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關係,只要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一切都變得簡單了。既然樊英溪、樊巴適應了農場的節奏,又有清心、阿牛從旁協助,基本上沒什麼大事,袁本初下午便帶馬小綠,好好地逛了一下龍城的名勝古跡,放鬆下心情,以此來緩解多日來疲累的身心與平復下巨大驚喜所帶來的情緒波動。
夜幕降臨不適宜觀光,袁本初故此帶馬小綠來到了市中心繁華地點五星步行街,琳琅滿目的衣服和食品,令馬小綠大炮眼福,卻不像其他的嬌嬌女,吵鬧著要買東買西。可能也是出於對袁本初經濟狀況的瞭解,不想他花費多餘的錢吧。
這一切袁本初都看在眼裡,暗自下定決心,等資金回籠,牧場產生了效益之後,讓馬小綠和自己的家人買個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而不是干看著,飽受銷售小姐的白眼。
他現在還真沒什麼多餘的錢,金錢龜沒出售、長毛兔毛第一批都還沒出毛,還欠推廣站一筆兔苗錢呢!黑豬、山羊、果園雞生長期比較慢,並且總價值沒多少,蔬菜、藍莓要等到明天才有兩萬進賬,聚寶盆種的錢幾乎都用在了農場的開銷方面,所剩無幾。
「小綠,對不起啊!最近資金很緊張,所以不能給你買什麼貴重的禮物了,過些日子就好了。」袁本初看著馬小綠癡迷地盯著櫥窗內的服飾,不免有些愧疚。
馬小綠回過神來,嫣然一笑。無所謂地道:「袁哥,這個我能理解的,第一次逛五星步行街,好多漂亮的衣服呀!我看看就行了。」
真是容易滿足的女孩子啊!馬小綠雖然穿著只是雜牌的運動裝,卻顯得青春動人,絲毫不比濃妝艷抹的女孩差,並且有股天然的清新范。從一路逛過來,沿途的牲口們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就可見一斑。袁本初最討厭的是物質女,因此馬小綠的反應讓他覺得很知足。
話說,這是馬小綠來龍城大半年。第一次逛街,沒有絲毫的束縛,遊走在人群之中,猶如一隻快樂的小鳥,平時含蓄的小綠,此時像是黃鶯,在袁本初的耳畔縈繞著悅耳的聲音。
以前的袁本初在大學時代一到週末,都不敢出去,因為很多人都是成群結隊,有美女相伴。而他只是有「基友」,不羨慕是假的,現在由別人嫉妒他吧!艱難創業期間,有一個賢內助,生活上無後顧之憂。能更好地去處理其他事情。
女孩子逛街體力是過人的,馬小綠本身體質極好,在興奮頭上,連續鏖戰三個多小時,五星步行街的店舖都讓馬小綠看完了,卻始終不捨得買一件衣服。儘管有原先獎勵的五千元,但是她早就匯給了父母,馬小綠不愧為是一名稱職的大姐姐。
袁本初就更不用說,一百萬,眼都不眨的交給了袁建國、吳阿妹,不僅解決了煤窯塌方罰款與外債的事情,還剩餘了二十萬,讓弟弟、妹妹兩人能安心學業,改善了家庭的生活。
在五星步行街吃了一碗螺螄粉,作為夜宵,袁本初與馬小綠相伴前往停車站,市區內的停車場收費還是蠻高的,偶爾為之還能消費得起,經常性的對於工薪階層來說就撐不住了。
曹基德的公司晚上下班早就鎖了大門,袁本初可不為了這點錢去麻煩曹基德。剛到停車站就看到一群人在哪圍觀,袁本初、馬小綠好奇心驅使下,擠進了人群,發現一輛黑色本田車之下躺了一個年輕小伙,一頭黃毛,口裡怒罵著本田車主,說道:「有本事開過去,哥,今天跟你耗上了!」
只見路人紛紛猜測躺在車輪底下的人到底是本田車主有什麼仇怨,居然這麼不怕死,要是司機衝動點,踩一下油門,他就去見閻王了。
「那個小伙子好像喝酒了,吐到了本田車上,車主看到了罵了幾句,那個青年人就趟到車底了。」一名目睹了事情經過的路人說道。
事態並沒有擴大,沒有人報警,又是在停車場內,並沒有影響交通的正常運行,大多人都抱著看戲的心理,附近的車位狹窄,本田車根本就挪不開,要啟動的話,只有碾上去。
這個時候本田車主下車,怒氣沖沖,拽著趟在車底的醉漢,兩個人的氣力相當,形成了僵持。
馬小綠皺著柳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袁本初說道:「袁哥,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上次送建築材料的貨車司機啊?」
經她這麼一說,袁本初一拍腦門,責怪自己一聲,說道:」還真的是王志,你在這等著我,我去處理下,免得鬧大了就不好辦了。」
