,只是大家表達感情的途徑,動手了就不妥當了。袁本初的力量很大,讓曹基德肩膀稍微有些發麻,也正是這樣,才冷靜了下來。
哼哼了幾聲,就不再說話了,無視才是王道啊!讓朱天吃了一個閉門羹,多說就顯得不太上道了。這只是一個小插曲,朱天的為人眾人都很清楚,因此自覺地冷藏朱天,旁邊的人也只是簡單應承朱天,大多數人都開始了正常的交流,比如說原先袁本初一個宿舍的兄弟,聊起了大學生活的一些糗事,時不時歡歌笑語,讓朱天一陣撇嘴。
第一次集體吃飯就在這樣的氣氛中結束,眾人也是剛下飛機或者班車,精神頭不是很足,袁本初決定來
i再站,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袁本初在電梯前,發現了朱天的眼神不對勁。
「基佬,你看朱天這傢伙是不是要使壞啊!」袁本初的觀察力極強,發現了朱天的眼神、行為等都不太對路,死死地盯著呂藝蘭,但是一旦對視了,立馬就轉過臉去,好像在觀察呂藝蘭具體要去上面樓層。
曹基德經袁本初這麼一說,也發現了異常情況,結合朱天以前在大學的劣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搞不好,他要報復呂藝蘭!」曹基德和袁本初兩人站在電梯十多米的樓梯間內,並沒有和眾人擠上電梯,而且電梯現在還在使用當中,到達這層樓還需要些時間,所以他們還沒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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