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侯公園,古榕樹下,天朗氣清,許多人結伴出行,使得公園內熱鬧非凡,一名身穿黑色吊帶黑裙,濃妝艷抹,十分性感的美艷女子,拎著一個挎包略顯焦急地等待。
袁本初在遠處打量著江采,他並不討厭拜金的女人,只是對於目的性強烈的江采,從一開始就生出了厭惡,如果他之前沒帶這麼多現金,那麼江采還會如此主動?一旦人有了先入為主的思想,那麼會影響之後的交流。他應約來這裡無非是閒著沒事做,透透風罷了,怎料到江采的打扮太過招搖了,與她並肩遊覽柳侯公園,旁人的眼光肯定不太令人愉快。
他不由得踟躕不前,是不是要放江采的鴿子呢?其實這等於是約見網友一個性質,雙方根本沒什麼太多的瞭解,只見過一次面,說了幾句話,又沒什麼工作上的接觸,等於是兩個位面的人。
「算了,還是不要招惹這樣的女人。」正當袁本初要調轉身形離開柳侯公園的時候,高仿蘋果手機響了起來,公園內又比較清靜,距離不是太遠,最主要的是這款手機的鈴聲賊大!頓時吸引了江采的注意力。
一看到袁本初,江采「蹬蹬」踩著高跟鞋跑了過來,嬌呼道:「袁先生,袁先生!」
令他尷尬不已,走還是不走呢?周圍人的目光又甚是奇妙,在國內先生、小姐這類稱呼在某些地點、時間段並不適宜。袁本初只好迎面走了過去,敷衍道:「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江美女,我還以為是另外一棵榕樹底下。」柳侯公園只是一棵古榕樹,袁本初的話顯然有點漫不經心,江采似乎並沒有自覺性,展露笑顏,刻意露了下溝壑,撇了撇飄柔的長髮,說道:「沒事。我也是剛來而已。」
隨後袁本初沒什麼辦法,硬是被拉著一起亦步亦趨地遊覽著柳侯公園的景色,他有點心不在焉。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似乎被人跟蹤了,而且那股氣息很熟悉。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叫你為本初嗎?」
「無所謂啦。」愛叫什麼不叫什麼!袁本初的態度還是比較冷談的。但是江采這個銷售達人,她接觸過形形色色的顧客,應對這類情況有許多的解決辦法,你越不買賬,我就越是熱情。讓你不好意思為止!
「嗯,本初,你以後稱呼我為阿采就行了。」江采的語言與表情動作恰到好處,蘋果肌一紅,略顯害羞地道,這樣的表情男人們都很享用,袁本初卻看出了端倪,江采在這方面的經驗比袁本初豐富多了。確定了目標。做了一番準備工作,毫不猶豫地選擇出擊,她的人生格言就是:一切都要自己爭取。不論是業績、對象,只要是她想要的,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達到。
也許是這樣的個性影響下,江采的演技出神入化。袁本初差點還以為她真的是雛!想了想也就釋然,女人嘛。交往經濟條件好的男生,沒什麼可以閒言碎語的。
袁本初也懶得在稱呼上多做解釋。兩人走到了木橋之上,一路上都是江采在說話,袁本初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
「本初,你是做什麼的呀?」
「賣菜兼職搬磚。」
「哦,原來是做大老闆的,你父母是哪裡人啊?是龍城本地的嗎?」江采的潛台詞無非是在龍城有房、有車不?
袁本初據實說道:「我父母是農村的,我戶口也在哪裡,出來創業罷了,手頭上基本上沒餘錢。」他在回鄉期間為父母善後就去了八十萬,再交了二十萬給弟弟、妹妹做以後的學費、生活費,身上除了聚寶盆每天產生的錢外,身上真的沒多少錢,蔬菜、藍莓還沒交易呢。
江采失落的表情隱藏地不錯,卻還是讓袁本初看出來了,不免對她的好感度再次下降,可能今天之後,袁本初就不會與江采見面了。有了這個想法,袁本初額度話也多了,一錘子買賣,顧慮怎麼多幹嘛。
「阿采,你有男朋友嗎?」袁本初語氣曖昧,調戲地道,現在角色轉變了過來,變成了袁本初主動,江采陷入了被動。
「沒呢。」江采結合在勁霸專賣店袁本初拿出的現金數額和他所謂的賣菜,轉念一想,心道:「能夠自主創業,而且還這麼年輕,指不定三十、四十多歲就是大富翁了,還是可以投資下的。」
兩人各有心思,進行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木橋附近的一處灌木叢,一個頭戴鴨舌帽的青年望著袁本初、江采的一舉一動,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於清水!正是袁本初在工地裡醫治過的被高空墜物砸中的倒霉鬼,經過袁本初人道主義救援,保住了一條性命,因為氣團的作用下,腦袋開竅了,不再渾渾噩噩。
從搬磚工,一躍成為砌磚學徒,工資雖然沒提高多少,但只要出師,成為砌磚師傅,工資肯定是水漲船高,有能力與社交能力的話,可以去考取二級建造師,掛靠在一個公司,然後承包工地!當個包工頭不成問題。
王立華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晉陞上去的,人有了目標和鬥志之後,努力的勁頭十分強,於清水之所以會跟過來,並不是因為袁本初,而是江采!他們倆可是交往了兩三年的情侶啊!