袁本初一個跨步,走去圍觀的人群,拍了拍穿了一身西服的中年男子,遞了一支芙蓉王,陪著笑臉道:「大哥,這是我朋友,喝了點酒,在這裡鬧事,給你帶來不便,請多擔當。」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無非是各退一步。袁本初標明了身份,語氣又客氣,遞煙的舉動讓對方好感大增,反正這樣鬧下去不是個辦法,他還有事情要辦,既然他的朋友來了,弄走他就行了,沒必要再折騰。
看到男子露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叼著煙,摸著打火機,袁本初貼心地幫其點火,等他吸了一口緩過神來,才對袁本初說道:「以後叫你朋友少喝點酒,再這樣的話,遲早丟了命,耍酒瘋不是玩命!」
「是,是,大哥您說得對!我先送我朋友走了,改天再聊!」袁本初可不想聽這個傢伙在哪長篇大論,攤上王志這個包袱,那是看在他大伯王立華的面子上。
扯著還迷糊糊趟在冰冷地面的王志臂膀,一下子就拉了出來,力量之大讓本田車主瞠目結舌,他是與王志角力過的,知道年輕小伙的潛力,沒想到他只是一拉就搞定了,背著脫力的王志,袁本初還有餘力,對本田車主說道:「抱歉,我先走了。」
招呼馬小綠幫忙打開不遠處停放的皮卡車,把他放在後座上,拍了拍灰塵,打了一個電話給王立華。
「喂,是王老哥嗎?我是小袁啊!我碰到王志了,他在市中心喝醉了,鬧事,趟在別人車底下呢!」
「什麼,這個該死的畜生,沒出什麼大事吧?」
「沒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已經放到我車上了,是不是送到你哪?」
「嗯,麻煩了小袁。」
聯繫好了王立華,得到了地址,袁本初啟動皮卡車,打開了車窗,王志的酒味太重了,別說馬小綠受不了,連他就有乾嘔的**。
「小綠,我先送他回家,再一起回農場。」
「沒事的,袁哥,你專心開車吧。」
一路上王志說著酒話,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在叫著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什麼別離開我之類的!不用多說,王志肯定是失戀無疑。吊兒郎當的處事作風,又沒什麼餘錢,看到他沒什麼前途,當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萬幸的是,王志沒吐到袁本初的車上,不然又要去洗車了,而且他晚上還要跑一次長途,前往南部灣,太臭了的話,還是等明天洗完車再去得了。王立華的住宅位於環島內,一會兒就開到了他所在的小區。
這個小區住得基本上都是富人,一人一棟別墅型的樓房,是仿照歐洲的建築風格,環境幽美。王立華以前在老家農村,雖然有計劃生育,但是為了生一個兒子,連續罰了幾次,前面三個都是姐姐,到第四個才生了一個兒子,今年上初中,其餘三個女人都在外地闖蕩,也許是重男輕女的傳統思想作祟,王立華與三個女兒的感情並不是很好,沒有在龍城工作就可見一斑了。
所以偌大的別墅只有夫妻二人與小兒子居住,而他的侄子王志也寄居在這裡,王立華對於這個侄子還是比較痛愛的,以前還沒生小兒子的時候,他就和自己的弟弟商量是不是把王志過繼給他,只到有了小兒子之後,這個想法就消失了。
畢竟不是直系親屬,打拼了一輩子的家產交給侄子,心裡面那關過不去啊!而且王志從小就惹事,實在讓王立華失望之極。
停好了車,袁本初背著王志來到了王立華的別墅前,只見一名樸素的婦人,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
「是嫂子嗎?」其實袁本初應該叫她阿姨的,只是與王立華之間以兄弟相稱,叫長輩的話,有點不妥,還不如叫嫂子。有時候稱呼的考量,能看出一個人的修養與學識。
王立華的妻子並沒有像其他的暴發戶的老婆一樣,穿著光鮮,精心打扮,反而有點農村婦女的樣子,十分的隨意簡樸,依舊保持著傳統的作風。
「噢,你是立華經常說到的小袁?多謝你把王志送回來啊,快進來坐。」
「好,好。」
進了別墅內,裝潢西式,頗有氣派,王立華這人對於面子工程還是比較看重的,跟人談生意,家裡面好一些,人家對你的感官都會加深,這也沒辦法。把王志放到了他的床上,應邀到客廳小聚一會,現在是晚上10多左右,王立華泡了一壺極品普洱茶,邀請袁本初、馬小綠小坐一會,而王立華的老婆則去照顧王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