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州ktv貴賓包廂內,袁本初與賈青靜兩人點了一些啤酒、果盤,由袁本初首先開唱,一首《曹操》引爆全場。
「不是英雄……不讀三國若是英雄……怎麼能不懂寂寞……」袁本初歌聲嘹亮、渾厚,讓賈青靜第一次感受到了原來國內的流行樂還能這麼唱,一時間回憶起了《三國演義》這本小說裡面的場景。
一曲罷了,賈青靜拍手讚道:「袁大軍閥,你的歌聲不錯嘛,話說曹操不是你的死敵?」
她之所以冠以「袁大軍閥」的稱呼,也是基於初次介紹的時候,想到了袁紹,而如今他又唱《曹操》不免讓他驚奇。
「拜託,別袁大軍閥,袁大軍閥的叫,再這樣叫,我什麼時候進局子了就怪你!歷史上袁紹和曹操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只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袁紹才被大多數人詬病吧。」袁本初解釋道,而下首輪到了賈青靜,他選擇了一首不僅在法國極其出名的流行曲,在全球也享有盛名,《我的名字叫伊蓮》前奏開始!
袁本初靜靜聆聽,不敢打擾分毫,如同賈青靜開個人演唱會一樣,她的范太強了。
「伊蓮……我的名字叫伊蓮……我是一個女孩……像其他的女孩一樣……」
這首歌曲節奏感潤澤而明快,深情雋永,像是你深愛的人在你枕邊對你絮語,若有若無的聲音隨著她的氣息觸摸你的頭髮你的眼睛……被帶離塵世的是你沉重的心,你的魂魄飄散。再沒有愛不可承受的重量,無須再有害怕。
袁本初有上述的感覺,似乎被感染了一般,賈青靜的聲音極具親和力,而且是正宗的法語,近在眼前的她,唱著遠在歐洲的語言。令人浮想聯翩。一曲終了,袁本初還沒回過神來,這個時候賈青靜靠近了他的身邊坐下。一股清幽的髮香傳來,把袁本初拉進了現實世界。
「我唱得怎麼樣?好聽嗎?」賈青靜邀功似的說道,這首歌她聽了無數遍。已經能倒背如流了,並且加入了感情。
「額……很好……很好。」看著袁本初支支吾吾的樣子,賈青靜知道這首歌撥動了他的心弦,那麼她的目的就達到了,隨後兩人輪流飆歌,賈青靜也學習了幾首中文歌,比如《寧靜的夏天》、《容易受傷的女人》、《honey》等等。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就在兩人唱著正起勁的時候,袁本初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左右。袁本心已經晚自習結束。
「青靜,今天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事情要辦呢!」袁本初很是抱歉地說道,畢竟是今天賈青靜幫了他一個大忙,不陪她玩個痛快。實在是不厚道。
賈青靜似乎知道袁本初要做什麼事情,說道:「是不是擔心你弟弟的安全?那為什麼不一早去他學校蹲守,而是等下課之後才去?」深通人性弱點的賈青靜很清楚與袁本心攤牌之後,他得到了好處,相應的袁本心的舍友就倒霉了,不僅要賠償違約費。還會面臨被勒令退學等嚴厲的措施,從此被背上一個大污點,這一生算是完蛋了。
「吃虧是福,總要讓別人出出氣嘛……」袁本初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內心裡還是很擔心,以袁本心如今的體質和心境能渡過這個坎?
「又在跟我說大道理,快去善後吧,要不要我送你去?」賈青靜並沒有過多的阻攔袁本初,今天的節目已經結束,她唱得很盡興,沒必要死纏著袁本初。
袁本初搖了搖頭,說道:「我搭乘的士就行了,你那輛法拉利太惹眼了。」
說完,心急火燎地往粵東理工大學而去,賈青靜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吃虧未必是福……」
袁本初趕到學校大門的時候,遠遠看到了一群人裡三層外三層圍著,十分的混亂,此時心繫袁本心安危的袁本初有點後悔,應該給他提個醒啊!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把握一個度呢?