他們的情感從一開始就不牢固,如果不是於清水的再三忍讓,也許這場沒有結果的戀愛就會告吹了。可是於清水不捨得啊!握緊了拳頭,看著兩人相談甚歡,一時間怒火上湧。
儘管袁本初不知道江采是自己的女人,可是他在農場不是有了馬小綠?為什麼還要在外面找女人?難道有錢有勢的人都喜歡同時和多個女人玩曖昧?於清水還是比較純情的,這麼大了只是和江采交往著,而且所有的工資都交給了江采,又努力學習砌磚,希望有了一門手藝能承擔起養家餬口的重任。
就在於清水卯足了勁,要改變人生軌跡的時候,他的救命恩人袁本初卻和他的女人搞不清楚,這讓他情何以堪?
距離近了,袁本初這種感覺更為深刻,四下張望,發現了一個人影一直跟著他們,還以為是居心不良的人,藉故上廁所,慢悠悠地離開了木橋,留著江采獨自在哪,瞥眼一看,跟蹤他們的人並沒有離開,直勾勾地盯著江采!注意力沒有在他這裡。
袁本初繞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於清水嚇了一跳,低著頭放低了鴨舌帽,轉頭就想跑,袁本初的手如鐵鉗般牢牢地控制了他,拉開鴨舌帽,跟蹤者的面容一覽無遺地呈現在袁本初面前。
「於清水?你跟我幹什麼?工地沒什麼活做是吧,要不要我跟王老闆說說?」袁本初還以為於清水是有事相求,路過這裡順道來找他幫助的,所以十分熱情地道。
誰曾想,好心當成驢肝肺,於清水甩開袁本初的手,冷著一張臉說道:「不用,打擾你約見情人了,我走了!」
袁本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這是生哪門子氣啊!抓著於清水的肩膀,就是不放手,出於好奇心理,刨根究底地道:「拜託,我沒招惹過你吧?怎麼說我也幫過你,就這樣對待我?」
於清水突然暴怒道:「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的恩情我會記住,找機會來報答,但是你泡我的女人該怎麼算?」
「你的女人?江采對吧?我暈,現實比小說還要奇幻啊!真的是你女朋友?交往多久了啦。」袁本初算是明白於清水的無名火是因為什麼了,反而來了興致,想要聽聽些八卦。
於清水見袁本初滿不在乎的表情,還以為是嘲笑自己無能,守不住女人,既然走不脫,就把事情挑明白得了。
「是我的女人又怎麼樣?我們交往了三年零一個月三小時五十分二十九秒!」於清水看了電子錶,準確地說出了時限,這個小細節不難看出,於清水對於這段感情是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可以推斷出傾注的真情實感。
既然他們是情侶關係,為什麼江采會打扮成如此妖嬈來約見袁本初這名一面之緣的異性呢?按理說分手了,於清水不會這麼生氣啊!等同是江采給他戴綠帽子,哪個男人經受得住。
要不是打不過袁本初,於清水可能會二話不說就擂他幾拳再說,發洩下怒火。
「喔——,話說我和江采沒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啊,只是以前在她工作的地點有過一面之緣而已,這次出來也是她主動提出的,我也是一頭霧水呢!」
「騷蹄子!」於清水罵了一句,述說起了江采在和他交往期間的不堪之事,還不是嫌棄於清水沒錢沒地位,出於對於奢侈品的需求,曾今給幾個老闆客串過第三者,以她的機智和才幹,倒是沒**,摸是摸了無數遍了,至少她覺得摸幾把能換個名牌包包,那很值得了。
於清水和江采是在學生時代就認識了,後來一道相約到外面來闖,起初兩人關係還不錯,相敬如賓,日子是苦了點,太很有滿足感。但自從江采在享受過城市的花花大世界之後,一切就改變了。(未完待續……)