「哎,大意了!」費力擠進人群的袁本初,大吃一驚,袁本心癱倒在地,臉上鼻青臉腫不說,頭部更是鮮血直流,抱起袁本心,憤怒地吼道:「該死的!誰人告訴我,打傷我弟弟的人跑哪去了?」
有一個好事者走了出來,似乎是袁本心的同學,知道些內幕,說道:「你是本心的大哥?尹鴻生這個小子偷竊了本心的編程碼不說,還叫人毆打了本心,那幫人剛走不久,朝那邊去了,好像有五六個人呢!要不先報警吧?」
「謝謝你同學,幫我叫輛救護車幫我弟弟送到醫院,諾,這是一萬塊,幫我交納住院押金。」袁本初拿了一疊老人頭交給了這名文質彬彬的同學,一個跨步,朝著他指著的方向衝了過去。
「媽了巴子的!敢打我老弟,你們這幫人找死!」袁本初發了狠,一定要追上這幫人,打殘他們,本來他是想著讓袁本心添加些人生磨礪,被簡單的打幾下或者教訓下無所謂,不傷及性命的基礎上,袁本初能夠承受,可是這個尹鴻生居然如此無恥,既然下了死手,從袁本心的傷情來看,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如果不是此前灌輸了一次五彩氣團,提高了他的抗打能力,指不定現在就出事了呢。
粵東這邊作為一個沿海開發城市,三教九流聚集的比較多,閒散人士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打人從來不計後果,尹鴻生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找了這幫傢伙,已經徹底觸怒了袁本初。
好在這條路沒什麼岔路口,他們又比較囂張,並沒有叫車來接頭,好像是打算去慶祝一番,五個壯漢勾肩搭背,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宿衛著尹鴻生這個路線瘦弱奸詐的傢伙。
「尹鴻生!」袁本初聲如洪鐘,在他們後背吼道,回過身的尹鴻生看著袁本初,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和袁本心有八成像,不免奇怪地道:「叫你爺爺幹什麼!」
「喲,小子還蠻得意的嘛,你打了我弟弟,以為能安全離開?」袁本初一人面對五個人絲毫不膽怯,為首的一個混混頭子,嘲弄地道:「哈哈,哥們,你是傻了吧?我們五個人,你一個人?我們想走,你能攔得住?」
「那你試試看。」袁本初眼神裡透露出凌厲的殺機,如果這是「異界」或者古代的話,袁本初肯定連一句話都不說,殺伐果斷,一刀劈了他們,可是現在這個壞境下,只能打傷他們。
尹鴻生好像在和頭目商量,加了一些錢,再教訓教訓這個貌似袁本心哥哥的人。
除開尹鴻生,四個社會人士,圍著袁本初,手裡抄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搬磚、木棒、鐵鏈什麼的,可見這幾個人是經常承接這類活。
袁本初五禽戲中的仙鶴啟動,由五彩氣團加持下,步伐矯健,一個人巴掌,打倒在地,用腳底踩著那個頭目,吐了一臉口水道:「兄弟,賺這種錢並不好賺,你惹得不該惹的人了。」
尹鴻生枯槁的臉都白了,千算萬算,沒想到袁本心的哥哥會這麼厲害,三兩下就搞定了四名職業打手,還留有餘力,尹鴻生見勢不妙想要跑路,卻被袁本初擋住了。
「兔崽子,干了虧心事,還把責任推給我弟弟,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袁本初質問道,此時先前尹鴻生眾人為了不引起圍觀特意把鬥毆地點轉移到了巷子裡,這正合袁本初的意思,現在尹鴻生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尹鴻生強詞奪理道:「你弟弟斷了我的前途,害我辛辛苦苦高中三年好不容易考了一個重點大學,如今被退學了,如果換成你甘心嗎?而且還要賠償三十萬!」
他聲嘶力竭道,絲毫不覺得這件事情是他錯了,反而是袁本心不顧同窗之誼,揭發了他,導致了一系列的後果,受害人應該是我尹鴻生!而不是他袁本心。
袁本初一副你活該的表情,並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說了一個故事,道:從前有一隻蠍子要過河,可是她不會游泳她看到河邊有只青蛙,就叫青蛙載她過河。青蛙不肯,說:如果我載你過河,你會傷害我的。蠍子回答說:我不會的,因為如果我在半路殺了你,我們會一起死的。青蛙想想也對,就讓蠍子上了他的背,載她過河。當青蛙載著蠍子快要到河對岸的時候,蠍子還是蟄了青蛙。毒液快速曼延,青蛙慢慢的下沉。在彌留之際,青蛙問蠍子:你不是說過,不會蟄我的麼,現在,我們都要死掉了。蠍子哭著說:『對不起,這是我的本性』。」
「你想說明什麼?難道你暗指我是那只蠍子?」尹鴻生怒氣沖沖地道,並不認為他是一頭本性毒辣的人,而相反認為他反倒是青蛙。
袁本初懶得多說,這則故事應該會讓他有所啟迪,而不是讓袁本初自己向他解釋,熊拍出現,一巴掌打昏還在思索的尹鴻生,連踢帶打,把他的受傷程度控制在與袁本心基本一致之後才收手。
「先躺幾個月醫院你就會明白青蛙和蠍子的故事寓意了。」袁本初丟下這句話,絕塵而去,在警察叔叔到來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相信以他們的智商是不會想著把事情鬧大的。(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